“恩,我瞧着他們那房子也破了,今日先讓這二人住下,明日找些木匠去修修。”樓檸鈺說着,又瞧着一旁的阿曦,開口道:“你帶着這兩個孩子去阿毅那裡。”
“是,王妃。”阿曦是個聰明丫頭,知道這二人留下許是要瞞着木秋,便也沒有多問,帶着兩個孩子離開。
而樓檸鈺則是直接進了店鋪裡面,木秋也跟着進去,並將那些賬簿也都擺在了她的面前,“這是糧鋪中這些年的收益,還望王妃清查。”
“今日之事,你處理的不錯。”樓檸鈺點了點頭,又細細的看着,而後又道:“最近用了那藥,身體怎麼樣?”
“還別說,現在已經好了。”提起這個,木秋對王妃的好感又多了些,“只不過小妹最近吃不好睡不好,還請王妃能夠幫她也看看。”
木秋一向疼愛自己的小妹,樓檸鈺一頁一頁的翻着,也不忘了回答木秋的話,“我今日瞧了,木夏那丫頭,也不過是心火脾火旺,這個拿去給她用,讓她少生氣少動火會好很多。”
“多謝王妃。”木秋說着,雙手接過。
與此同時,方繡繡被突然闖進來的黑衣人嚇了一跳。
只見他捂着一隻胳膊,手上盡是鮮紅。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方繡繡趕忙將窗戶關上,確定沒人了才放下心來。
“咱們的人都死了,樓檸鈺還要奴才帶一句話給夫人您。”黑衣人擡頭,看着方繡繡。
“什麼話?”方繡繡瞳孔突然緊縮,她派了那麼多的殺手過去,居然沒有將她給殺了。
“若是您想要兒子的話,就別同她作對。”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繡繡的話音剛落,黑衣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吐了一口鮮血,兩眼一閉,暈死過去。
只聽見砰的一聲,這個大塊頭倒在地上,方繡繡心中咯噔一下,目光晦暗,沒有想到樓檸鈺居然還有幾分本事,這都能夠躲得過去。
想到這裡,她咬牙切齒,又因爲樓檸鈺的這一句話,她將自己生不了兒子的鍋也背到了樓檸鈺的身上。
看來這賤人早早的就開始算計她了!
而樓檸鈺自是不知道,她的一句話,會給方繡繡這麼的多的遐想。
樓檸鈺將這些東西看完,阿曦也已經回來,三人一同回了王府。
管家早早的便在門口候着,瞧見王妃回來,臉上帶着笑,“王爺在廳內等着您用膳呢。”
“我這就過去。”樓檸鈺心中暗道:這廝今天等自己用膳,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轉念一想,還是說今天她和黑衣人打鬥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不過樓檸鈺最後將這二者都給否訣了,若是他派人跟着自己,那不可能沒有人出手相助。
這麼想着,她直接去了廳內,許是剛剛經過一場殺戮,祁延欷走過去的時候,竟嗅到了她身上冰冷的味道。
這個感覺,他十分熟悉。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麼?”樓檸鈺回來的時候,已經將面紗給戴上了。
“沒什麼,吃飯。”祁延欷收回了視線,拿起擺放好的玉筷,便不再理樓檸鈺。
見他不問,她也樂得自在,吃了飯之後,便回去洗漱躺在了牀上。
突然覺得腕間硌得慌,樓檸鈺下意識的摸上去,嘿!這不就是她爲祁延欷解毒成功系統送給她的鐲子嗎?
這可是一個好東西,想到這裡,樓檸鈺不禁有些激動,她通過意念,探進了這個鐲子的內部,只見裡面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而後又進了系統裡面,將之前放在裡面的一些儲備東西都扔到了鐲子的空間裡面。
做好這些之後,她又在系統的山上採了一些藥草,針對祁延欷中毒的程度,將它稀釋在藥裡。
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夜半。
今天精力已經用盡,她閉上眼睛,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還未醒來,便見阿曦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
“怎麼了這是?”樓檸鈺睡眼惺忪。
“王妃,這寧仁堂的大夫被人抓走了,說是店裡賣假藥,將人給醫廢了,現在人家已經報官了。”阿曦聽了木秋說這件事情,心中就七上八跳的。
“報官又怎麼……不對。”樓檸鈺迷迷糊糊的,猛然間坐起了身子,“你是說寧仁堂?”
“對,木秋姑娘說,這是咱們的鋪子。”阿曦說着一臉緊張,“王妃,現在可如何是好?”
“彆着急,我這就過去。”樓檸鈺拿了衣服直接穿上,又梳洗了一番,連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便急急忙忙出了王府。
她昨天晚上剛被人偷襲,這早上藥鋪就出了這事情,是不是有人故意做的,不用猜都知道。
王府離藥鋪的距離還有一些,不過樓檸鈺過去的時候,也趕得剛剛好,李大人帶着人也到了。
“李大人。”樓檸鈺眼裡多了幾分凝重,“今天的事情,還望大人能夠定奪。”
“王妃放心,我一定會秉承公正,公事公辦的。”李大人和何順平交情不錯,那定然也是向着樓檸鈺的。
“你就是那個賣黑心藥的王妃樓檸鈺是吧?”只見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一臉的憤怒,“我父親就是吃了你們寧仁堂的藥,現在還是半死不活的,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就砸了你們的招牌!”
“砸了我們的招牌?”樓檸鈺神色微眯,她瞧着躺在地上的老伯,只見他渾身顫抖,口吐白沫,而他的家人就在旁邊站着,沒有一個人靠前,只有這個中年男子在這裡憤慨。
“京城都知道,樓家的大小姐是個蠻橫不講理的人,沒有想到還會賣假藥!”
樓檸鈺沒有理會他,反倒是盯着地上的老伯好一會,最後她蹲下來,剛將手伸出去,卻被那個中年男子攔住。
“你要做什麼!”他說着,眼裡的驚慌一閃而過。
樓檸鈺剛好瞧見,心中有了算計,“當然是給這位老伯醫治,既然還有口氣,那定是能夠給救回來。”
“你一個女人,懂什麼醫術!”中年男子眼裡帶着不屑,隨即又看了看四周圍着的百姓,“都說這寧仁堂好,我倒是知道了,樓大小姐這賣的是假藥,請的大夫大概也是半吊子的。”
話音落,站在那裡的人開始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