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了攝政王府的外面,車伕下了馬車,出聲道:“王爺,到了。”
祁延欷聽到這話之後,直接一個公主抱,又將樓檸鈺給抱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樓檸鈺一聲嚶嚀,祁延欷下意識的又摸上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比之前又燙了一些,祁延欷臉上多了幾分緊張。
然後轉身看着從馬車上走下來的姜塵,直接了當的開口道:“師父,快些回府,你幫檸鈺看一看,她又燒起來了。”
“這都是正常現象,沒有幾天這燒是退不下去的。”姜塵聽得這話,不緊不慢的開口,但是他的步子卻比之前又放快了一些,那凌亂的腳步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緊張的心情。
雖然說這並不是多麼嚴重的,因爲毒素已經清理了,但是姜塵可是將樓檸鈺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看待的,只因爲這是獨孤嫣唯一的女兒。
想到這裡,他倒是直接走到了祁延欷的前面。
兩個人直接到了伊宣殿,祁延欷將樓檸鈺放在大牀上,她的睫毛不停的顫動着,可以看出來她睡的並不安穩。
姜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上了樓檸鈺的脈搏,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去準備浴桶,然後我去抓藥材。”
之前給祁延欷治療的時候,祁延欷專門給樓檸鈺弄了一個藥房,現在算是剛好派上用場。
姜塵將話說完,便直接離開了殿內,去了一旁的藥房。
而此刻何敏瞧見走出來的姜塵,本來急的團團轉的她這個時候也跟了上去,“小主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出去一趟變成這樣了。”
“中了毒,不過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調養幾日便能夠痊癒。”姜塵一邊寬慰她,一邊接過何敏手中的鑰匙,將藥房打開。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拿來醫治病人,所以必須要看嚴,若是被有心人瞧見,倒是不好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姜塵將用得到的草藥都收到了一個草藥編筐裡面,然後拿到了殿內,木秋和木夏兩個人力氣比阿曦大一些,已經將熱水準備好,木桶也已經準備好。
都是山泉中的泉水,姜塵又將這些草藥倒了進去,然後對祁延欷出聲道:“我們都先出去,你將檸鈺放在浴桶中之後,我在進來。”
說完這話,他直接走了出去,畢竟這上面還漂浮着一層藥材,所以到時候就算是姜塵進來,也不會看到什麼,更不會有尷尬的地方。
而祁延欷也是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膽的脫樓檸鈺的衣服,看着她躺在那裡熟睡着,他下意識的伸出了手,將她的衣帶給解開,就在解到褥衣的時候,祁延欷的手下意識的頓住了。
他突然有些慌亂起來,畢竟這一次是沒有經過樓檸鈺的允許,就將她的衣服給解開,但是想到她現在滾燙的身體,最後想了想,祁延欷還是一狠心,將她的衣服給脫掉了。
然後看着樓檸鈺,出聲道:“你若是怪本王,本王也沒有辦法,本王是爲了救你的性命,你應該感謝本王纔是。”
祁延欷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一本正經,但是內心卻是極爲的掙扎。
將樓檸鈺所有的衣服都脫光了之後,然後將樓檸鈺又抱到了浴桶之中。
這纔出去,看着外面站着的姜塵,其實他是很不情願將姜塵給叫進去的,但是沒有辦法,他也不是神醫,所以他直接了當的開口道:“師父,你進去吧。”
“恩。”姜塵聽得這話,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屏風,並不會直接看到在浴桶中坐着的樓檸鈺,姜塵到了屏風的裡面,便瞧見在浴桶中坐着的樓檸鈺。
祁延欷瞧着樓檸鈺白嫩如雪的肌膚,他的心中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沒有學醫。
但是多年之後,他爲了樓檸鈺,也學了不少的醫術,更是和樓檸鈺有過之而無不及。
姜塵將銀針拿了出來,然後都紮在了樓檸鈺的穴位上。
祁延欷看着樓檸鈺後背扎的密密麻麻的銀針,心中多少有些緊張,“這樣沒事嗎?”
“你難道沒有見過銀針治療嗎?這樣能夠讓體內的毒素快速的排出來,達到快速恢復的效果。”姜塵說這些的時候,還白了祁延欷一眼。
祁延欷聽得這話,又想到了樓檸鈺之前幫助自己解毒的時候,也是使用銀針,想到這裡,他隨即也釋然了。
看來樓檸鈺的醫術還真是出自姜塵的手,這樣一來,他的心中也更加的放心了,姜塵說的肯定沒有錯,畢竟有句話說的好,名師出高徒,既然徒弟都這麼的厲害了,師父又能夠差到哪裡去。
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而姜塵將銀針紮好之後,便出了屏風,坐在了外面。
祁延欷跟着出去,看着坐在哪裡的姜塵,臉上多了幾分疑惑,“這樣就沒有事情了?”
“怎麼可能,你將這些藥草研成粉末,然後灑在浴桶中。”姜塵說着,又將這些藥草放在了桌子上。
祁延欷瞧着這些,然後接過,又用姜塵拿過來的工具,然後將這些藥草都研製成了粉末,灑在了樓檸鈺的浴桶中。
然後他又走了出來,看着姜塵,出聲問道:“現在該做些什麼?”
“在過半個時辰,我將銀針取下來,你將樓檸鈺抱回牀上便是,其它的什麼都不需要做。”姜塵緩緩的開口,然後又看着祁延欷,目光落在了空空的茶杯上。
“我有點渴了,你去給我倒杯茶。”姜塵開始致使着他。
“好。”祁延欷知道,姜塵是故意的,但是現在爲了樓檸鈺,他自然是要幫姜塵做這些事情。
所以,這也是祁延欷第一次,被人使喚,而且還是沒有任何怨言的。
坐在那裡的姜塵享受着祁延欷招呼自己的待遇,心中別提多麼高興了,看着祁延欷將茶杯端到自己的面前,他在心中暗道:小樣,還是玩不過我!
而祁延欷瞧着姜塵的表情,哪裡不知道他想着的是什麼,只是沒有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