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火通紅,樓檸婕坐在牀上,臉色還帶着蒼白,她聽了祁延冥說的話之後,沉默了。
她的心中突然多了幾分不安,看着祁延冥,不禁開口道:“那現在怎麼辦?他是不是已經開始調查了?”
“怪本王之前沒有同你說清楚。”祁延冥看着樓檸婕慌張的模樣,抿了抿脣,開口道。
“不過你放心,只要本王在,本王會盡最大的努力,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到傷害。”祁延冥一邊說着一邊拉着樓檸婕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手心中。
女人在有了孩子之後,內心都會比之前要脆弱許多,所以當祁延冥抓住她的手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多了幾分安定,那一種安定,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檸婕瞧着祁延冥,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第二天,樓檸鈺來到了司珠局,因爲有些資料,她需要確認一下,誰知道剛回來,便瞧見在司珠局的另一位副管事走了過來,瞧着樓檸鈺,臉上帶着笑意,“方纔謙大人知道你回來了,讓你過去一下。”
“好。”樓檸鈺點了點頭,卻也在心中讚歎,謙痕的消息怎麼這麼的快。
不過這些她本來也就不用多問,畢竟司珠局有那麼多的奇人異士,就算是她沒有進來的那一刻,可能謙痕也知道她過來了。
當到了書房的時候,發現謙痕正在那裡坐着泡茶,看到樓檸鈺過來,趕忙招了招手,“檸鈺。”
“謙大人。”樓檸鈺走到他的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畢竟現在司珠局的管事還是他,在他的面前,自己還是一個屬下。
“好了,今日我叫你過來只是想要閒聊幾句,你不用那麼的拘禮。”謙痕下意識的開口,然後又示意樓檸鈺讓她坐下來。
樓檸鈺聽得這話,倒也沒有多麼的矯情,直接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
看着謙痕將茶水放到自己的面前,她下意識的雙手接過。
謙痕瞧着她的動作,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口道:“最近跟這個案子,累不累?”
“一切都是爲了百姓,倒也沒有什麼累不累的。”樓檸鈺中規中矩的開口,讓人挑不出來一丁點的毛病。
謙痕聽了這話,將杯中的水飲盡,然後又擡頭看着她,“昨天我和你師父兩個人出來敘了敘舊,你師父說你在王府中忙的兩腳不沾地,我就想着,如此一來,你在司珠局的活計應該給你安排的少一些纔是。”
樓檸鈺聽得這話,便知道,她這個師父肯定又被着她做了些什麼,不禁笑了笑,看着謙痕,下意識的開口,“謙大人哪裡的話,忙碌一些,生活也充實。”
“可你現在畢竟是攝政王妃,咱們司珠局其實人手也多,沒必要將什麼事情都安排給自己人做。”謙痕說着,又將樓檸鈺杯中的茶水添滿,“我今日也就是想要和你商量一下,看看你是怎麼想的。”
“司珠局的事情我是定然要做的,而且這個案子還沒有做完,我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樓檸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着認真。
謙痕牽着,面露難色,“如此說來,你是非做不可?”
“恩,非做不可。”樓檸鈺聽了謙痕的問話,直接了當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答應你了。”謙痕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樓檸鈺,“其實依你現在的實力來看,我覺得你前途無量。”
“多謝謙大人的賞識。”樓檸鈺聽得這話,眼裡帶着笑。
兩個人又坐在那裡閒聊了一會,謙痕滿意的看着樓檸鈺,“你去忙吧,好好幹,這司珠局,以後就是你的了。”
樓檸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拱了拱手,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謙痕瞧着樓檸鈺離開的身影,臉上的笑意慢慢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這一次,若是不將樓檸鈺給處置了,估計到時候她也會發現自己的秘密。
想到這裡,謙痕在心中想,姜塵,對不住了,是她自己不願意退出,這一次,怪不得我。
謙痕舉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檸鈺已經來到了藏書閣。
她瞧着站在外面的人,不禁開口道:“我進去查一些資料,在外面看着,不要讓其它人進來。”
“是。”因爲樓檸鈺現在已經升了官,是司珠局的副管事,所以這些下屬對她也是言聽計從。
樓檸鈺進去之後,就將門直接給關上了,瞧着裡面的書籍,她下意識的走了過去,又將最近幾年發生的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都給看了一遍,還有關於白家的資料。
果不其然,在這裡,也有白家的資料,而且上面也寫到了白家在這裡已經多久了,樓檸鈺想找的資料就是這個。
畢竟若是白家在京城的時間很久了,那麼也就只能夠說明他們在京城中的勢力很大了,也很有可能,京城他們的人不少。
所以想到這裡,樓檸鈺的心中也多了幾分擔憂,這一次,她應該要準備充足的人手。
樓檸鈺本來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將這些東西看完了之後,便直接離開了書房。
當她離開了之後,樓檸鈺又去了珠寶鋪子,管事剛好也在鋪子裡面,樓檸鈺上了二樓。
此刻並不是人最多的時候,所以二樓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在沒有其它的人。
樓檸鈺瞧着管事,出聲問道:“這幾日那兩個人來過這裡沒有?”
“回主子,來過幾次,不過每次都會買一些飾品帶走。”管事點了點頭。
“繼續派人盯着。”樓檸鈺聽得這話,下意識的開口,而後又瞧着管事,出聲道:“這些日子進出的賬簿我看一看。”
說完,何管事便帶着樓檸鈺來到了一間小房間,然後將裡面的賬簿拿了出來,樓檸鈺將裡面的賬單看了一下,這一間店鋪其實就已經不少盈利了,“將咱們最近幾個月的盈利抽出來一些,派人去各個地方採購一些米糧,然後放在京城周邊的縣城去賣,在留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