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覺得晚上走一走,京城的鬧市也有別樣的韻味。”樓檸鈺下意識的婉拒,要知道,這白家兩個兄弟的車她怎麼敢坐,萬一給她弄的是通往天堂的車,那她豈不是就栽了。
莽荒國的人有多麼的不好對付,樓檸鈺不是不知道。
當她話音剛落,便聽到司馬湛出聲道:“放心吧,以我和王妃的交情,會將她安全護送回府的。”
雖然說他是一個男子,但是樓檸鈺的身邊並不是沒有奴婢跟着,如此一來,倒也不會有人不放心。
白楓和白寒瞧着他們兩個人離開的身影,不知道爲什麼,白寒的心中總是隱隱有些不安,他看着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不由得出聲問道:“你說這件事情能成嗎?”
“樓檸鈺越是對咱們有所保留,對咱們就越有利。”畢竟沒有哪個聰明人一開始就十分的相信合作的人,白楓目光多了幾分深邃,“這事情若是不成,我還有其它的招式。”
而司馬湛同樓檸鈺一道離開,他們兩個人走了很遠,然後司馬湛開口道:“你也真是心大,自己一個人也敢過去。”
“又不是我一個人,這不還有我的丫鬟嗎?”樓檸鈺不以爲意,看着司馬湛,下意識的開口道。
司馬湛聽了她的話,倒是有些無言以對,不過這個女人,倒也是個有實力的,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樓檸鈺就算是和他們兩個人打,也不一定會輸下陣來,不過這些,他並沒有問她。
畢竟有些事情,她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前兩天你給我的銀針用完了,在給我一些。”司馬湛想到這裡,並沒有同她在繼續這一個話題,想到自己的銀針已經沒有了,他不由得出聲道。
“恩。”樓檸鈺聽得這話,點了點頭,然後又從系統中取了些銀針出來,幫司馬湛裝進了他的匕首中。
剛將這些弄完,便瞧見一個家奴帶着一個士兵走了過來。
只見那個家奴走到他們兩個人的面前停了下來,然後恭敬的行了禮,“參見攝政王妃。司馬少爺。”
“怎麼了?”司馬湛沒有想到自己家中的奴才會跑到這裡來找自己,不由得開口問道。
“回司馬少爺,攝政王說要您去軍營,有事情同您商議。”站在那裡的奴才恭敬的開口道。
“好。”司馬湛聽到自家奴才說的話,不由得點了點頭,他還真以爲祁延欷是有要緊的事情找他。
樓檸鈺聽到他說的,不由得出聲問道:“什麼要緊的事情?”
“不清楚。”他搖了搖頭。
“我同你們一道過去。”樓檸鈺和司馬湛的想法一樣,都以爲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發生,所以下意識的開口道。
司馬湛聽得她的話,不禁否定了,“你過去做什麼,我一個人過去便夠了,你還是回府上等消息吧。”
這上戰場打仗,還有外面的事情,都是他們男人去做的,怎能夠讓一個女子去幫忙。
“無妨。”樓檸鈺搖了搖頭,這也算不上是多大的事情,自己跟過去倒也沒有什麼。
“而且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我或許還能夠幫得上忙。”樓檸鈺想了想,又開口道。
司馬湛見她如此固執,最後只好點了點頭,“你若是執意要去,那就一道過去吧。”
“好。”樓檸鈺應道,然後他們兩個人還有那個士兵三個人直接騎着馬,去了軍營。
不知道爲什麼,樓檸鈺對祁延欷現在越來越重視了,她騎着馬的時候,心中一直在擔心着祁延欷,怕他有什麼閃失,她其實不怎麼去軍營中,若是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正式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樓檸鈺他們到軍營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當祁延欷看到樓檸鈺的時候,臉上染了笑意,“你怎麼也過來了?”
“今天我去赴約的時候,剛好遇到司馬湛,聽說你這邊出事了,我心急,便過來瞧瞧。”樓檸鈺三言兩語將事情大致的講了一遍。
祁延欷聽了之後,心中暖暖的,但是想到她和司馬湛兩個人一起,他的內心還是不平衡的,染了醋意,看着司馬湛,也有些吃味,“看不出來,司馬少將軍今日這麼的清閒。”
司馬湛聽得這話,下意識的抿了抿脣,然後出聲道:“我也是看到攝政王妃自己一個人,恐是怕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便跟了過去。”
“那本王代王妃謝過司馬少將軍了。”祁延欷聽得這話,客客氣氣的開口,而後又頓了頓,這才又說道:“本王方纔尋你過來,也是有要事相商,既然你現在已經無事,今天夜裡就在這裡守着吧。”
“好。”司馬湛聽了祁延欷說的話,只好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哪裡還敢在說不字。
畢竟他也聞到了從祁延欷身上傳過來的,濃濃的火藥味。
不僅僅是司馬湛感受到了,就連樓檸鈺也感受到了。
而此刻,謙痕那邊接到消息之後,他的面上多了幾分嚴肅,“你是說今天下午他們在用膳的時候,司馬湛也在那裡?”
“是的。”那個屬下低着頭,沉聲道。
“他爲什麼會在那裡?”謙痕倒是沒有想到,這在半路還會殺出來一個程咬金,不過這個司馬湛,倒也是個麻煩的人物,他也早想要將他給處理了。
想到這裡,便又聽到那個屬下開口道:“回主子,那人是在半道上遇見的,剛巧他們去用午膳的時候,他趕了過去,據下面白家公子的親信說,司馬湛差點將他們二人灌醉。”
“派個人給我盯着他,看看到底他是剛巧遇上還是故意遇上。”聽了自己屬下說的話之後,謙痕也怕出什麼岔子。
“是。”那下屬聽到謙痕說的話,下意識的應了下來。
“你先下去吧。”謙痕揮了揮手,便瞧見那個人已經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謙痕看着外面的風景,臉上多了幾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