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苑一個轉角處,傅逸晨站在那裡背對着觀望着穆卿謠,把她的一舉一動都近收在眼裡。想過去擁抱她,安慰她,哄她,想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不能,他不能這麼做。告訴了就等於之前的努力和計劃都白費了。
“謠兒現在還有孕在身,我必須得保全她安全,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傅逸晨想着,察覺到身後有人,警惕的回頭說:“誰?”
“逸晨哥,是我,月兒。”
本來穆卿謠和宓兒並無身後發現有人的,但,聽到說話聲音,都回頭看,卻看到這一幕,由於視角問題,便看成了,傅逸晨背對着,慕容月則看着像一個春風滿面的鄰家姑娘和喜歡的男孩子在談情說愛。
宓兒看到這,便說道:“還什麼今生今世只愛小姐一人,只娶小姐一人,不會和其他大家閨秀有任何瓜葛相連,一切都是浮雲。”便輕蔑的對傅逸晨的身影笑。
在怎麼傻的也能聽懂其中的意思,傅逸晨轉過身,穆卿謠看到傅逸晨的臉,始終還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王爺,怎麼一個丫鬟都敢如此囂張啊?難道安王府的下人都這麼沒規矩的嗎?”慕容月便抿紅脣優雅的笑着說。
“你,你這個賤女人……”
“宓兒,不要這麼沒有規矩,不然讓會外人笑話的。”
“外人?呵呵,放心,姐姐,很快就不是外人了,很快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慕容月故意說給穆卿謠聽。
穆卿謠顯然聽完,心裡震驚,“一家人?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難道傅逸晨要這個女人封爲側妃?把我當什麼了,之前的那些承諾是什麼?現在我有孩子了你居然納妾。”
穆卿謠擡頭看着傅逸晨,想讓他親自告訴她。
“是,的確如此,月兒說的都沒錯,從下個月初二,月兒便是本王的側妃。”傅逸晨冰冰涼涼不帶絲毫感情的對着穆卿謠說。
“嗯,好,那按王爺的意思來做吧,臣妾沒有意見。一切事情都由王爺安排吧,臣妾有點乏了,如果王爺沒有什麼事的話,那臣妾回房歇息了。宓兒,走吧。”說着便和宓兒回房間了,轉身的那一刻,穆卿謠淚如泉涌般流下。
……
穆卿謠再也忍不住,身子滑落在門上,蹲在膝蓋骨上在也不忍了,撕心裂肺的大聲哭出來。門外的丫鬟宓兒聽到那哭聲,自己也忍不住哭了,從服侍小姐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小姐哭的如此崩潰的。宓兒不由心裡更加厭惡傅逸晨。
穆卿謠哭的驚天動地,整個安王府都差不多傳遍了,傅逸晨也不例外,便來到臥室窗邊,看到穆卿謠已經哭累睡着在門旁,輕身躍進房內,萬分小心的抱起穆卿謠,害怕把她吵醒。
“逸晨,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傅逸晨又驚,幸好沒有醒過來,只見穆卿謠嘴裡囔囔道,不滿懷裡的睡姿動了幾下便又埋頭欲睡。
“謠謠,對不起!”傅逸晨輕輕的把穆卿謠放置在牀上,爲她蓋好被子,抹去眼角殘留的淚水。親吻穆卿謠的額頭便從窗口離去。
……
穆卿謠醒來,艱難的睜開眼皮,想叫宓兒,可剛張開口,卻發現喉嚨已經沙啞的說不出話來。
“也罷。”心裡念道。便自己下牀,到桌邊倒了杯茶水喝。
緩一下,“宓兒。”在門外等候許久的人,聽到喚自己,便匆匆忙忙的推開房門。
“小姐,您醒了?要不要吃晚膳先。”宓兒擔心的看着穆卿謠詢問。
“嗯。”宓兒便給穆卿謠洗漱。
“嘔……” 穆卿謠聞到桌前的飯菜味,不知爲何胃裡犯惡心。宓兒驚慌失措的從旁邊拿起口佤。
“小姐,您現在是懷孕期間,聞到飯菜自然會犯惡心,不過要也吃的,這樣對孩子才健康,不然營養跟不上,大夫還交代過,要多走走,充足睡眠和運動才行。”宓兒在穆卿謠耳邊不斷地叮囑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宓兒,真是的,還讓不讓本小姐用膳了?婆婆媽媽的。”穆卿謠不耐煩的說。
“小姐,宓兒也是爲了你好。”
“是是是,宓兒對我最好了。”宓兒給了個白眼穆卿謠。而穆卿謠直接無視掉她的白眼,開始吃晚膳。
……
安王府的地下室內。
此時的傅逸晨上身裸着,完美的人魚線,令人羨慕的結實的八塊腹肌,連男的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摸一把,但傅逸晨的額頭佈滿了汗水,臉色蒼白,體無力的躺在牀上。
傅逸晨在回安王府的路上中了埋伏,左腹部被毒箭刺中。慕容月滿臉擔心的看着此時的傅逸晨,“逸晨哥,到底是何人所爲?盡如此下毒手,想要你的命。”
“乾嘉。除了他,在無他人。”傅逸晨眼裡充滿了寒氣。慕容月看到傅逸晨的目光忍不住內心裡顫抖,“到底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纔能有如此狠毒的這種目光?”
“王爺,小的把埋伏的刺客已經決絕了,從口中得知王爺身上中的毒名叫鶴頂紅,並詢問到解藥是鶿靈丹,只不過這鶿靈丹只有蠻族纔有。”單膝下跪在傅逸晨面前的黑衣人極其嚴肅的說。
“下去吧!”
“是。”黑衣人瞬間消失在夜裡。
“王爺,可得知鶿靈丹如此拿到?”
“嗯,月兒,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傅逸晨雖然這樣說着,但是,表面卻臉無人色,虛弱的連說話都好像提着一口氣一樣。
剛纔那個黑衣人又回到傅逸晨面前,“王爺,解藥。”
便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瓶子給傅逸晨。便又消失在黑夜中。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月兒,把那瓶子打開,倒一粒藥圓出來。”
“是,逸晨哥,您一定堅持下去,不能有事啊。”慕容月邊拿着那解藥餵給傅逸晨邊帶着哭腔的說。傅逸晨吃完解藥,便有了睏意,直接睡在了慕容月的懷中。
……
傅逸晨一夜沒有回房間,穆卿謠等了一夜,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直接在桌子上睡着了。醒來,還並未見傅逸晨,心裡越來越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