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來二去,飯菜沒有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一大壇。
此刻,司馬湛臉色已經通紅,樓檸鈺只是臉上多了些紅暈。
“難得遇到司將軍這麼豪爽的人,來我敬你一杯。”樓檸鈺瞧着他,下意識的又給他倒了滿滿的一杯。
這雖然不是一百年的女兒紅,但是也是他們店裡年份比較久的,在加上陳毅又添了其他的酒拌味,不是經年在酒堆裡面的人,自然是嘗不出來的。
但是樓檸鈺不一樣,她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什麼訓練都遇到過,就算是比這在烈上幾倍的酒,她喝了也沒有什麼感覺。
不過樓檸鈺忘了一點,這已經不是她的身體。
二人一來二去,又喝了不少,最後司馬湛禁不住,將一大碗酒喝完之後,便睡了過去,只見罈子中的酒已經見底。
兩個人可以說是一個人喝了一大壇,樓檸鈺不緊不慢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看着坐在一旁的男子。
只見那個男子心中有些突突的,瞧着眼前的女人,她身上強大的氣場讓他有些怕,“王妃。”
“你們家主子喝醉了,不過他也說了,這酒錢他來結,要不你帶我們這的小二,去將軍府上知會一聲?剛好也將你們家主子送回去。”樓檸鈺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她說完,直接站起身。
這司馬湛想要過來這裡挑釁自己,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木秋,我們回去。”
“是。”木秋恭敬的開口,心中又對這個王妃多了認識,多了驚歎。
這一來,那個奴才瞧着自己家主子,有些束手無策,本來想要先將酒錢付了,可是一問價格,整整五百兩銀子,最後,只能夠回到了將軍府,心中暗暗道:主子,你可別怪小的,要怪就只能夠怪自己貪杯……
而樓檸鈺打了一場“勝仗”,又喝了點小酒,心情極好,走路的時候都有些飄。
身後跟着的兩個人有些緊張,下意識的想要攙扶着樓檸鈺,卻被她一下子甩開,“你們不用扶我,我沒有醉,我可是千杯不醉呢!”
說着,她直接上了馬車。
雖然身子有些搖晃,但是她還是有意識的。
阿曦和木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臉上多了幾分焦慮。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因爲有這一齣戲,所以阿曦也已經回王府通知過了,今天王妃在悅來香用膳,但是誰也沒有料到,在王府門外下馬車的時候,剛巧遇到了祁延欷。
阿曦和木秋瞧見祁延欷的時候,都愣了愣,隨即開口道:“奴婢參見王爺。”
兩個人齊齊開口,祁延欷本來沒有多想,只是點了點頭,準備往府裡去,卻見兩個人沒有跟上來,反而往馬車裡面看。
他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出聲道:“你們王妃呢?”
“回王爺,王妃今天太勞累,在馬車上睡着了。”阿曦生怕木秋告狀,含糊的開口對祁延欷說道。
聽得這話,祁延欷又想到了她幫自己扎針完了之後便出了府,去處理店鋪的事情,一時間也心裡也軟了下來,他想了想,道:“你們先回去吧,我來。”
他說着,走了過去。
“是。”阿曦和木秋只能夠面面相覷,最後說了這話,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而祁延欷此刻一門心思只撲到了樓檸鈺的身上,他在心中不停的寬慰自己:我這不是在多管閒事,只不過這丫頭救了他兩次了,她現在累了,他就勉爲其難將她給抱回去吧!
這麼想着,將馬車的車門打開,月光便灑了進來,藉着月光,他瞧見了那通紅的小臉,祁延欷不知道爲什麼,心頭猛地一緊。
這是發燒了?
心中這麼想着,手也不自覺的摸了上去,就在觸到她額頭的那一刻,樓檸鈺猛地睜開了眼睛,一隻手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上,不知道是按到了哪個穴位,祁延欷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整個手臂痠麻。
“樓檸鈺!”祁延欷壓着心中的怒火,眼中迸發着冷光,瞧着睜開眼睛的樓檸鈺。
只見那雙桃花眼吸引了他大半的目光,那白嫩的肌膚,精緻的五官,讓他一時間將她臉上的胎記也給忘了,還有手上痠麻的痛覺……
而樓檸鈺回過神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鬆開了手,“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接你回去。”祁延欷瞧着她懵懂的模樣,以爲她剛睡醒有些迷糊,心中暗道不和她一般計較,誰知道她後面說的那句話讓他暴跳如雷。
“回去做什麼,我還要接着喝!”樓檸鈺說着,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身來,完全忘記了這是在馬車上。
只聽見砰的一聲,她趕忙捂住了自己的頭,“哎呦,我的頭!”
“你的頭什麼,你撞到的是我的手,我疼還差不多。”祁延欷臉色很不好看,但是能夠看得到他眼底流露出來的焦急。
“酒呢,我還要喝酒。”樓檸鈺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在馬車的小方桌上胡亂的摸着。
她此刻已經完全醉了,祁延欷就瞧着她那模樣,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想要拉住她出去,一不小心將她拉進了懷中,而他也坐在了馬車上。
馬車晃了晃,外面的馬叫了一聲,踢了一下馬蹄。
車伕生怕出什麼意外,又不敢打擾裡面的兩個人,只得看着馬。
“喝什麼酒。”祁延欷想到剛纔阿曦說的那些話,感情這女人出去,就是喝酒去了?
“女兒紅啊,你不知道,那個司馬湛真是個蠢貨,我說我有一百年的女兒紅,他也相信了,我不過拿了兩瓶兌在一起的好酒賣給他了。”樓檸鈺說着,又瞧着眼前的人,手下意識的摸了上去,“咦,你怎麼長得那麼像祁延欷?”
女人身上淡淡的酒香祁延欷居然一點也不反感,當聽到司馬湛的名字的時候,他好看的眉頭還是皺了皺,但是生怕她不小心又摔着,大掌緊緊的扣上柳腰。
“我就是祁延欷。”
“怎麼可能,我現在在和司馬湛喝酒呢,我告訴你,我可是千杯不醉,之前我在那裡的時候,我將他們都給灌醉拿了第一名呢!”
“在哪裡?”祁延欷隱隱感覺不對勁,這個女人不是一直在京中養着嗎?
“我不……嗝……不能說,說了會被組織罰的。”樓檸鈺說着,又伸出白嫩的小手豎在了他的脣上,“你真吵。”
“你說誰吵!”祁延欷看着她,火氣又上來。
“你在吵我就吻你!”瞧着眼前的男人,樓檸鈺越來越覺得帥氣。
“我……”
祁延欷剛說一個“我”字,便直接被樓檸鈺吻上了。
“……”
不知道爲什麼,祁延欷居然沒有將身上的女人給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