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王世子認爲留下劫持慕容月的人太危險,在傅逸晨對皇上行大禮陳情時,就這麼想了。
即使後來傅逸晨說了自己的妻子不想查,他們還是十分戒慎惶恐。
“現在是時候解決那些人了,留他們下來,感覺是個隱憂。”
潘王世子裡的人討論時提到這點,於是他們找另外的殺手,連夜把人解決掉。
“王爺,聽說那些劫走慕姑娘的人都被殺了,屍體也處理的不留一點痕跡。”
傅逸晨有些吃驚,他以爲慕容月不追究,這些人應該就作罷了,沒想到居然趕盡殺絕了。
“這麼兇殘的手段也只有他們做得出來,可是這些人應該對潘王世子不會有任何影響纔對。”
他將手上的典籍給放下,暗上的筆墨紙硯擺的整整齊齊,他站起身,在自己房內走着,步伐凌亂。
“王爺是否在擔心會有人對慕姑娘不利?”探子斗膽一問。
“是有些擔心,我這幾天想想該要怎麼去保護月兒不受傷害,你怎麼看?”
“只要王爺認爲可以便行,我相信王爺一向有自己的主張,可以解決好每一件事。”探子躬着身退了下去。
潘王世子裡有許多人對決策殺掉所有劫持慕容月的人這事感到不滿,因爲這些人爲他們賣命劫持人。而且皇上和傅逸晨也說不查,既然如此,爲何要多此一舉。
“搞不好有一天連我們自己都會被殺了,那些潘王世子還不如傅逸晨要有良心又可靠。”
一羣潘王世子在酒樓飲酒時談論到此事,其他幾個人也頻頻點頭,他們手上拿着酒杯,有些已經喝醉了的潘王世子更是挑明瞭談。
“他們作風殘忍,試想,如果我們今天說的話被他們聽到,我們啓不是也要死?”
人說借酒壯膽,他們幾個喝了酒膽子越來越大,其中一人提意。
“不如這樣,我們也學某些潘王世子對傅逸晨投誠?”
他們幾人先是愣住,之後左顧右盼了一會,其中幾個還清醒着的人說道:“未嘗不可,但是你們說得照麼明目張膽,小心下個死了沒全屍的人就是你們。”
於是他們壓低聲音,有人問:“在傅逸晨那裡可安全?不會被他們動到麼?”
“他們不敢動,因爲這樣就會暴露了自己的野心,讓皇上知道我們內部很混亂。”
幾人嘰嘰喳喳談論後,決定要投靠傅逸晨。
這幾日,傅逸晨發現這些潘王世子裡有越來越多人向他投誠,他想到了那天探子的話,決定要趁勢做點事。
他找了自己最信任的大臣們和他談論這件事,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上次大膽在傅逸晨面前說有事可以找他談的人。
此人扮相彷佛和這塵世沒有瓜葛,兩袖清風,閒然自得。
“我想要藉着潘王世子裡頭的人去做點事,目前的計劃是希望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這樣我就會完全和他們無關,皇上只會覺得他們自己內部紛亂。”
“這樣做的確不錯,可是問題是要怎麼讓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
衆人面面相覷,一時也想不到有什麼好主意。
“我認爲可以由我們的人,從中引發他們自己內亂,說清楚點就是由我們的人去讓誤導王爺底下的潘王世子們去打擊另一派潘王世子。”
那名書生般秀雅氣質的人說話了,話語彷佛亨曲般的令人聽了很舒服。
傅逸晨心生一計,便把計劃悄悄告訴了大臣們。
他隔天找了幾個黑衣人,都是自己的人,可是告訴他們要僞裝自己是潘王世子的人。
深夜討論時,傅派潘王世子正襟危坐在木椅上等待傅逸晨,突然間幾名黑衣人出現,一出手就要殺他們。
傅逸晨趕到,並實際與他們鬥了起來,因爲潘王世子們有些有受過訓練,所以也動手打了起來。
傅逸晨故意在與他們交戰時弄傷自己,潘王世子們看見後大驚失色,對傅逸晨說道:“這些人肯定是另一派的潘王世子遣來的,他們向來就是兇殘之人,我們鬥不過他們的,撤。”
衆多傅派潘王世子們就撤了,傅逸晨心想接下來就看他們怎麼自己人鬥自己人。
朝堂上。
“皇上,最近有一批人莫名的失蹤了。這些人不是別人,是劫持傅卿的妻子人。如果不徹查,想必秩序會混亂,什麼事都可以做似的。”
皇上認爲這些話很有道理,他想再聽聽其他人的想法,這時又有幾位潘王世子說話。
“如果說這些人可以這樣爲所欲爲,有一天這樣的風氣到了皇宮,那對皇上來說就是一件危險的事了。”
皇上可以理解這個意思,還是龍心不悅,他大怒:“你們這是咒我死?”
御暗上的卷子只差一點就要被皇上給撕碎,另一派人也順着皇上的話說:“你們這些人根本是爲言聳聽,死的是那些綁架犯,他們死有餘辜。我想聽到他們去世,甚至屍骨無存,傅卿是很樂意的吧?”
傅逸晨沒有因爲突然被喊出來說話而有半分害怕與不安,他平靜的說道:“當初我和妻子不願意再查,求的是國家的平靜祥和。如今發生這樣的事,不會是我和妻子所樂見。”
傅逸晨直接把這個燙手山芋拋回去給潘王世子們自己解決,這次上朝,潘王世子們爲了要不要重新調查此案,還有這次的案外案爭論不休。
皇上見朝野上突然像喧鬧不停,沒有一個人把他放在眼裡,他厲聲喝斥,“你們都不想活了?再繼續吵下,我就讓你們幾個潘王世子都直接見閻王爺,去跟他說清楚!”
衆人停下紛爭,大殿上平靜了下來,皇上對他們說:“這件事,我查!而且一定查個明白。”
他擺擺手要衆人散了,連退朝都不想說了。
幾天之後,傅逸晨發現朝堂上的潘王世子們找到時機就互相攻擊傷害對方,彼此都要制對方死地的模樣。
皇上某天突然着上輕便的服裝,到王府裡。
慕卿謠盯着看了不久,驚呼一聲:“皇上,您怎麼來了?”
她因爲懷孕,依着凌曌國的規矩福了福,算是對皇上行了禮數,快步到傅逸晨的寢殿請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