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牧夷知道穆卿謠現在身體還沒完全康復,爲了躲避傅逸晨的責罵,常往外面走。
但傅逸晨也沒有太多心思去罵她,因爲他每天都會去關心穆卿謠的情況。
“謠謠,這幾天終於看到你恢傅一點氣色了,我也放心很多。”傅逸晨幫穆卿謠把身體撐起來。
穆卿謠對水牧夷的事情覺得無可奈何,可是很怕她再傷害身邊的人,所以問:“不知道最近水牧夷都在做什麼,你有請人去注意麼?”
傅逸晨聽到她這樣說,才覺得應該要請人跟在她身邊,不過他想起有些小廝是跟着她的。
“現在就有人跟着她,只是這羣人有點怪,感覺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不知道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這些計劃還是?”
穆卿謠覺得這些人已經叛變的可能性極大,可是她沒有對傅逸晨挑明,只是緩緩喝下祛寒的湯藥。
“如果她真的做了什麼,我們也沒有辦法。與其你要那些小廝去查,但是最後他們卻沒有任何作爲。不如就把人給收回來,不讓他們繼續跟在現在的主子下面了。”
傅逸晨知道穆卿謠只是不說破這些人叛變,意思是要他不要再讓水牧夷的勢力擴大就好。
“我這幾天就把那些小廝叫回來,不過,謠謠,我覺得你身邊應該要放幾個親信。”
傅逸晨想到那些謀士,其中幾的也會武功,有意要安差他們到穆卿謠的身邊。
穆卿謠看着他,感覺他似乎在計劃着什麼,乾脆說:“如果不是自己真的相處很久的人,就算是放幾個在身邊也不一定有效果,弄不好,又會變成反面的結果。”
傅逸晨嘆了口氣,心中有點煩惱,這幾天穆卿謠因爲身體不舒服,就沒有替傅逸晨更衣。
穆卿謠此時突然起身,有些勉強,可是又堅定的說:“總不能因爲她,什麼事情都不做了。”
她開始替傅逸晨更衣,這讓傅逸晨更加不捨,覺得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到她。
“回頭見。”她對傅逸晨說,他離開她之前,還是請幾個自己信得過的人跟着穆卿謠。
穆卿謠也不是沒有注意到,就全當是傅逸晨的好意。
水牧夷覺得整天往外跑,但是卻沒有目的很無聊,突然想要去見穆卿謠的家人,知道他們的情況。
想到自己容貌會被他們發現,暫時按兵不動想辦法,有幾個她的小丫環買了面具來玩,被水牧夷看到。
“你們這幾天也過得不錯吧?還有閒情玩這個。”水牧夷嬌俏的笑了,這些小丫環很感激她。
“要不是有水姑娘願意給我們這麼多零花,我們現在那能夠這樣想清福啊。”她們一個勁得謝水牧夷,害水牧夷有點心虛。
水牧夷是嬌蠻,可是她也會覺得自己有做不對的地方,只是她覺得這是一種生活或生存手段,因此不在乎。
小丫環們帶着面具到處晃,還跟她開玩笑地說:“水姑娘這樣是不是就認不出我們誰是誰啦?”
她們玩着,水牧夷卻想到了新的計劃,她請人打聽了穆卿謠的爹,穆清澤有沒有什麼比較不常見的朋友。
“水姑娘,你要我們調查這個做什麼?”有人好奇的發問。
水牧夷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就是有需要所以纔會請你們調查。”
後來他們去查,發現有個知府是穆清澤的朋友,可是很久沒有見面,就對水牧夷提了這個人。
水牧夷半夜溜了出去,找到這個人,把這人的長相給畫下來,她口裡來念念有詞的說:“如果不是因爲這幾年收斂了很多,你現在應該已經死了,被我做成面具了。”
她畫着畫着就有點累,這幾天晚上都會出門去把那人的型態畫仔細,因爲這易容術可不是那麼容易。
“水姑娘,你這幾天老去知府家畫他做什麼?人長得那樣醜。”幾個小廝感到奇怪,忍不住提出這問題。
水牧夷簡直要因爲他們笑慘,她有些哭笑不得,於是坦承,“我是想要易容成那知府的樣子,去找王妃的爹。”
她說完之後,這幾人還是一樣呆住,沒有反應,水牧夷說:“如果可以知道關於王妃的一些事,不是有利於我對付她嗎?而且應該會另有收穫纔對。”
說着水牧夷開始用動物的皮縫製起那些面具,還有要擴充的身型。
“水姑娘,這是不是需要特別練過?我覺得不容易。”小廝看着水牧夷逢制這些東西,有點眼花繚亂。
“也不用刻意練,這是我們部族裡女人保護自己的方式,我們如果不把自己僞裝成比較強悍的人,很容易早逝。”水牧夷對他們說。
他們都沒有想到有這樣一層,應該是因爲蠻無那邊很容易有弱肉強食的關係。
“對了,還沒有給你們銀子,等我一會。”水牧夷又對他們說,從自己的暗格中拿了很多寶物,“我本來都不知道這裡有個小抽屜,原來你們也會這樣藏東西。”
“不管是誰都會有想藏東西的時候。”小廝們對水牧夷笑了笑,然後直接的說。
他們看到水牧夷拿出來的寶物都覺得很驚奇,因爲蠻族他們像是不缺金礦或銀礦的,隨手就有。
“想問水姑娘,你們那裡的人都這麼有錢?”
這次的問題就純粹只使好奇而已,水牧夷心情愉快的答:“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一向就不太缺這些,只是我來到這發現你們特別缺。”
“大概是因爲我們缺的跟你們缺的不一樣吧。”
小廝們稍微推論得到這個結果。
水牧夷看到他們無聊在自己附近閒晃,覺得很煩,把他們趕了出去說:“以前連見都不敢見我,現在倒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了。”
她仔細的開始檢查自己做的東西夠不夠逼真,隨後又把這些給藏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爲那知府長的那麼的臃腫……
“算了,抱着得過且過的精神繼續生活下去,哎,要不是我下不了手,那有這麼麻煩得事。”
水牧夷說着,這幾天她花了很多時間在自己房裡,久的讓人都幾乎要忘了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