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
皇上看着這些人聯合上奏的摺子,心情不是很好,他覺得穆清澤這次或許真的做得太過了。
“穆卿,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也知道你爲人清廉,可是現在有這麼多人聯合上奏說你把中庫的賬本掉出來查莫須有的事,這點恐怕不但他們不服,我也覺得有些逾越了。”
穆清澤以爲是什麼事,原來是因爲自己整治那些縣令,現在他們要對自己做出一些行動報復了。
“皇上,是因爲這些人動用了中庫的裡的錢財,我纔會這樣去調查。雖然某些部分不在我應該管轄的範圍裡,但我覺得應該要查清楚。”
皇上思索着這句話是不是有道理,可是後來又搖頭,他一向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逾越權力。
“這是不是說,以後如果朕有什麼事情,也都需要你管了。因爲你什麼事情都想管,而且也不分這些縣令是不是真的做了不對事。”
皇上看着奏摺眉頭深鎖,對整件事情恨不高興,於是又說:“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如果因爲你管這些事情,之後發生了什麼,比如縣令又反了,那到時候你要怎麼負責?”
“到時候就必須要出兵或是用嚴格的規矩,把這些人給貪污的人給徹底根除。”穆清澤說還是堅持着自己的意見。
皇上有點不耐煩,他自認已經暗示很清楚了,自己不想要說得太清楚。以防對穆清澤會覺得顏面盡失,可是現在他認爲要說重話。
“朕的意思是,這些縣令做了些什麼,朕自己會看着辦,不需要你管這麼寬。你覺得你自己掌握很多權力是麼?覺得朕沒有一點能力可以處理這些事?這問題是關於中庫!中庫!”
傅逸晨有些心驚,他知道穆清澤的個性是會追着一件事情猛打的人,就對穆清澤使了個眼色,要他停下來。
穆清澤收到傅逸晨的眼神之後停了下來,心情卻很不好,恨不得可以把這些縣令都教訓一頓。
下朝後,傅逸晨找了穆清澤說話。
“穆卿,在這裡請容許我這樣叫你,因爲我必須要分清楚朝上的位置還有私下的位置。”
穆清澤想到傅逸晨這樣態度,就覺得不高興,他說:“傅卿現在是想要拿官威壓我了?”
他說話的語起上揚,帶着一點不屑之意,而且對傅逸晨感覺充滿敵意,傅逸晨知道他傲氣,可是自己如果不點醒他,再下去會出事。
“穆卿,我是要找你談事情,不是吵架,更不是要貶低你。這件關於縣令和中庫的事,要交給皇上親自去查,即使時間不會像你想的這麼快解決。”
傅逸晨真心的建議穆清澤不要繼續查。
“爲什麼我一定要照你說的話做?”穆清澤覺得傅逸晨是怕事,所以很不想要配合。
傅逸晨也很直接,他對穆清澤心裡有譜,知道剛開始會有這樣的反應,已經做好要長期勸說的打算。
“因爲我是真的爲了你的性命着想,如果你私下的身分不是如此的話,我也不會跟你說這麼多。我認爲你在皇上面前這樣,會讓皇上對你有所忌憚,進而對你產生反感,之後我不說你也清楚了。”
傅逸晨壓低了聲音說這些話,只是這些話落在穆清澤的耳中尤其不舒服,所以他選擇假裝沒有聽到。
踩着穩健的步伐,穆清澤準備要離開傅逸晨,他不想要聽這些,他寧可自己發生什麼,也不想姑息養奸。
“岳父,請自己要掌握好整件事情的發生的節奏,還有我那天對你不是很有禮貌請見諒。”
剩下這些是傅逸晨在他們離開皇宮後又私下說了一次的話,傅逸晨現在也只能期盼他可以聽下去。
穆清澤沒有回他就離開了,雖然看起來冷淡,可是似乎有些動搖。
傅軍最近還是一樣在邊疆傅近巡邏,可是目前都沒有發生什麼狀況,所以這些人就比較散漫起來。
那羣和傅逸晨很好的孩子正想要不要去告訴他們關於地下城的事,可是又覺得這樣的事由他們說出來不妥。
“如果我們不告訴他,這地下城一直擴大,對新王還有逸晨哥都不好,我們幾個從小就跟他那麼好,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其中一個孩子手裡拿着一把弓,準備要隨時看到野獸就狩獵,把野獸給打下來。
“像是通商的機會也是逸晨哥給的,我其實認爲不應該做出對逸晨哥不利的事情。”
其他人雖然同意這個說法,可是卻不知道要怎麼做,他們問:“那有什麼方法可以讓這羣已經散漫的傅軍注意到有地下城的存在?”
這纔是唯一的重點,如果讓傅軍發現地下城,那傅逸晨就一定會過來處理。幾個孩子乾脆不狩獵,直接坐下想要怎麼辦。
他們坐在地上玩沙,突然有人說:“我們之中有人比較擅長打帶跑嗎?或許可以用玩的方式,把他們引到附近,至於找的找不到,就要看看他們自己的運氣了。”
“這個方法不錯。”
他們有些激動,出主意男孩於是站了起來,接着說:“這樣的話就由我來吧,其實我自己就很擅長打帶跑,這還是逸晨哥訓練出來的。”
幾個孩子決定要晚上行動,因爲白天會被其他的人發現,到了晚上行動較爲安全。
夜幕低垂,大漠的夜晚可以很荒涼,有可以很熱鬧。可是因爲最近內亂的關係,大家夜晚都不出營賬,荒涼感自然就比以前更加的濃。
“要不是那個地下新王,現在我們蠻族這裡也不會這樣人煙稀少,沒有一點人氣。”
他們幾個把自己包好,之後走到邊疆,傅軍在的地方,看到他們正散漫的喝着酒,而且感覺很沒有勁。
男孩對其他人說:“我要開始了,你們一個個都在路上安排好了沒?”
“沒問題,可以開始了。”他們對男孩說了聲,男孩故意在他們的面前投擲了一顆假的火藥。
那火藥像是真火藥一樣爆炸,傅軍大驚失色,可是發現自己還活得好好的,氣憤之下說:“究竟是誰敢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