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忍不住笑:“這個好辦,拉到午門,不一定要斬立決啊,緩刑一兩天還是可以的。
“……”
董靈微,拉到斬首的地方不斬立決,還要緩刑一兩天?其實這纔是折磨吧!膽兒小的,只怕嚇也嚇死了。
有蓮陪着,看着,董靈也不由自主的多吃了一些,末了還瞅了瞅小夜那晃悠悠的肚子:“我覺得,小夜總有一天,會撐死……”
某夜昏昏欲睡的聽到這話,不滿的揮了揮爪子,不屑的暗自切了一聲,怎麼死都可能,唯獨不可能撐死。
“聽說,今天上午有人來找你?”蓮不經意的問起。
“是啊,我替意外的,還以爲石家小姐,直接上門來自薦枕蓆了呢,還想誇誇她真有勇氣。”董靈不以爲然的說道。
“……能不能不提什麼自薦枕蓆?就她們哪樣?”蓮不屑的說道,心下有湊人的衝動。
蓮自然知道石歡都來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其實有些不以爲然,不太爽她來吵到董靈了。
董靈似笑非笑:“我說的是事實,我倒是挺意外的,她怎麼轉變這麼快?好像突然一下就懂事明理了。”
“石家一直不錯的,實際上,石家嫡女會參合這件事,我當時還意外了一下。”蓮頓了頓:“以前就沒覺得這姑娘腦子有問題,怎麼突然就殘了?”
得,連蓮都這麼說,那石歡的轉變應該就不奇怪了。或者說,石歡今天的行爲,纔是正常的。
兩人一貓和諧的過着,董靈備下的後手,到晚上時,終於發作了。
因爲石歡出現得及時,董靈倒是讓執行的人,略過了石家,好歹也給點面子。
所謂的後手,其實也沒那麼複雜。
那天一羣女人被扔進水裡後,都多多少少的得了病,盡皆在家裡躺着,這纔有幾家聯合上摺子的事發生。
實際上,有些人真病得不輕,有些人就很輕,當天就好了的,只不過找個藉口裝。
董靈纔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反正不管喝藥還是吃東西都是要入口的,她就讓人有針對性的給她們加一點料。
於是乎,當天夜裡,不管真病還是假病的那些女人,一個個都開始上吐下瀉拉肚子,在不同的家裡,不同的人一起拉,還真的很有節奏感。
當然,結果就是,本來好一些的病,加重了。
本來裝的,是真的病了。
之所以要等兩天,董靈就是在等這個時機,若是有人病重的時候下手,萬一禁不住玩,把人玩死了,這樂子稍微有點大。
估計,到時候那家族在朝堂上,肯定跟蓮不死不休。
皇帝的交情不能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適可而止最重要。
所以,董靈是等那些病重的將好不好,纔開始。
至於裝的,那純粹活該,董靈也沒想到,她們竟然能這麼無所不用其極。
這些當官的估計腦子裡也進水了,有時候皇帝不說話,不代表他不知道真相,而且默默記下一筆,總有一天會被算總賬的。
當然,石歡回去後,雖然沒被下藥,可病情依舊反覆了一次,這是出門折騰惹的禍。
不過,因爲得到董靈的原諒,石歡心情鬆了,反而好得更快一些。
當石歡差不多全好了之後,立刻聽到說有些人不約而同的拉肚子,三天三夜,人都虛脫了,瞬間嚇得心臟差點跳出來。
因爲石歡發現,這些一起拉肚子的人,全是那天惹到蓮,說過董靈壞話的一波。
那,這是秦汝王世子下的手,還是靈欣縣主?
如此想着,石歡驚疑不定,立刻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多麼及時了,否則,她這會兒也是同樣的悲劇吧!
後怕出一身冷汗,石歡再度認清,所謂的農女縣主,一樣不是好惹的。
這件事,看起來像是後宅女人的手段,但是不排除秦汝王世子直接下手的可能,因爲,某世子實際上有前科,真要整人,纔不管什麼後宅前院,也不理會所謂的男人面子,只要手段好用,他當真葷素不忌。
可不管是誰出手,都代表着,兩人之間不可插足,其他人惹上,等於找死……
這件事情的針對性太強了,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能想到不對勁,而董靈和蓮自然是第一懷疑對象。
可懷疑又能怎麼樣?兩人做事根本就沒掩飾,也是打草驚蛇,告訴其他人,都悠着點,別惹事兒了。
直到這時,有人才反應過來,秦汝王世子,可是那麼好惹的?這件事情擺明了世子的態度,聰明點的,還是自行退散吧!
他們知道,若是再有下次,世子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一時之間,總要在蓮面前晃的女人,消失了九成,剩下一層,那是不懂事兒的,還沒搞清楚狀況的。
當然,這點人也翻不起浪花來,只要不犯到眼前,蓮都懶得理會,他要娶媳婦了,心情好,不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對此,蓮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真的從良很久了。
這一情況,倒是氣得幕後之人心肝肺都痛,一羣女人,還對付不了一個農女,盛京城的貴族女,真是從小被養大的麼?
雖然這麼吐糟,可是毫無辦法,這人不也是想要依靠別人去惹事?自己坐在背後漁翁得利?
現在倒是怪人家不給力了。
經過董靈這一手,倒是沒人敢捋虎鬚,個個都安分得不行,讓董靈和蓮終於感覺到清靜。
這樣的美好,一直持續到二月二。
每年的二月二都是重頭戲,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雖然,這些年來,二月二沒有那年皇帝爲太上皇病重祈福來得隆重,可精髓依舊在的。
不過,去年因爲有了大皇子,皇帝又是重辦了一回。
今年呢,皇帝又想重辦,理由是,他有了那麼多龍子龍女,好歹討個吉利。
這理由雖然聽起來有些牽強,不過,民衆們自然喜歡。
熱鬧嘛,很多人都喜歡熱鬧的,每年就那麼幾天可以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