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董萩靈挺着肚子,帶齊了人出門,倒看見翼郡王縣主也一起的。
“呵呵,我就說吧,小靈現在出門,動靜絕對不可能小,世子哪能放心?”蘇雅嵐戲謔的說道。
蘇雅嵐剛成親的時候,精神萎靡了一陣,現在倒是養回來了,精神十足,氣血挺好的。
白淵的師父在盛京城呆了半個月,就讓董萩靈送他回山了,順帶還捎回了一大包特殊魚。
翼郡王縣主捂嘴輕笑,依舊溫溫柔柔的說道:“肚子這麼大,的確該警惕一點。”
說着,翼郡王縣主同情的看蘇雅嵐一眼,這姑娘竟然還不知道自己成親時,被好姐妹擺了一道,現在居然還敢調侃?好麼,這麼不怕死的典型,她也是醉了。
至少,翼郡王縣主如今就覺得,惹誰都別惹董萩靈,這什麼時候下手,自己吃虧了說不得還不明白爲什麼呢!
董萩靈似笑非笑的看蘇雅嵐一眼,瞧得翼郡王縣主心驚肉跳。
“我覺得還好。”董萩靈上車後,看了看後面的人。
這些,都是蓮瑢璟的關心和愛護,她從來都不會可以去拒絕。
反正,她們逛街也不可能像普通百姓那麼穿插在人羣中,那帶幾個人,和帶一羣人,有什麼區別?又何必辜負蓮瑢璟的一片心意?
她這個世子妃,永遠也別想低調了,又怎麼能爲了那完全不起作用的低調而浪費自己夫君的感情?
“得,你這排場,倒是越來越不避諱了。”蘇雅嵐撇嘴,她就覺得,人多了是負擔,當然,她其實可以無視。
“我避諱,就能不引人注意?”董萩靈不以爲然,這樣家裡人才放心。
聽懂了董萩靈的意思,翼郡王縣主深有感觸。
別人總會想到自己的感受,覺得人多麻煩啊,有被監視的感覺啊之類的,董萩靈卻不,她首先考慮的,是蓮瑢璟的擔憂,只要某世子滿意了,其他人的看法和眼光都是浮雲。
翼郡王縣主忍不住有些灑然,都說秦汝王世子寵妃如命,是如何如何的貼心掏肺。
現在看來,世子妃對世子,那也是一樣的,只不過處處體現的是細節,而在外人眼裡,秦汝王世子是付出和改變最多,就以爲他犧牲更多。
可實際上,人家兩口子甜蜜得快膩死個人,世子妃的付出,未必就少了。
感覺自己學到不少的翼郡王縣主,頓感自己當初相交的兩朋友,給她的人生啓發和影響很大。
蘇雅嵐倒是習以爲常,並沒有想太多:“這次皇后設宴,能邀請的人都邀請了,我突然就覺得,以前那些喜歡的首飾,似乎有些不太適合戴出去,待會兒,你們倆可得幫我好好看看……”
當初,蘇雅嵐很喜歡粉紅少女系列,這對爲人婦的女子來說,自然不太適合。
董萩靈其實有點意外,蘇雅嵐竟然現在才發現,可見,這一陣子真的沒有大場合可以出息,難怪皇帝要給信號了,大家純粹矯枉過正。
想到這,董萩靈看向了蘇雅嵐,剛到嘴邊的話都直接嚥了回去,隨機輕“咦”了一聲。
“怎麼了?”蘇雅嵐和翼郡王縣主都不解的看着董萩靈,同時還有些緊張,就怕董萩靈哪裡不舒服了。
實際上,這世界的馬車早被穿越前輩改造過的,減震裝置什麼的做得相當好,在城裡行駛,路面又是混凝土,平平整整的,連小石子兒也稀有,那是相當舒服沒問題。
董萩靈沒說話,盯着蘇雅嵐看了看,隨即探出神識查了查,然後笑了:“最近飲食和舉動小心些,你懷上了……”
“啊!”蘇雅嵐瞬間傻住,這一大早的出門,她正想着要選些什麼回去,突如其來的消息要不要這麼勁爆啊?
翼郡王縣主愣了愣,隨即笑開了,眼裡滿是對好友的祝福和恭喜:“這麼一說,我今天可有些後悔陪你們出來了,兩個孕婦,我得多小心看着才行啊!”
蘇雅嵐好半晌才從驚喜中回過神來,捂住肚子,竟然有些結巴:“真,真的?多,多大了?”
董萩靈伸手替蘇雅嵐把了把脈,搖了搖頭:“你這粗心的,都快兩個月了,最近都沒什麼反應麼?”
面色紅潤,氣血十足,證明蘇雅嵐身體很好,難怪沒感覺懷上了。
“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最近的確容易犯困,不過,我以爲是秋困呢!”蘇雅嵐摸摸臉,眼中還有濃濃的喜悅。
本來,成親已經這麼久了,肚子還沒消息,蘇雅嵐自個兒都開始擔心了,沒想到,早已經有了。
“噗,對,春眠秋困,夏天睡不夠,冬天睡不醒,這一年四季下來,都挺犯困的吧!”董萩靈哭笑不得,這姑娘感覺沒什麼,居然連平日裡的平安脈都省了。
各家府邸,那都是有府醫的,一般來說,主子就算身體完全沒事兒,十天半個月也會把一把平安脈。
蘇雅嵐這樣,可就完全沒放在心上。
“聽你這麼說,雖然沒錯,但怎麼總覺得怪怪的?”蘇雅嵐嘴巴歪了一下,確定說的是人,而不是某種動物?
半路上,蘇雅嵐就打發人去丞相府報喜了,而且,讓人將消息告訴宮裡的白淵。
白府就蘇雅嵐一個女人,都快兩個月了,完全能夠確證,實在沒必要再隱瞞下去,放放心心的跟親人一起分享喜悅纔是正道。
白府來人報喜的時候,丞相夫人正在挑東西,準備將新得的一些玩意兒,送一些到白府給女兒。
結果,丞相夫人身邊的丫頭出門了一下,就笑盈盈的進了來,那眉眼間的喜意是藏都藏不住。
“夏月?什麼事兒這麼高興?”丞相夫人還看着單子,但丫頭的表情太過明顯了,讓她完全不能忽略。
聞言,一直跟在丞相夫人身邊的嬤嬤也忍不住側目,很少看到穩重的夏月這麼不淡定的時候,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兒。
“回夫人,剛剛白府的人來報,說是小姐有喜了。”夏月說着,還輕笑出聲,這些日子夫人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心下還是擔心的,只是礙於時間還短,這纔沒有說破或者着急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