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原因找到了,並不代表就一定有辦法治療。
這種生命羸弱的反應若是都能治得好,董萩靈覺得,自己都能讓人長生不老了。
“嗯,老祖宗的身體很弱,需要好好養養。”董萩靈衝幽梅點了點頭,看她打開一直提着的木箱,從裡面拿出銀針布袋。
“這麼說,我爹還有救?”那穿着官服的歐未一陣激動,看着董萩靈的眼神有些激動。
“你爹這是累出來的,不過,他身體本身就不太好了。”董萩靈說話間,就揮出了幾根銀針,紮在病人的各大要穴之中。
“確實,世子妃費心了,老爺的身體,本來也就能撐過幾年,這一次,其實草民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老夫人沉沉的說道,聽到董萩靈的話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養一養,再活個十年八年還是可以的,只不過,那刻刀,以後就不能拿了。”董萩靈有這自信,彈了彈銀針,將體內的天醫之氣輸送進病人體內,然後分佈在各處開始滋養。
實際上,董萩靈挺佩服這歐家老祖宗的,居然還能做出那樣好的玉佩來,簡直不可思議。
她以爲,這個年紀的老人,都該老眼昏花,手發抖了纔是,怎麼還那樣強大?
聞言,老夫人第一次有了激動,因爲她很清楚,就算沒有這次的作品出世,她老伴也未必還能活十年,倒是沒想到,秦汝王世子妃的醫術,竟然如此高明。
鍼灸完畢,董萩靈還拿了一瓶藥水,給病人倒了兩滴。
收回來後,董萩靈將藥水給了老夫人“這個,每七天吃兩滴,不要多了,怕身體受不了。”
“謝世子妃賜藥。”老夫人有些激動,生怕自己拿不住,連忙交給了身邊的歐未。
“老夫人若是身體不太舒服,也可以每十天服用一滴,用完了,記得派人來王府拿,本妃會準備好的。”董萩靈站起來,讓幽梅將東西收進木箱。
其實,那並不是什麼多麼神秘的藥方,不過是年份極高的幾味增加身體機能的藥提取的精華素,比如上了年份的金邊靈芝,金葉人蔘之類的。
因爲空間裡面種過,年份自然不低。
做完這些,董萩靈和蓮瑢璟做了一會兒,交代了一些病人吃食方面的注意事項,兩人就離開了。
坐上馬車,董萩靈終於覺得舒心了“說起來,歐家的人真多。”
一羣人圍着,說話的也就那麼幾個,其他人都是醬油聽衆。
不過,被一羣人恭敬的圍觀,董萩靈總覺得不太自在。
“歐家老祖宗的孩子不少,光兒子就五個,這一代代生下來,自然多了。而且,長輩在,一直不分家,自然不少。”蓮瑢璟深有感觸。
跟歐家一比,王府的人,真心少得可憐。
“哎,這麼大一家人,就沒矛盾嗎?”董萩靈忍不住想起自己看過的那些宅鬥,人越多越複雜啊!
“自然是有的,不過老夫人是個厲害的,倒是調解得比較好,何況歐家的後輩,所娶的女子都沒有特別不好相處的,一家子倒是和睦,不過,以後肯定會分家過的,沒有老人壓着,再小的矛盾也會出問題。”蓮瑢璟覺得,歐家已經算好的了,有些人的一家子可不忍直視,偏偏老人固執不願意分,那日子過得可熱鬧得很。
“還是我們家好,人多了太吵。”董萩靈點頭,無意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聽到董萩靈說“我們家”,蓮瑢璟頓時笑逐顏開,跟喝了蜜一樣。
“現在要回去?”蓮瑢璟滿足之後,這才問道。
“不想這麼早回去啊!”董萩靈嘆氣“可是,好像沒什麼地方可玩的。”
“隨便逛逛,然後去風味樓吃了晚飯再回去怎麼樣?”蓮瑢璟提議的說道。
“嗯,好吧!”董萩靈點頭,雖然沒什麼新意,可每天窩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兒。
這樣也算散了散心,以至於董萩靈回府後,心情一直不錯。
抱着兩孩子逗了逗,董萩靈拿了兩根天蠶絲搓成的線,將玉佩弄好後,掛在了孩子脖頸上。
從此以後,兩孩子一生,都沒有取下來過,一直臨終才各自傳給了後輩。
因爲這玉佩已然無法複製,便是最好的身份證明。
至於兩枚玉佩上面的兩套功法,實際上是不同的,也是董萩靈精心挑選,按照孩子的身體和性格給準備的。
雖然現在還小,總覺得看不出什麼來,但是董萩靈仔細檢查過兩孩子的身體,自然知道他們適合什麼。
蓮瑢璟看董萩靈很稀罕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你倒是心寬,別人家就算墨玉再珍貴,這不會拿來給孩子這麼戴。”
“墨玉好啊,這玉質肯定養人,跟其他玉沒什麼區別,顏色而已。”董萩靈不以爲然的說道“這樣才獨一無二。”
“就玉佩的玄機,已經獨一無二了。”蓮瑢璟輕笑。
日子就這麼清清爽爽的過着,很快,就到了三月。
這天,王妃帶着董萩靈一起到了翼郡王府,是來參加翼郡王縣主的成親禮,順便添妝的。
王妃自然找翼郡王妃聊天去,董萩靈則直接來到翼郡王縣主的院子。
因爲兩人的交情很不錯,自然可以見一見,這個時候,翼郡王縣主可沒空見其他人。
董萩靈走到翼郡王縣主的閨房,見縣主正在上妝,便不動聲色的走到後面看着。
從鏡子看到董萩靈,翼郡王縣主揮了揮手“小靈,你來了啊!”
“呵呵,拜見郡主。”董萩靈打趣的行了一個禮。
沒錯,翼郡王縣主已經不只是縣主了,而是郡主了。
昨兒個,皇帝特意下了聖旨,晉升了翼郡王的身份,重新回到了翼王的位置。
所以,當初的縣主也跟着升級,成了郡主。
誰都知道,皇帝是因爲郡主成親遠嫁,才降下的恩典。
當然,這也跟翼王安分守己不無關係。
畢竟皇上跟先皇的關係不算好,甚至到最後都成了仇,那當初的翼王對不起先皇的那次站錯位,皇帝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