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剛想揮手嫌棄董萩靈一下,才發現手裡還握着兩顆東珠,攤手送到了董萩靈面前:“喜歡嗎?送給你吧,多兩顆可以做點好的首飾。”
董萩靈囧然,用這麼大的東珠做首飾?還是那句話,不會太重嗎?
做耳環會不會太誇張了?做簪子?一顆足以吧!直接弄三顆上去,這是要炫富麼?
雖然東西在海城便宜,可是在京城,這種檔次很貴的啊!
沒人這麼暴發戶的玩,沒品位的好不好?
不過貴妃送的,董萩靈反而更加喜歡,原本還說不用卓家的呢!
擡手將東珠捻起,董萩靈笑臉盈盈:“那多不好意思啊,謝謝了啊!”
這玩意兒好歹值幾個錢,不嫌棄,就算她自己不用,可以多做幾件首飾送人嘛,東珠這麼大,做成首飾已經相當貴重了。
實際上,卓夫人拿出來的東西,只有送給太后那顆碩大的東珠纔是無價的,其他的,不過是價格貴一點,雖然總體來說,也算大手筆。
見狀,董萩蘭也連忙將自己手裡的東珠交給董萩靈保管,這麼隨身攜帶五千兩,還是圓潤得rongy8i掉的,她不放心自己。
但是,董萩蘭對自家姐姐很放心,從小到大,就沒見自家姐姐掉過東西,哪怕是她自己再精細,也是掉過的。
“我給你收着。”董萩靈點點頭,決定放入董萩蘭的嫁妝中,以後就算用不到,換成銀子也有一大筆。
哪怕五千兩沒有,三四千也是可以的,普通人幾輩子都賺不了這麼多。
“不用了,姐姐拿着吧,我又不缺,你知道我不喜歡這個。”董萩蘭受董萩靈的影響,從小到大都喜歡玉,其他的都一般一般。
董萩靈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不喜歡,過兩年換成銀子就成。
因爲卓夫人送了這麼多人,又要賣出一批的話,短時間內,盛京城的東珠市場會顯得很飽和,現在出手肯定賣不上什麼價錢。
過兩年就不一定了,肯定會回升的。
反正又不缺這點,也就不急着賣了,過兩年,董萩蘭剛好出嫁,又能舔一舔壓箱底的了。
董萩蘭心思也沒在這上面了,轉頭看着其他人的熱鬧。
她離開盛京城兩年,以往的一些朋友已經淡漠,偶爾還有書信來往的,也變得有些陌生,一時之間倒是很難融入。
而且,在葉縣的兩年,董萩蘭的確成長了不少,想法也改變了很多,以前很在乎的閨蜜,現在回頭再想,也不過如此,或者就是她單方面的認定而已。
她已經過了急需朋友的年齡,看待事情和人也沒了兩年前的衝動,便也沒覺得這樣不好。
董萩靈雖然發現了自家小妹的變化,但是並沒有干涉,董萩蘭的人生,她只會引導,不會干涉,就是將來要嫁人也一樣。
好不容易,拜見太后的事情結束了,因爲卓夫人的禮物,大家都顯得很高興。
董萩靈離開了貴妃,立刻碰見了找來的翼王郡主,董萩蘭也終於適應了氣氛,自己離開去玩了。
在太后這裡,幾乎碰不見外賓的,哪怕是使團裡的女人也一樣。
後宮是皇帝的家,一般人就不讓過來,這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皇帝還不得全權負責啊!
董萩靈和翼王郡主匯合後,尋了個安靜的亭子,這才舒服的坐着聊天。
這日子的冷熱度倒是還合適,只要不是太陽底下暴曬,基本還沒有熱到無法忍受。
“這天氣,太陽底下不好待啊!有些主子最愛懲罰下人跪太陽底下了。”翼王郡主感慨無比。
“才嫁人沒多久,這口氣就不一樣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感嘆?”董萩靈調侃了一句,笑着問道。
“跟嫁人有什麼關係?以前到宮裡,總能看到不少的被罰跪宮女太監的,還不能亂好心,若不是,扥你一走,那宮女太監的只會更慘。”翼王郡主顯然深有感觸。
“別那麼多感嘆,容易老的。有些人的事情,別人也確實管不着。”董萩靈聽懂了這話裡的意思,估計翼王郡主以前是發過這種同情心的,最後卻發現自己好心辦了壞事。
“之後我也不管了,那是管不了。”翼王郡主自嘲的一笑:“去李家的這些日子,我過得很開心。一路上游山玩水,是以前我想過,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碰觸的願望,若不是要趕着時間回李家成親,恐怕我們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兒呢!”
“聽起來很不錯啊!”董萩靈垂眸,眼中閃過一絲微微的羨慕,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機會呢!
“所以,我們商量,回去的時候,就不麻煩你了,從另外一條路再玩一次,走着回去。”翼王郡主如此一說,倒是滿滿的期待。
“那好,需要的話,直接送信給我就成。”董萩靈點頭,覺得這個真不錯:“李家會同意嗎?”
“李家的人,其實很簡單,並不複雜,跟我家差不多,甚至比我家還好,不用防備這個防備那個的,也不用算計誰,所以我才說,日子過得比以前更輕鬆。”翼王郡主享受過這種輕鬆,就不願意再回到以前的生活。
原本,她以爲成親,就是將戰場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而已,曾經在皇宮看得太多了,自己倒是很少參與,她還以爲自己終於要上陣了。
以前雖然聽郡駙馬說過他的家庭,可是沒什麼概念,還以爲是他說着好聽的,真正進了家門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日子完全可以不用那麼複雜和心力交瘁。
“恭喜你,這一輩子算是好過了。”董萩靈真心祝福,她這算是心甘情願的跳坑了。
翼王郡主則是幸運的出坑了,這相當好。
說起來,她比翼王郡主更適合這種對外爭鬥的生活,很多底牌可以讓她立於不敗之地。
“什麼一輩子?一輩子很長的好不好?以後還不知道呢!”翼王郡主吐糟了一句,不願意想太多。
“確實不用想太多,現在過得好就行了,真要擔憂,可是擔憂不完的。”董萩靈安慰,橋到船頭自然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