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那個時候,原本已經什麼都想好的若彩,卻再也不願意將自己交給一個任務目標,一個都能做他爺爺的老頭子。
不得不說,心裡有了牽掛,自然是不一樣的,原本,她爲了任務,其實什麼都不在乎的。
流年本來也對她有意,自然是高興得沒邊,可是一想到主子交代的任務,兩人瞬間有些厭了。
其實,這個任務一開始並不是派給若彩的,蓮瑢璟也打算用一個培養的,專門的特殊人才來進行。
只不過,若彩覺得那些人不足以勝任,想要替主子分憂,這才主動接下來的。
在出發之前,蓮瑢璟都還特意問過,若彩是不是真的願意?她當時都還很斬釘截鐵的點頭。
別說她人已經就位,就是還走在半路上要反悔,她也沒臉給主子開口了。
後來,流年念頭一閃,就想到了手上的奶樹樹汁,特意找到蓮瑢璟手下的專業人才,配置了真的實用的藥。
知道原委後,蓮瑢璟其實有些無語,當初他的確不想若彩這麼個好好姑娘折在湘王手裡,倒是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波折。
如果若彩之後開口,蓮瑢璟也會同意的,不過,這或許就是兩人的緣分吧!
何況,當初幸好是若彩去,換了別的人,要不就被湘王的地位財富俘虜了,要不就被發現了,只怕丟掉的,就是一條命了。
“算了,既然你們倆在一起,本世子也沒意見,懷孕了就好好養着,最近不會有什麼事情。”蓮瑢璟鬆了口,突然覺得這其實也是一件喜事兒,大家應該高高興興的纔對。
見狀,董萩靈將話頭接了過去:“等事情告一個段落,你孩子也生了,本妃也給你們辦兩桌,好好熱鬧一下。”
這事情倒是提醒她了,她得支持蓮瑢璟的工作不是?
算算蓮瑢璟身邊的幾個丫頭,幾個得力屬下,似乎年齡都不算小了。
在現代那是花骨朵的年紀,可這古代成親實在早,再過兩年只怕要耽誤。
蓮瑢璟培養得這麼好的人,怎麼說,也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思及此,董萩靈就開始努力回憶平時,看有沒有什麼苗頭?再關心屬下,也不能做那亂點鴛鴦譜的人。
等皇帝回宮,這天已經矇矇亮了。
昨晚上皇宮那麼熱鬧,知道的人卻不多。
大臣們大多有些醉意,又玩得很晚,一回家沾枕頭就睡,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就算有下人彙報,也不會太過在意,還以爲是皇帝關起門來,怎麼跟後宮妃嬪們樂呵呢!
大部分人都不會想到,昨天竟然有一場謀逆和刺殺。
而知道點真相的人,都是會看眼色的,瞧着皇帝的樣子就懂得三緘其口了。
如此,偌大的一件事情,竟然沒有絲毫影響萬壽節的熱鬧。
就是衆多使者,面對皇帝的時候,有些驚懼和尷尬,原本有所打算的,也徹底藏得死死的。
本來按照計劃該有所行動的菱國公主,竟然也安分了下來,還有其他一個個有情況,倒是懂得進退。
這樣一來,牛鬼蛇神都退散了,皇帝暫時鬆了一口氣。
因爲湘王和忠勇伯一系已經伏誅,皇帝的人手大多都能抽調回來了,監視兩個別有用心的人還是很閒的。
而湘王是事情,皇帝自然不會在這個當口提,誰都不知道,湘王已經到了盛京城,還呆了好幾天了。
其實皇帝能那麼及時的得到消息,並且提前去堵人,正是董父的功勞。
在他們一行去審問卓得正的時候,董萩靈又接到董父的隱秘傳信,便直指湘王在忠勇伯府。
說實話,當時一羣人都震驚了,這個消息簡直要命。
本來就發現了湘王這麼多動作,幕後之人還突然出現在盛京城,家門口,皇帝都差點不能淡定。
幸好之後審問卓得正,就得到了一部分計劃,便很快推測出湘王要反。
要處理外部敵人,那肯定先要安內,所以皇帝抽個時間,也先解決了賢妃的問題。
賢妃的事情,也沒有任何的波瀾,就當她是真的在昏迷。
可怡春殿中,已經來了個人員大清洗,換上的都是生面孔,也全是皇帝的人。
殿內雖然有些冷清,卻有一個華服女子,抱着三皇子喜極而泣。
皇帝親自見了她,也給她交低了,若是真要論起來,她其實有很多機會告訴皇帝真相的,可是她沒有。
皇帝饒了她的欺君之罪,同時也給她交底了。
“賢妃”是個聰明的女人,雖然自己所求已經不可能了,可是能守在三皇子身邊,成爲三皇子名正言順的生母,她已經足夠滿足。
曾經的一切,不過是貪心太多而已。
而萬壽節過後,宮權全部集中在了貴妃手上,皇后再如何鬧,也是名存實亡,誰都不理她。
在湘王這件事情中,其實也有皇后的影子,皇帝氣得差點將這女人給廢了。
可惜,沒有證據,而且,皇后也是因爲沒有孩子,徹底走了極端。
湘王是利用了一切能利用的,自然是抓住了皇后的心理,皇后的弱點。
而皇后身邊那個提拔的嬤嬤,正是湘王的人。
最終,考慮到自己在對待皇后的事情中也有錯,皇帝也沒有下手,只是讓貴妃尋了個理由,將那嬤嬤給處置了。
沒有那個嬤嬤在一邊提點,皇后故態復發,各種不靠譜的事情,連沒領教過的一些宮妃都驚了。
皇帝藉機抓住一個大錯,直接將皇后禁足在鳳棲宮,仍由她怎麼吵都沒有用。
由此,唐家更是一落千丈,徹底退出盛京城的貴族圈。
熱熱鬧鬧,看似很完美的萬壽節後,皇后被禁足,賢妃也莫名其妙的因病閉宮,貴妃一家獨大,這後宮的形勢,似乎突然之間,就看不懂了啊!
萬壽這麼大的事情,皇帝明明心情特別好,很多嬪妃還表現特別好,竟然是這樣一個結局?
按照常理,皇帝應該會大封后宮的,很多嬪妃都盯着位置,望眼欲穿了,甚至爲此各下其手,互扯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