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覺得新鮮,這興趣自然就大了,三個少年兩個少女竟然沒一個喊累的,反而屢屢發出驚訝聲,然後就是各種議論和唏噓感嘆。
董萩靈耳朵靈敏,聽到他們不時的嘀咕要回去告訴那誰誰誰就心裡忒高興,她原本計劃的這事兒算是成了……
董晗軒走完這麼一趟,心下也吃驚得很,一直知道自家姐姐在倒騰,卻從來不知道竟然種下了這麼多珍貴的好東西,平日裡他就算見到一些,也並不認得,今日跟着客人走一遭才知道,許多植物都是耳聞過的貴重花草,只是沒有見過而已。
盛京城匯聚了衆多官家富豪,有這方面愛好的人自然多不勝數,哪怕是書院的學生,也有偏向花草的,所以平日裡不時有所聽聞也非常正常。
而且,很多人家的府邸花園,都是一種談資,也就造成了不管主人喜歡不喜歡,但有些一定存在。
從竹林中走了出來,幾人還有點意猶未盡,畢竟不是所有的花草都是春季開放的,有些植被在這個時候並不能看出什麼來,讓人想想都有些遺憾。
樂爲天面朝一個方向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指了指問道:“那邊是什麼?好像沒去看過的。”
現在的竹林,已經被董萩靈規整得大變樣了,林中鋪設了鵝卵石的小路,猶如蜘蛛網一般四通八達,幽靜安詳。
而且,有些地方稍微弄一弄,就成了一個可看的“小景點”,無論是享受林中下棋的清幽,還是休息談天的安靜,都帶着一種自然神秘的寧靜致遠,很有意境和詩意。
竹林的面積其實很大,比想象中的大,董萩靈搗鼓了這麼久,才只折騰了離自家院子最近的一小半,甚至有些地方把竹子都給挖了,露出了明媚陽光,直接弄了個小花圃玩玩。
而樂爲天指的地方,有些偏了,那是屬於董萩靈的秘密基地,裡面全是一些珍惜的藥材。
“呵呵,暫時還什麼都沒有,竹林這麼大,目前只有這麼些地方能看,不過以後會弄好的。”董萩靈笑臉盈盈,說得異常自然,畢竟剛剛在竹林裡,她已經這麼介紹過了,一般沒規整的地方,路不好走,便都沒有去。
竹林嘛,若是沒有整理,那肯定除了竹子還是竹子,再映襯着別處的詩情畫意,肯定沒多少看頭。
“是嗎?”樂爲天挑眉,明顯不相信,他不覺得剛纔路過時自己看到的那抹金光是錯覺,他們這種人,眼力可是關鍵,他只是在想,那會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東西?
“當然,樂小將軍以爲是什麼?”董萩靈眉眼開笑,有種特別的風華。
“只是好奇而已。”樂爲天盯了董萩靈兩眼,只得如此說道,這小姑娘,果然快成精了。
好不容易把這羣“貴客”給送走,董萩靈立馬來到自己的藥圃,最先着手把那朵金燦燦的多瓣蓮花狀植被給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農場倉庫裡,這才鬆了口氣。
地涌金蓮,她在雲岐山找到的一朵兩百年旱生金蓮,花朵已經不謝,金光漸盛,是這個世界療傷解毒的聖物,堪比雪峰雪蓮之類的珍貴藥材。
董萩靈估計,應該是靠近時,樂爲天發現了什麼,因爲地涌金蓮年份長了,金光會不時外散且沒有任何的規律,當初她也是老遠就發現了光芒才找到它的。
沒辦法,農場空間的土地永遠那麼緊張,她想要賺金蓮的年份,只能先暫時種在外面了,放在倉庫裡沒有時間流逝,那年份肯定是不會增加的。
好在,時間靜止讓那任何功效也不會減弱,先在倉庫放一放,等過了這風頭再拿出來種好了。
像地涌金蓮這種藥材,自然是年份越久遠越好,暫時沒有用到的地方,有這條件當是要養養纔對。
站起身子,董萩靈望了望這不到一畝的藥圃,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其中的一些特別珍貴的藥材給刨了出來放空間倉庫裡,心裡還在怨念,這樂爲天都長了一雙什麼眼睛啊?害她多了不少工作量。
特別是,她爲了這藥圃,還費心費力的弄了一些奇門遁甲的陣法做掩飾,居然也被發現了,都是地涌金蓮惹的禍啊!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董萩靈還是趁着天黑之前趕緊把這些痕跡給磨平了,她只想賺錢,不想惹麻煩……
“姐?吃飯了!”董晗軒站在小徑上,衝董萩靈的方向吼了一聲,探了探頭卻什麼也看不見。
董萩靈告誡過他,不許任何人進去這裡面,所以董晗軒只能用吼的。
原本董晗軒還是有好奇的,不過在他發現老三老四這兩隻獵犬都無比安分的不走進去,還很有危險直覺的不隨便踏入,他就將自己的好奇給壓沒了。
董二弟也知道,自家姐姐是爲了他的安全才不斷告誡他的。
“你先回去,我這馬上就好了。”董萩靈這話猶如在耳邊說的一般,董晗軒得令就乖乖離開了,他就知道,自家姐姐的神秘事情多着呢!
董萩靈整理好藥圃,離開之前依舊猶豫了一下,隨即將外面的陣法給撤了,並抹去了痕跡,這才放心離去。
晚上,月色正濃,董家後院的竹林藥圃中突然出現幾個黑衣人,迎着竹林的沙沙聲轉了幾圈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並沒有損傷藥圃的一草一木。
在家裡打坐練功的董萩靈眼睛微睜,無聲的笑了一下又繼續自己的事情了,幸虧她動作快,就知道會這樣!
地涌金蓮是解毒聖藥,就連皇宮也不是說拿就能拿出來的,何況還上了兩百年的,這功效可上升了不只一倍。
黑衣人很快回到了京城某處宅院,由領頭的進了屋子低聲回報了什麼,便各自散去。
過了良久,屋裡才傳出低低的嘆息,明顯是樂爲天的聲音:“難道真是我看過了,不應該啊,那道地涌金蓮的金光那麼真實那麼明顯……”
“命裡無時莫強求,你不必執着。”另外一個清冷的男聲響起,帶着濃重的散漫。
“你和皇上找了這麼些年,我這不也是急了麼?那小姑娘……”樂爲天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董萩靈了,打心底的覺得,他說不定被這成精的女娃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