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夫陪你一起回去睡!”站起身,蕭逸道:“你們自己聊吧!本王和秋兒先補眠去了。二哥、九弟,明日早朝你二人幫本王給父皇請個假,就說本王昨夜偶感風寒,今日要在府中閉門養病!”
直到蕭逸和沐之秋攜手離開,蕭壽和蕭楠才反應過來。
蕭壽不由罵道:“老三這個混蛋,還有多少事情要議,他就陪着自家娘子回去補眠,還好意思讓我和老九明日幫他打掩護。他倒是自在,熬了夜還能賺一天閉門養病,當真是想累死我們嗎?”
“唔!”上官雲清起身淡淡道:“二皇子稍安勿躁,給靖王爺當手下,遲早你都得習慣這種被拋棄和被嫌棄的狀況!”
蕭楠纔要發牢騷,猛聽見上官丞相的話,不由笑道:“沒錯!二哥你當早點習慣纔好,三哥從來都是有異性沒人性的!”
三人再互視一眼,不由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回到凌霞殿沐浴完畢,沐之秋道:“蕭逸!我還是派阿冰連夜去給表哥送封信吧?”
“唔!”蕭逸正專心致志地給她擦拭頭髮,頭也不擡地應道:“本來這是秋兒的家事,爲夫不該插手。然秋兒身子日漸重了,不宜總是操心這個,所以爲夫已經讓阿冰和大武去了。”
“啊?”倏地回頭仰視她的妖孽夫君:“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知道?”
但見寶貝娘子被霧氣燻蒸的面頰豔若桃花,一張小嘴粉嘟嘟的令人垂涎欲滴,沒忍住,蕭逸俯首直接吻下去:“什麼事兒都讓秋兒知道,秋兒還不得累死?秋兒不是說距離產生美感麼?有些事,爲夫能幫你分憂,自然無需秋兒再掛心!”
“唔!原來,阿冰和大武也聽你的話哦?”
才唸叨出聲,身子已被蕭逸抱起,“他們哪裡是聽爲夫的話,只因聽爲夫說今夜秋兒指定要爲夫暖牀侍寢,纔不敢打攪勉力應下罷了。”
下一秒,二人已躺倒在芙蓉帳內……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褚天凌擡頭,正與李丞相不滿的目光相撞,微微理虧,淺笑道:“方纔你們說什麼?本太子未曾聽清。”
“未曾聽清?”王德性情耿直急躁,抱怨道:“自打靖王妃一行離開後,太子殿下與臣等議事時便屢屢走神。倘若太子殿下當真思念靖王妃得緊,何不在我褚國選秀,廣招一批與靖王妃長相相似的女子充斥東宮,也免得太子總跟花癡一般心不在焉。”
他表現得跟花癡一樣心不在焉?有這麼誇張麼?褚天凌不由伸手摸了摸鼻子。他是誰?堂堂採花大盜玉蝴蝶。這世上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便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豈能表現得像個花癡?王德這個混蛋,當真該死,居然這般譏諷他。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世上可有哪個女子是比秋兒更美更好的?自從愛上秋兒之後,他便不知不覺就成了苦行僧,算算禁慾好像已經一年多了,難不成當真是憋得太久,將自己的腦子憋出毛病來了?
“那個,選秀的事情先放一放,還是建造戰船和潛水艇重要……”
“太子還知建造潛水艇重要啊?”王德的臉幾乎要擰成苦瓜:“這都多少天了,那蓄水倉的事情一點兒眉目都沒有,早知道這勞什子的潛水艇如此難建造,太子殿下當初何苦要誇下海口,將這塊難啃的骨頭攬下來?”
“咳咳!”王德這個老匹夫,當真不會說話,馬青山趕緊道:“王將軍此言差矣,三大難題靖王爺和靖王妃已給我們解決了兩個,我褚國乃是海上霸主,如果連蓄水倉的問題都一併丟給人家,豈不是顯得我等太無能了?”
“什麼叫三大難題靖王爺和靖王妃已經給我們解決了兩個,分明只解決了一個,那個供氧問題,不是至今都沒有解決嗎?”王德不服。
素來不愛說話的馮虎將軍接嘴道:“供氧問題雖然尚未解決,但靖王妃已找來了‘生死門’的四大護法長老,所以用不着我等操心。但作爲海上霸主,我褚國若是連一個難題都解決不了,有何面目繼續稱霸海上?”
王德一愣,不太滿意地瞪瞪眼睛。馬青山勸道:“便是四大護法長老不是一樣整天聚在一起琢磨供氧問題麼?這纔多久,我們想不出來解決蓄水倉的辦法也不足爲怪,你何苦如此心急?”
見王德面上怒氣漸消,馬青山看向褚天凌笑道:“靖王妃他們走了也有一個多月了吧?算日子要不了多久,靖王妃就要臨盆了。也難怪太子殿下總是記掛,靖王妃這女娃子當真討喜,便是老臣也瞧着她覺得喜歡。”
一聽有人喜歡秋兒,褚天凌登時來了精神,眉開眼笑道:“可不是?這世上倒是有何人還比秋兒更加討喜的?只要想想她聰慧精明又嬌憨靈動的模樣,本太子就忍不住想笑。”
噢!如此還不是花癡是什麼?獨自YY也能陶醉成這樣,在座衆人頓時無語。
纔打開話匣子,褚天凌正興致勃勃地打算接着說,便聽有人在門外朗聲道:“‘生死門’門主坐前行走阿冰、大武特奉靖王妃之命,來給褚國太子殿下送信。太子殿下可在否?”
衆人頭皮一麻,這是通報還是老百姓叫門?怎地如此沒有規矩?
哪料衆人尚未來得及出聲,太子殿下便騰地一下站起身,招呼都來不及跟衆人打,口中大聲應道“來了”,已咧着嘴樂不可支地衝了出去。
衆人趕緊站起身追上去,太子喲!您能不能表現得穩重一點?不過是一封信,您怎麼比看見老祖宗還要激動興奮呢?
待出了門,正瞧見院子裡站着兩名面如寒冰的瘦高男子,皆穿着胸前印有白色生字,背後印着白色死字的黑衣。其中一名手裡拎了副畫像,比照着將褚天凌上下打量了好幾遍,這才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封蠟封的信件交至褚天凌手中:“靖王妃道,此信干係重大,還請太子殿下速覽。”
說罷,一拱手,衆人尚未看清楚,二人便如地遁了般消失不見了。
愣了半響,李丞相等人額上才冒出汗來。乖乖,怪不得靖王妃當初來到皇都那般囂張,光是兩個信使都能來無影去無蹤地在太子宮中如入無人之境,若是“生死門”滿門出動,只怕褚國皇都都已被他們夷爲平地了吧?
褚天凌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顫抖着手摳下信口蠟封將書信打開,看見上面僅有半頁狂傲蒼勁的筆跡時微微一愣,不是說是秋兒送來的書信麼?怎地是蕭逸的筆跡?難不成秋兒身子不適,讓蕭逸替她代筆?
待看清楚上面的內容,褚天凌整個人不由抖起來。
李丞相等人被太子變幻莫測的神情嚇到了,尤其是現下,太子殿下面色蠟白,額上皆是冷汗,渾身抖若篩糠,心頭頓時大驚,莫不是靖王妃或者香香公主出事了?
王德嘴快,脫口問道:“太子殿下?靖王妃寫了什麼?可是她提前臨盆,產下了……”
“秋兒,秋兒……”打斷王德,嘴脣抖索半響,褚天凌才面露喜色道:“秋兒替我等解決了潛水艇蓄水倉和供氧的問題。”
“真的?”衆人大喜。遂又一頭黑線,如此天大的好事,怎地被太子表現出來就跟家裡死了人一樣?若繼續這麼一驚一乍下去,他們遲早都要被太子整成精神病。
褚天凌已緩過勁兒來,面色一凜,沖天豪氣頓顯:“來人!去請‘生死門’四大護法長老來東宮敘話。其餘人等,隨本太子挑燈夜戰,共商大計!”
盛德皇帝二十七年十二月三十日,大年三十。
一大早,沐之秋便站在郊外距虎賁軍軍營不足十里的野戰部隊軍營的點將臺之上,環視臺下排列整齊的虎賁軍和暗衛們,沐之秋心頭感慨萬千。
從盛德皇帝二十五年春末她剛穿越過來至今,她已在靜安王朝呆了將近三年。三年的時間裡,她經歷了在二十一世紀裡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出生入死轟轟烈烈。如今,她夫賢家和,還擁有了自己的近衛部隊,回首往事,所有的一切彷彿都發生在昨日,又好像從未發生過一般,竟讓她產生出不太真實的恍惚感。
若不是大腹便便的肚子,若不是鼻端總浮動着蕭逸身上的冷香,沐之秋當真會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臺下的這些人都是蕭逸替她挑選出來的精銳,加上夜襲之前率領的數十名暗衛和老頑童專門撥給她的幾十個門徒,恰好組成了兩千七百人的特種兵近衛部隊。
近三千人的部隊,基本上是一個旅,她如今是當之無愧的旅長。
冬果的後勤做得不錯,不過幾日,便將她設計的軍裝全部做好統一分發給了衆人。所以,現在在沐之秋面前站着的,乃是一支穿着二十一世紀野戰部隊統一迷彩服、頭戴貝雷帽、腳踏收口護腿半腰長靴,揹着迷彩揹包的作戰部隊。
很明顯,這樣的着裝比鎧甲長袍更加精神幹練,也更加符合軍人的氣質。
沐之秋滿意地點點頭,朗聲道:“弟兄們,從今日起,你們就是我沐之秋手下的野戰特種兵,你們身上的戰鬥服,便是今後的統一着裝,你們身上的背囊屬於單兵攜行具,是採用特殊材質做成的,和你們身上的軍裝一樣,具有尺寸穩定、強度高、耐磨性好、比重輕、負荷均勻、取彈迅速、適體性好、僞裝性好等優點,可以保證你們在激烈運動時,背心不會鬆動、不會上竄,使攜行更加舒適。現在你們每人的背囊揹包中都裝有一百二十斤的重物,從此以後,除了晚上睡覺,不管是什麼時候,你們都必須揹着這個背囊揹包,便是吃飯的時候也不能取下來。人在,揹包在,人亡,揹包亡,你們可能做到?”
衆人異口同聲道:“能!”
沐之秋點點頭,並非她故意給這兩千多人找麻煩,而是,等到真正的戰爭開始,這樣的背囊,不但可以槍械、彈藥、光學儀器、防毒面具和工兵鍬等作戰訓練必需品還能攜帶對講機等通訊工具,可以攜帶比較笨重的裝備,包括食物、水、和大號裝備品,一個背囊揹包甚至可以起到野戰部隊救命符的作用,因此,這些戰士們至少要具備揹着同等重量的背囊一口氣急行軍四到五個小時的能力,才能達到她設想的要求。
“現在,低頭看看你們右手臂上的袖標印記。”
衆人低頭,但見每人的右臂上都繡着黑色的“野戰”二字,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