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屋頂上的沐之秋覺得自己想打噴嚏,***這個姿勢真難受,若不是精神病還懂一點憐香惜玉用一隻手臂託着她的腰,只怕此時肚子裡的寶寶都被壓出來了。
靠!當真好大一盆狗血。饒是她的想象力再豐富,沐之秋也想不到會在柴房的屋頂上看見這麼一幕。這特麼叫什麼?恐怕連蕭逸自己都沒想到他的無心利用竟惹下了又一朵爛桃花吧?
當初在聽水閣內第一次看見蕭鈴兒,沐之秋就覺得這姑娘單純得有點詭異,如今看來,可不是詭異麼?在那時候就開始算計蕭逸,居然還能在她面前僞裝得如此天真爛漫純淨無知,她沐之秋纔是那個頭大無腦的蠢貨。
難怪當年在御花園內會被四公主和六公主派人一竿子打下來,難怪她們會將自己認成七公主蕭鈴兒。好有心機的姑娘,原來早在那時,蕭鈴兒便想利用那件披風害死她。
可見,這世上並不是所有長相干淨的人,都像雲清一樣擁有一顆善良正直的心。便是與雲清長得再像,這蕭鈴兒的心也是黑的。
想到雲清,沐之秋又是一陣糾結。雲清怎地如此命苦?有那樣一個爹爹,有那樣一個小師妹,還有這樣一個蕭鈴兒。唉!怎地他身邊就不出現一個香香公主那般的好女子呢?
許是她思想跑毛得太明顯,精神病有些不滿意,突然湊至她的臉旁,張嘴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你個大傻……”後面的“逼”還沒罵出來,嘴巴已經被精神病捂住。
“怎麼?秋兒是想讓蕭逸來屋頂上捉姦嗎?”對着沐之秋的脖頸輕吹一口氣,精神病溫言細語道:“上回秋兒大婚,可惜那廝太不濟,秋兒今日可想試試我是不是也不濟?我倒還沒有嘗過孕婦的滋味兒。唔!秋兒好香,好甜,連我都有些熏熏然呢!”
像是真的覺得她很甜,精神病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
沐之秋的脊背上頓時驚出一層冷汗,精神病的這個動作竟像是舔在了她身上一般。靠!這瘋子是什麼時候開始動這種念頭的?他想要的不一直是她沐之秋的腦袋嗎?秋兒?誰允許他叫她秋兒的?他叫她臭狗屎纔好呢!
壓低聲音脫口道:“別呀!我跟你說,蕭逸這個人的鑽研精神比較強,他喜歡新花樣,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便是腳趾頭,蕭逸都親過舔過,難不成你還想嚐嚐蕭逸的口水?我跟你說,我……”
“你給我閉嘴!”像是頗嫌棄她,手臂雖仍託着她的腰,精神病的頭卻下意識地往上仰了仰,像避開臭狗屎一般離她遠了不少。
早知這廝有潔癖,她就應該不停地跟他講蕭逸的鑽研精神,噁心死這個老bt。果然,喜歡看毛片的人自己都不喜歡演毛片。沐之秋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筆☆→癡☆→鈡☆→文
“呵呵!”精神病突然又笑起來:“我知你是在激將,偏偏你說的都是實情,我又不喜與人分享,所以,算你贏了。”
與你分享?你也配?當真以爲自己是哪顆蔥?你特麼給蕭逸提鞋本王妃都看不上。
像是看透了沐之秋的嫌棄厭惡,精神病又湊近些道:“不過秋兒當真好氣度,當日不願與香香公主共侍一夫,如今卻願意看着蕭逸與自己的妹妹亂lun。秋兒既開明至此,何不對自己也縱容些?我定比蕭逸強許多!”
“放你孃的臭屁!精神病,你特麼也配?”饒是沐之秋再有涵養,再有心機,聽見這麼不堪入耳的話也不由火冒三丈,“***不行了,你信不信你要是再胡說八道一句,本王妃就抽死你?”
她這輩子除了對之前的玉蝴蝶外,當真沒有對誰發這麼大火過。便是玉蝴蝶,至少人家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帥哥,你md都是一根老蘿蔔了還在這裡噁心人,倒是寒磣不寒磣?
“唔?”精神病顯然沒有料到沐之秋會突然發飆,愣了一下突然高興起來:“太好玩了,沐之秋,我覺得你太好玩了!”
靠!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怎麼就忘了這廝是個腦子不正常的?頭皮一麻,完蛋了,被他覺得好玩可不是什麼好事,這王八蛋不會把她帶到地底下去玩吧?一想到大皇子蕭夜,沐之秋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恐懼。
此時也顧不了其他了,扯開嗓子,沐之秋便大聲喊起來:“蕭逸,快來救我,我們在……”
還沒喊完,柴房的門便砰地一聲飛了出去,一股磅礴的寒意已劈頭罩下來……
“秋兒……”
蕭逸簡直要瘋了,以他的功力豈能察覺不到屋頂上有動靜?無奈這回和上次大婚時的情形一模一樣,那藥引又下在了蕭鈴兒的身上。若不是顧慮到秋兒和雲清,他哪裡會被蕭鈴兒絆住腿腳?
再也忍不住一掌將蕭鈴兒拍暈丟出去,待躍到屋頂,哪裡還有寶貝娘子的半點影子?除了方纔餘音繞樑的那聲呼救,只有空氣中還殘留着秋兒身上淺淺的藥香。若不是有兩塊瓦片被揭開,能清清楚楚看到柴房內的情形,蕭逸都要懷疑眼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秋兒,他的秋兒,他多災多難的小女人,每次她都近在咫尺,他卻每次都在眼皮子底下將她搞丟。這次,他的秋兒又被人擄到哪裡去了?
才躍下屋頂,便見蕭楠帶着一隊虎賁軍提着燈籠尋來。
瞧見失魂落魄的三哥,蕭楠衝過來脫口問道:“三哥?可找到三嫂了?”
“告訴雲清,將虎賁軍、水師全部調集起來,我要挖地三尺,在整個靜安王朝尋找秋兒。”
蕭楠眉心一跳,道:“三哥?上官丞相被父皇宣進宮去了!”
微微一愣,不過瞬間,蕭逸面上已不見絲毫頹廢,取而代之的已是冰冷的霸氣和銳不可擋的殺氣,“何時?”
“方纔!上官丞相不願意去,被御林軍強行帶走的。說父皇病重,一定要上官丞相親自去診治。上官丞相極力爭辯,說他早已棄醫從仕,然,御林軍根本不聽,擡了人便走。三哥?此事會不會是父皇作爲?咱們要不要將人半路截回來?”
好,真好,當真好!只要秋兒被擄,父皇就會橫插一腳。這一次,父皇又在中間扮演了個什麼角色?如此混亂的場面,想要渾水摸魚的究竟是誰?
“不可!此時截人等同於謀反,興許,父皇等的就是我們去截人!”
但見三哥面上毫無一絲表情,蕭楠已知三哥冷靜下來了,“那上官丞相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父皇捨不得殺他!”眉頭一挑,突然問:“可找到沐雨和沐雨他們了?”
“不曾!所有的野戰部隊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一個也不見了!”
怎麼可能?她的小女人從來都智慧過人,兩千多人的野戰部隊全部出動,相當於佈下了天羅地,便是精神病有再大的本事,車輪戰壓也把他壓死了,怎麼可能找不到一個人,覺察不出一丁點兒動靜?
“三哥?”蕭楠略顯遲疑,輕聲道:“或許,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以三嫂的能力和實力,再加上野戰部隊,那人絕計討不到好。或許,連父皇的反應,三嫂都一併算進去了呢?”
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拍拍蕭楠的肩膀,蕭逸道:“讓夜襲繼續在前院招待客人,冬果那裡也不要亂,野戰部隊的空缺虎賁軍和王府暗衛們先頂上,不要讓人看出府裡出了事,我去尋秋兒!”
“三哥你要去哪裡尋三嫂?”
“宮裡!”
蕭楠一愣,宮裡?三嫂在靖王府失蹤,三哥怎麼會想到進宮去尋人?難不成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果真是父皇假冒倭國質子將三嫂擄走了?
倭國質子?猛地想起了大哥蕭夜,蕭楠渾身一個激靈,難不成那王八蛋倭國質子竟和師祖一般,生出了要將三嫂擄回皇宮密道中作伴的念頭?
“三哥?”
才喚出聲,猛聽轟地一聲地動山搖,凌霞殿方向竟竄起一道炫目的火光。不等人反應過來,那火光卻又滅了。
蕭逸和蕭楠暗道不好,再不敢多言,已飛身向凌霞殿撲去。
前院的人正喝酒吃肉不亦樂乎,猛地一聲巨響,一陣地動山搖,所有的人都丟下杯筷衝了出去。
凌霞殿前亂成了一鍋粥,沐雷正帶着一羣野戰部隊的戰士們在門前滅火。凌霞殿正殿門口去歲才種下的兩棵巨大的合歡樹已被炸得支離破碎,連門口臺階上那兩隻沐之秋平素十分喜歡的黑石駿馬也沒能倖免,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直徑約一丈的深坑。
看見靖王爺、九皇子、二皇子、沐丞相等人相繼而來,便是夜襲和冬果也都穿着喜服奔來。沐雷不由暗自皺眉,果真不出王妃所料,整出這麼大的動靜還是讓那廝跑掉了。如此,該怎樣跟王爺解釋啊?
蕭逸到得凌霞殿門前,不去察看爆炸情況,卻直接揪住沐雷的領子,不等沐雷行禮,已脫口問道:“王妃呢?”
沐雷一愣:“啊?王妃還沒有找到麼?那個人被炸傷的時候只他一人,屬下不曾看到王妃啊?”
沐雷的話說得亂七八糟的,蕭逸卻聽懂了。
“是王妃讓你等在此佈下火藥陣的嗎?”
“然!王妃說,那人狂妄自大,腦筋不正常,他一定會從這個位置地遁而走,所以我等就在這裡佈下火藥陣,一直等他自投羅。果不其然,他真的想從這裡地遁而逃,正好踏入火藥陣。”說到這裡,沐雷不免有些得意:“嘿!雖沒炸死他,不過,估計也炸脫了他一層皮!”
“三哥?三嫂她?”
“她既已脫身,無妨!”擡手阻止蕭楠繼續發問,蕭逸又道:“那沐雨和楊崢呢?”
沐雷摳摳腦袋,“王妃給我們分派任務的時候都是單獨安排的,便是給楊崢的任務,也是讓沐雨帶的,我不知道。王妃的性子王爺您又不是不知道,王妃最不喜我等胡亂打聽。”
該死,狡猾的小女人,她是一早就料到自己會從中作梗,所以才故意將勇猛超羣,卻稍欠穩重的沐雷在這裡等精神病自投羅吧?
如此,非但他的小女人不會吃虧,只怕今晚那倭國質子還會接着倒黴。
轉身對被虎賁軍攔在外圍的衆人朗聲道:“諸位,今日夜襲和冬果大婚,居然有賊人前來搗亂,現下賊人已被擒,諸位還請回前院繼續喝酒,莫要讓區區小賊破壞了我等的雅興!”
靖王爺發話,衆人自不再心存疑惑,不多時,已三五成羣地返回前院去了。
夜襲不便留下,與客人們一起返回前院,冬果卻和蕭壽、沐忠國、方誌清和黃毅等人賴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