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後慕歌跟月奴約好了地方等候,便往翠微軒去。
路上還不忘問無歡,“月奴沒有偷偷跟上來吧?”
“主子放心,沒有!”。
慕歌這才安心拐到翠微軒,換上那一身白衣男裝,妝扮完畢後,搖着摺扇,桀驁不羈的去了杏林苑。
剛看到杏林苑的招牌,便看到林老就站在門前一臉焦急的遠遠觀望。
慕歌抿脣一笑走上前來,“林老可是在等在下?”
“哎喲,我的公子啊,您可算是來了,掛號競爭的人一大早便過來競價了,如今出價最高的三人已經等了好一會兒呢,老朽還真怕您忘了日子不過來可如何收場!”畢竟人家每個人出的都是天價啊!
雖然林老醫者仁心,但看着天價的診金,還是有些暈乎的,原本約好的神醫公子一大早便過來,結果硬生生等到現在快中午了,眼看着那三位出了天價的病患家人都要坐不住了,終於等到慕歌過來,林老一直吊着的心啊,終於算是放下了。
“抱歉,有些事情耽擱了!勞煩林老帶我去見那三位!”慕歌衝着林老歉意一笑,她自然知道,能拿得出天價掛號費,又拔得競價前三者,必然都是大富大貴之人,自己來的這般晚,林老應付的怕是很心累。
“公子來了便好,老朽這便引公子去見那三位!”林老對慕歌是真的佩服的,尤其是慕歌給了他麻沸散的秘方後,對慕歌可謂是全然當作前輩來對待,雖然慕歌年紀小,但這並不影響其在林老心中的地位。
慕歌跟着林老走向杏林苑旁邊的回春堂,微微挑眉,“林老,這是?”
“呵呵,以後這裡便是公子坐診之地,這裡的一切也都按着公子的規矩來!杏林苑那邊平日裡病患較多,在這裡單立掛號競價之地也比較方便些!”林伯庸呵呵一笑。
嗯,就相當於VIP咯,慕歌點頭,“多謝林老,您有心了!”
“公子別這麼說,這裡本就是靠着公子的醫術贏回來的,給公子使用也是理所應當,更何況公子給老朽有利,老朽也自當爲公子考慮。”林伯庸邊說邊將慕歌引進屋內。
其中有三人正在凝眉張望,看到林伯庸引了慕歌進來,三人都望了過來。
慕歌原本淡定的目光卻在看到其中一人之時閃過異色。
她如何也沒想到,能競價成功的三人中,竟有一人會是熟人!
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那穿着青衣便裝的年輕男子,就是爹爹身邊的那個小將柏寒吧!
先前自己知道有個叫柏寒的人花了一千輛掛號的時候,還在懷疑會不會是重名了,畢竟她知曉柏寒家中情況,如今雖不再貧困,卻也絕對算不得大富大貴,卻不料,他不僅花了重金掛號,還能拿下競價前三?
“看來三位便是這月競價成功者咯?林老,給我說說三位分別以多少銀子奪得了前三嗎?”慕歌壓根不扭捏,直接當着三人的面就開始問銀子。
林伯庸有些尷尬的看了下那三人,其中一四十餘歲的華衣男子率先開口,“這位便是傳說中的那位能活死人的神醫公子吧,在下金滿堂,出價三萬兩白銀請公子看診!只要公子能治得了在下府上人的怪病,我願再出三萬兩感謝公子!”
“我出了兩萬兩!”另一個面白無鬚者也緊跟着開口。
慕歌聞言淡定的擡眸看向柏寒,“這位呢?莫不是出了一萬兩?”
“公子,這位柏公子出了五萬兩拔得頭籌,請公子前去他家中率先爲其家人看病!”林伯庸小聲說道。
慕歌聞言微微挑眉,五萬兩?這麼多?
不僅多了前三,而且還是出銀子最多的那一個?
慕歌不由心中狐疑多了幾分,這柏寒去哪弄來這麼多銀子?
倒不是她愛多管閒事,主要是先前有人背地裡坑爹爹的事情自己還沒有查清楚幕後是何人所爲,現今爹爹身邊最信任的屬下可帶着鉅款出現在自己面前,這讓慕歌不得不多想啊!
“按着我的規矩,先給競價最高者看診,不知柏公子是自己瞧病還是給他人?”慕歌不動聲色的出聲詢問。
柏寒抱拳,“給在下的母親和小妹看,勞煩神醫隨在下走一趟!”
“可以!”慕歌點頭。
另外兩人頓時不樂意了,“神醫,你走了那我們怎麼辦?”
“你們是自己看還是讓本公子去府上給家中人看?”慕歌問道。
“自然是去府上!”
“留下住址,本公子有空就過去,按着你們二人所付銀子多少決定先後順序!”慕歌說着便衝着柏寒點頭,“我們可以走了!”
那兩人直接傻眼,愣了片刻後立馬怒了,“什麼叫做你有空過去?你要是沒空我們還能一直等着不成?”
“本公子規矩便是如此,看診分先後,時間由我定,除了競價首位者當天去看診之外,剩下二位一月之內去看診,若接受不了,可以退還一半銀子,掛號費用不退!這些先前本公子便已經讓寫在了公告欄中,二位沒看嗎?”
慕歌隨口扔出解釋。
“看是看了,但你這也太過分了吧,若不看病了還要扣除一半銀子?你想銀子想瘋了嗎?”
“因爲你們的惡意競價影響了其他競價之人,沒有全部扣完已經是本公子仁慈!”慕歌說完看向林伯庸,“林老,退給他們一般銀子!”
那兩人臉色頓變,“我們沒有不看病!”
“可你們質疑本公子了,本公子從不給質疑者看診,除非再加雙倍銀子!”慕歌一聲輕哼,學着族中那些個脾性古怪的前輩的刁鑽姿態,直把一邊的林老給看的一愣愣的,暗道,神醫就是神醫,連性子都是這麼的與衆不同。
要是擱着一般的醫者,誰敢定這樣的規矩?
怕也就是公子敢了!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神醫有本事呢?
不只是林老這麼想,就是那兩個人也如此想法,慕歌這般強硬不講理的姿態,不僅壓下了他們的火氣,還越發堅定的認爲,這年輕的神醫果真是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