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雨心中一喜!
那王太醫迫於皇后之威替蕭慕歌隱瞞,但是那醫女並不知曉這其中門道,顯然是蕭慕歌身上沾染了幽歡香,被醫女給引了出來!
蕭慕雨以爲自己明白了一切,心中竊喜的同時,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慕歌,“妹妹,你怎麼可以這麼糊塗?”
恨鐵不成鋼的說完慕歌,蕭慕雨護妹心切的撲騰一下跪地,臉上滿滿的淚水哀求道,“求皇后娘娘開恩,歌兒她一時鬼迷了心竅,並不是有心想要害貴妃娘娘的,求皇后娘娘念在她年幼,饒她一命吧!”
蕭慕雨聲淚俱下的哭求,還不忘去拉身邊的慕歌,“快,歌兒快跪下求皇后娘娘開恩饒命啊……”
皇后眼底冷芒一閃而過,本宮何時說過要蕭慕歌的命了?
慕歌被蕭慕雨猛地一拉有些踉蹌,卻沒跪下,臉上還帶着懵樣,蕭慕雨見狀急了,聲音中也帶了哭腔,“歌兒,你怎麼到這個時候還這麼任性?柳貴妃懷着的龍嗣已經保不住了,你再不認錯真要等到皇后娘娘下令發落掉腦袋時候,事情就徹底無法挽回了啊!”
“哼,蕭慕雨是吧,你雖然是庶出,卻也出自將軍府,理應知曉戕害龍嗣是死罪,豈是一句認錯就可以了事的?你當皇宮是你將軍府,什麼事都隨着你們不成?”靈素長公主一聲冷哼,又飛快看向皇后,“皇嫂,既然兇手已經找到了,您快下令處置吧,相信就算是蕭將軍來了也不能說什麼!”
蕭連城是不敢說什麼,但若真由自己下令現在就處死蕭慕歌,豈不是生生把蕭連城推到太子那邊去了?
除非因爲此事能把蕭連城一起扳倒,不然自己絕對不能動蕭慕歌!
皇后此刻心中有些糾結,按理說,蕭慕歌的龍胎不保,蕭連城絕對也難辭其咎,可問題是皇上對蕭連城實在太過寵信,這段日子蕭慕歌可沒少惹禍,可皇上每每都無比袒護,不過這次不同,事關龍嗣,自己還真拿不準皇上會因爲柳貴妃之事,能對蕭連城做到如何地步!
“皇后娘娘……”醫女的聲音喚回皇后的思緒。
皇后臉色陰沉瞪她一眼,都是這個不開眼的醫女,王太醫都不做聲,她竟然當衆把蕭慕歌給指了出來,才讓自己此刻如此左右爲難!
“歌兒,你放心,姐姐和太子殿下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蕭慕雨見慕歌在一邊默默不說話仿若傻了一般,自認爲她是被嚇着了,心中笑的暢快,面上卻滿滿擔憂,十分小聲的在慕歌耳邊安慰道。
“唔,姐姐你對我真好……”慕歌一雙眼睛小鹿般的滿滿感動。
蕭慕雨看着她溫柔的笑,“你是我妹妹,不對你好對誰……”
“回稟皇后娘娘,幽歡香是在那位粉衣小姐身上引出來的!”醫女在宮中多年,慣會察言觀色,自然看的出來,在場的人顯然是誤會了自己所指之人,而皇后娘娘也因爲誤會了,所以心情不是特別好,所以盯着皇后那陰沉的目光,醫女聲音微顫的出言解釋。
正小聲與慕歌說話的蕭慕雨微微一怔,她離慕歌最近,也看的最清楚明白慕歌今日穿的是一身鵝黃色,與粉色絲毫掛不上,那醫女莫非不識色?
“姐姐……你爲什麼要害柳貴妃?你跟柳貴妃有仇嗎?”慕歌小臉不解問的很是直接。
蕭慕雨頓時跳起來,指着慕歌怒道,“你胡說什麼?分明是你……”話沒說完,突然餘光瞟見自己的衣袖,那樣嬌嫩溫柔的粉在這一刻看起來是那般的扎眼。
蕭慕雨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的擡頭,醫女說的……是自己?
彷彿看出了蕭慕雨的懷疑,醫女直接走了過來,一路走到蕭慕雨的身邊停下,目光堅定的開口道,“這位小姐,奴婢可以確定,全場唯有你身上有幽歡香!”
這次離得這般近,蕭慕雨想說自己理解錯了也不可能,“不!不可能!我身上怎麼可能會有幽歡香?”分明有的是蕭慕歌,這該死的賤婢怎麼敢誣陷自己?
對,她一定是跟王太醫一般,在撒謊!
“皇后娘娘,她在撒謊!她一定在撒謊!”蕭慕雨叫冤道。
一直在一邊冷眼相看的冷如霜譏誚道,“真是好笑,剛剛以爲是蕭慕歌的時候,你替人承認的那般快,如今發現是你自己時候,就說人醫女撒謊?蕭家大小姐的姐妹情深也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呢!”
蕭慕雨對於冷如霜的譏諷氣急不已,然而她更清楚這時候不是與冷如霜爭論的時候,弄清自己身上的嫌疑纔是最重要的啊!
“回稟皇后娘娘,並非臣女狡辯,臣女向來不喜用香,更遑論明知柳貴妃聞不得幽歡香還特意去用幽歡香?倒是歌兒自小就喜歡各種好聞的香料,她又生性迷糊大意,所以臣女纔在醫女指出來的時候,誤以爲是歌兒無意中用了幽歡香……”
蕭慕雨再次跪地爲自己辯解的同時,也解釋了自己並非如冷如霜說的那般與蕭慕歌的姐妹情深是裝模作樣,自己是真的想岔了,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指出慕歌喜歡香料,她之前又傻乎乎的,不知道柳貴妃不能聞幽歡香,無意間用了此香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歌兒今日起晚了,來賞鳶會都遲到了,妝都沒怎麼畫,哪裡還有時間用香料?姐姐你這次可是真的誤會歌兒了呢!”慕歌一臉無害的說道。
蕭慕雨心中大惱,這會兒誰要你來解釋了?
“這位小姐,奴婢確定沒有弄錯,你若不信,奴婢可以再引一次香!”醫女說着拿出一片青蔥綠葉,對着皇后解釋,“娘娘,此葉乃幽歡花葉,幽歡香提煉自幽歡花,凡是塗抹有幽歡香者,只要用此葉在其身側環繞,綠葉便會變紅葉!”
醫女說着,以幽歡花葉在蕭慕雨周身環繞了一圈,在臨近其雙手之時,綠葉瞬間變紅葉,醫女將紅葉呈給皇后,“皇后娘娘,幽歡香便塗在這位小姐的手腕之處!”
“蕭慕雨,你還有何話可說?”皇后威儀的目光如尖針般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