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姐姐就放心了,歌兒乖,我們去佛堂了……”蕭慕雨不死心,又說了一句。
“姐姐快去吧!”慕歌笑的更歡實了。
你以爲我會像以前那樣聽聞你們要走,就死活哭鬧着讓你們留下來嗎?
那還真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傻慕歌了!
想到這裡,慕歌不禁感嘆,以前的慕歌是真傻啊,這對母女別有用心,卻認爲她們是親人,分明爹爹是真的疼惜自己,偏偏,在這對母女的挑撥下,認爲爹爹太兇,不與爹爹親近。
如今看來,爹爹雖說是沙場征戰的大將軍,但是心思卻十分細膩,這個時候讓這對母女去佛堂遠離自己,不就是怕她們對自己別有用心嗎?
誰說男子心大不管內院的?
那些如此說的男子,不是不管,而是懶得管,並不把內院那些受欺負的子女放在心上罷了,真正用心的,做爲一家之主豈能庇佑不到?
單看自己便知,自小沒娘,還因噬魂釘而變得智力退化,若非有爹爹護着,萬萬不可能活到這麼大的!
想到這裡,慕歌就忍不住的衝着這個爲了自己操碎了心的男人甜甜的叫一聲,“爹爹,歌兒餓了……”
“好好好,寶貝且等等,爹爹這就讓下人們把吃食端上來!”
蕭連城聽着女兒糯糯的一聲爹爹,心都化了,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他,天知道以前女兒有多怕自己,從不肯讓自己接近,今日竟一連叫了自己兩次爹爹,在戰場上流血都不曾眨眼的大將軍,這一刻竟有些忍不住想熱淚盈眶。
而此時,柳素雲母女還沒有離開,就這麼看着對自己橫眉冷眼的蕭連城,對着慕歌時候竟是那般的柔軟慈祥。
縱使再能隱忍,眼底的嫉恨委屈也有一瞬間流露而出。
若非慕歌一直盯着,還真難以發現!
只不過她們真的很隱忍,不過一下下就又恢復低眉順眼的溫婉柔和。
“你們怎麼還在這?”轉身要去吩咐人給寶貝女兒拿吃食的蕭連城看到這對母女還在,臉上剛還化不去的慈祥柔情卻在一瞬間散去變爲冷硬。
“妾身告退!”
“女兒告退!”
母女倆低着頭十分有禮恭謹的退了出去。
一路出了慕歌的院子,蕭慕雨再也忍受不住,溫婉秀氣的臉上因爲委屈嫉恨而顯得有些扭曲,“娘,爲什麼爹爹那麼寵愛那個傻子?我也是他的女兒啊?爲什麼他卻這麼討厭我?我哪裡不比那個傻子好?”
柳素雲死死的攥着拳頭,指甲扣入肉裡都不覺得疼痛,柔美的眸中同樣恨意十足,“我的雨兒比那傻子好千百倍,怪只怪娘在你爹的心中不及那傻子的賤人娘半分!”
“她都死了那麼多年了,爲這府上操持的一直是娘你啊,爹爹怎麼可以看不見?”蕭慕雨也替自己孃親委屈。
柳素雲慘然一笑,“就是操持一輩子又如何?你爹一直覺得那賤人早死,是因爲我的出現積鬱成疾,你爹恨我趁他醉酒上了他的牀,更恨我懷了你後找上門來,若非是那賤人說留下我們母女,你爹可能會狠心到當場殺了我們……”
“所以娘你就這麼認命了嗎?甘願爲那搶了爹爹所有愛的女人去養女兒?”蕭慕雨看自己孃親一臉低迷之色,皺眉說道。
柳素雲臉上神色一變,一抹狠厲不甘襲上,“認命?憑什麼!她爲你父親生了個傻子,我卻生了你這樣國色天香的女兒,她早早撒手人寰,我卻操持管理一整個府邸,我憑什麼要認命?”
“可不論我們做什麼,爹爹都不會看在眼中的,爹爹眼裡只有那傻子……”蕭慕雨越想越氣。
柳素雲卻一聲冷笑,“那又如何?那傻子眼裡只有咱們!你父親如何對她好,最後不都到了咱們這裡?”
“可是娘,剛剛傻子竟沒爲我們說話?”蕭慕雨皺眉。
“怕是受傷太重,嚇壞了,不用在意,待我們出來對她說點好聽的,就又對我們聽之任之了……”柳素雲眼底閃過鄙夷。
蕭慕雨卻依舊皺着眉,“這女兒不擔心,可那傻子竟然知道跟爹爹親近,萬一……”
“沒有萬一!傻子若不知好歹,找機會毀了便是!雨兒你記住,你纔是將軍府正兒八經的大小姐!傻子嫡出又如何,畢竟是個傻子!你爹再厭惡我,但你是他女兒,他還能真的不管你?”
“孃親說的是,若是沒有那傻子,爹爹眼裡便只有我了,真可惜,流了那麼多血,她還能撐到爹爹帶着徐太醫回來,可真是命大!”蕭慕雨想到這裡就有些慪的慌。
“命大又如何?有時候死了可比活着好!她既然想活着,就讓她替她那賤人娘好好嚐嚐活着的滋味!我們母女這麼多年因那賤人而受的委屈,總要有人償還纔是!”
柳素雲想到那個女人,心裡就猶如貓爪一般恨的心發慌。
“娘說的是,那麼容易讓她死了,真的是便宜她了,女兒到有些希望她快點好起來……”
……
又過了三日,慕歌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感覺不到疼痛。
不得不再次感嘆春發枝粉驚人藥效的同時,慕歌心中更多的卻是狐疑!
族中古醫書上記載春發枝對外傷有奇效,但這僅僅六天的時間,那幾乎要穿透的傷口,已經好的不甚明顯了,是不是太神奇了點?
只不過這幾日爹爹休沐一直陪在身邊,慕歌想仔細研究下也沒找着機會。
“小姐,小姐!太子殿下來了!”丫鬟翠翠興沖沖的進來。
看到蕭連城在,翠翠嚇得趕緊跪下,“老爺恕罪!”
“起來吧,以後別這麼毛毛躁躁的。”蕭連城隨意擺擺手,目光卻有些緊張的瞟嚮慕歌,一雙大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正好按住背角,不讓慕歌因爲高興一蹦而起。
慕歌看自己老爹這防賊似得模樣,心裡忍不住哀嘆。
自己的那個傻原身當初要死要活的看上太子了,甚至不知天高地厚的曾在皇帝壽宴之時嚷着要皇帝賜婚。
也不知道皇帝是喝多了,還是哪根筋不對勁,居然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