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婦’?韓采薇眨眨眼睛,其實她早已想起昨天在五王府說的那些話了,當時情緒‘激’動,後來她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要是有那樣的主子確實是太可怕了,可是如今話都說出去了,就算再來一次她也還是會那樣說的,何況如今這樣一說,估計已經沒有哪個‘女’人敢不長眼的再跟李修諶有什麼糾葛了,反正她的目的達到了,產生的效果怎樣她也不怎麼在意。
多一還採。她抿嘴一笑:“名號而已,又不會掉塊‘肉’,就讓他們叫去好了!”
李滄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與衆不同,”頓了一下,“倒是叫本太子越來越有興趣了。”
韓采薇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危險的信號,她‘私’底下問過雙兒,說李滄瀾十歲時就被立爲太子,因是皇后娘娘嫡出,所以當選太子毫無異義,羣臣們也早已將他看做儲君了,如今做了十多年的太子,但是因爲氣質高潔比李青玄還要懂得君臣之道,羣臣之中一半的人心被他籠絡了,所以近年來皇上不大喜歡他了,只是顧及皇后娘娘的面子纔沒有發作而已。12165781
太子妃是先帝的靜怡公主與駙馬之‘女’,這‘門’親事是皇上欽賜的,太子妃的身份尊貴異常,如今這樣便是絕配了。
李滄瀾的心思比李青玄的更難捉‘摸’,韓采薇聽了他這話,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擡眸直視着李滄瀾道:“殿下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可是殿下若是真要我去東宮,不如把三王爺一同請去,這樣也好叫人不會說閒話了。”
李滄瀾不置可否:“三弟去不去都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能去就足夠了,何況,本太子想看的只是你而已!”
李滄瀾這話讓韓采薇一驚,他這是赤‘裸’‘裸’的‘誘’‘惑’和勾引了啊!韓采薇靈機一動,便淡淡笑道:“既如此,那還是打扮成小採方便一些,到時候太子也可與太子妃一同觀賞!”
“隨你,”李滄瀾抿‘脣’一笑,“反正你與小採都是一個人罷了,對了,別動你的歪心思,你那些‘藥’可以趕走三弟身邊的‘女’人,本太子卻是無用的,你且在王府等着本太子的帖子吧!”
李滄瀾說完了就站起來,擡手擋了一下陽光,瞧了一眼場地中間還圍在一起的人羣,然後看了一眼韓采薇,笑道:“本太子走了,老是坐在這兒他們也不自在,”他忽而頓了一下,一擡手撫上韓采薇的臉頰,她一驚,竟忘了躲開,李滄瀾卻並未停留太久,而是一擡手拂掉了落在她肩上的落葉,低聲笑道,“果然與本太子想的一樣光滑呢!三弟當真是好福氣!”
韓采薇怒目瞪着他:“請殿下自重!”這個李滄瀾居然調戲她!實在是太可惡了!
李滄瀾不置可否的笑笑:“別皺眉,‘女’人皺眉不好看,會老的,何況,”他勾着眼尾笑道,“你也用不着不高興,本太子看上是你的福氣!”
這一幕正好被剛走進來的李修諶看到,他皺眉看了身邊的小魏子一眼,阿福忙揚聲道:“三王爺到!”
衆人一聽,忙都過來請安:“三王爺吉祥!”
李修諶微微擡手,腳步不停:“都起來吧!”
他一直走到李滄瀾面前才停下來,冷聲道:“臣弟給太子殿下請安!”
李滄瀾勾‘脣’一笑:“三弟不必多禮,我不過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來瞧一瞧,既然三弟來了,那我也該回去了!演練場的事兒,三弟還要多費心呢!”P2Sh。
李修諶道:“臣弟自然會費心,殿下慢走,臣弟就不送了!”
李滄瀾便往外走,與李修諶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三弟得了韓氏這樣的‘女’子,當真是好福氣啊,好福氣就得兜着,免得哪天掉了悔不當初啊!”
這句話只有他們兩人聽見,李修諶聽了面上也依舊是冷冷的:“恕臣弟不遠送了,殿下慢走!”
李滄瀾走了,一堆隨從也跟着走了,衆人見李修諶面‘色’不善,全都默默的繼續去做方纔的事情,李修諶一言不發的把韓采薇拉到屋子裡,關上‘門’不許任何人進來,小魏子守在外頭。
韓采薇一進來就坐下來,一臉委屈鬱悶,兩隻食指自己在玩兒對對碰着,李修諶不說話,她也不敢說話,她知道他一定看見了李滄瀾方纔所做的事情,但是李修諶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也不曉得他看見了多少,是不是真的很生氣。
“你可知如今京城內外都稱你什麼?”他沉默了半晌,揹着手不曾看她,站在那裡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韓采薇等了半天,等來李修諶這麼一句話,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下意識的答道:“太子殿下說,他們都說我是東雲第一悍‘婦’!”
李修諶轉眸,眼內居然還帶着笑意:“既是悍‘婦’,方纔太子殿下那樣對你,你怎麼不知反抗?一點悍‘婦’的樣子都沒有,這樣本王怎麼能放心出征去?”
韓采薇眨眨眼睛,一時還沒有能夠理解他的情緒‘波’動,等他又笑說了一遍,韓采薇才站起來詫異道:“你是要我當衆頂撞太子?三王爺你瘋了?”
李修諶淡道:“誰瘋了?你是本王的‘女’人,豈能讓他那樣對你,他要不是太子,本王就——”
韓采薇眨眨眼睛,過來拉着李修諶的手,抿嘴道:“三王爺,你淡定,”隔了一會兒,她才輕聲道,“我可以對你像悍‘婦’那樣,是因爲你會寵着我讓着我,可你知道麼?我不能對他那樣,他不是我所愛之人,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心裡如何想我,我要對他處處避讓,那是作爲你的妾‘侍’我應該去做的。我不愛他,爲何要在他面前肆意放縱?何況,我看的出來,他言語之中處處涉及那日‘私’逃的事情,我猜一定是希望我還如那日一般,我怎可遂了他的心願,只好沉悶寡言,讓他覺得我不過如此,對我失了興趣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