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妖此時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內心,因爲爹孃的事情,夜煌不僅瞞着自己,而且直接都沒有安排了去找。
這一切似乎都是他算計好的,可是爲什麼要算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夜煌被北堂妖這麼一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己壓根就沒有做什麼,因爲北堂策出逃的事情他也感覺疑惑。
私底下派了暗衛出去找,可是卻找不到什麼,其實火鬱她已經抓住了,奇怪的是他極其的嘴硬,就是不說話。
而且風栩之後居然想着要救走他,沒有辦法,自己只能將他關起來,所以纔會出現他一直都沒有回來的事情。
他的眼神有躲閃,北堂妖看得出來,夜煌一定有事情瞞着她。
“你告訴我,你究竟還瞞着我什麼?”
她有資格知道,也有理由知道,倆個人不是夫妻嗎?爲什麼這點卻不肯告訴自己?
夜煌皺眉,看了看黑御藏身的地方,要不是他泄露了什麼信息,北堂妖不會直接暴怒的。
黑御感覺自己的背後都是涼的,他敢發誓,自己真的什麼也沒有說!
“你先彆着急,聽我說。”
夜煌按住北堂妖的身體,看着她的情況還是穩定的,只是沒有找到爹孃而已。
眼下也不能不告訴她了,不然這事情就沒有一個了結的,“你跟我來!”
北堂妖被夜煌的話給嚇到,還真的有貓膩,看來自己壓根就沒有猜錯,的確是有秘密的。
“你找到我的爹孃了?”
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以爲夜煌是真的找到北堂策跟藍素了,可是並沒有。
“一時間我也說不清楚,去了就什麼都知道了!”
夜煌不是不想直接告訴她,只是他說不清楚,只能帶着北堂妖過去。
一出黑暗的地牢裡面,北堂妖知道這裡是大理石,當初她就親手將上官寒送進來過。
“主子!”
走到裡面,幾個暗衛朝着夜煌作輯,之後就站在了一邊。
只是微微點頭,摟着北堂妖繼續往裡面走去,裡面有些安靜,不知道是囚犯都睡了,還是這裡壓根就沒有囚犯。
“他在那裡。”
夜煌指着一處黑暗的牢房,北堂妖看着裡面隱隱約約有兩個人,可是卻看不清楚面容。
但是直覺告訴她,比較的熟悉!
“掌燈!”
夜煌朝着身後喊了一聲,兩人就拿着一盞燈過來了,黑暗處也瞬間被照亮。
那一剎那北堂妖吃驚,裡面的兩個人不就是風栩跟火鬱嗎?爲什麼會在這裡!
心裡咯噔一下,一個閃身就離開夜煌的懷抱,站在不遠處手裡拿着一把匕首。
“妖兒?”
夜煌不知道她爲什麼有這樣突然的反應,措手不及地看着,但是對面的北堂妖卻惡狠狠地看着他。
“你究竟把我爹孃怎麼樣了?爲什麼要把風栩跟火鬱關起來!”
如果不是心裡有鬼,怎麼會把這兩人都給關起來,而且是一直都在欺騙自己。
火鬱似乎聽見了聲音,慢慢擡頭,藉助昏暗的燈光,似乎是看見了北堂妖。
“小姐?”
聲音有些虛弱,但是卻還是讓北堂妖聽見了,這聲小姐,似乎是很久都沒有聽見了。
那天晚上給她送完信之後,卻不見人,以爲是跟着爹孃一起消失了,可是切被夜煌關起來。
他如此對北堂府的人,自己心裡怎麼會不想多?
“你怎麼會在這裡?”
北堂妖問了一句,可是火鬱也是不知道的,一時之間什麼也說不清楚,而且此時也不是說話的時候。
“小姐你要小心,這個壓根就不是夜王爺,他是暗夜的首領!”
儘管聲音十分的虛弱,依舊能將一些事情說出來,這個北堂妖都是知道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北堂妖只是想知道,爲什麼夜煌把他們關在這裡,不讓自己知道?
“爲什麼?”
問了一句,不遠處的夜煌臉上表情不是很好,似乎不應該告訴她這事情。
也或許自己做好了,一切都沒事了。
“你應該問問他們都做了什麼,我們是夫妻,你應該相信我!”
夜煌也是非常的生氣,因爲北堂妖寧願相信那兩個人都不願意相信自己。
這是一件非常心寒的事情,儘管她只是爲了家人,也不能問都沒有問自己一句,就直接責怪他。
北堂妖知道她這麼做太偏執,可是也沒有辦法,心裡七上八下的,轉身看着依舊昏迷的風栩,她感覺自己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就像一個廢人一樣,“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是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心裡不安!
火鬱猶豫了一下,看着面前黑着臉的夜煌,但是卻沒有一點的恐懼。
“相爺預感夜煌要殺他,於是帶着夫人逃走了,之後果然他的暗衛就來了,屬下在去跟相爺匯合的路上被他拿下,此時也不知道相爺在哪裡!”
北堂妖只是靜靜地聽着,那天晚上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人故意的,至於是不是夜煌,還有待調查。
可是不明白,火鬱一向都不喜歡自己,因爲過不去那個砍,今天的態度,卻跟之前的一點也不一樣。
“那風栩呢?怎麼回事?”看了一眼還沒有醒過來的風栩,眉頭深深地皺起來。
夜煌是不是對他下藥了,於是又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可是人家傲嬌地回過頭去,壓根就不看這邊。
“我可沒有那麼閒。”
許久才吐出這麼一句,自己哪裡有這麼閒的時間,去給風栩下毒?
“把門打開,我要進去看看。”
要是不進去看看,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於是就叫黑御把門給打開,黑御看了一眼夜煌。
得到同意之後纔開門,也跟着一起進去了,誰也沒有看見,火鬱嘴角那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風栩?”
北堂妖看着地上躺着的風栩,沒見迴應,可是摸到脈搏的時候卻微微吃驚。
一個反手,北堂妖被地上躺着的風栩直接扣住了脖子,他壓根就沒事,一直都是在假裝的!
“風栩,你做什麼?”
不理解他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風栩心裡雖然不想這麼做,但是沒有辦法,情急之下只能這麼做了。
“你敢!”
夜煌看着風栩這個動作,怒火一下子飈升到了極點,居然敢拿他的妻子威脅自己!
北堂妖也不敢相信這個事情,爲什麼?
“小姐,你別怪我,我本來就是相爺的暗衛,即使已經將信物給了你,相爺依舊是家主,屬下不得不這麼做!”
在這一瞬間,北堂妖已經全都明白了,其實北堂策動用了北堂府的暗衛,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預防有什麼讓自己爲難的事情,自己留了一手,處處都了爲了她!
“有什麼事情,不能跟夜煌坐下來談的嗎?”
突然發現,自己這個父親心裡在想什麼,她一無所知,反而是現在提起,當初他是處處爲了自己。
那邊的夜煌已經做好了準備,小四也過來了,都緊張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們要是想走,我會放,把妖兒放了!”
這樣的屬下,要了也沒有用,居然拿着主子來當擋箭牌!
風栩跟黑御並沒有一點的緊張,相反的是無限的怒氣,“夜煌,都這麼多年了,你藏着也是夠累的,我們相爺也是身不由己,你應該體諒!”
夜煌是暗夜的人,而北堂策卻是聽命於東陵,這個百年來的關係,怎麼也斬不斷。
所以他纔想着,這件事情就交給他辦好了,北堂妖最好什麼都不要插手。
“你告訴我爹孃在哪,他這是瘋了嗎?東陵楚已經死了!”
東陵楚死了,爲什麼這個條件還要實行,從來不知道,這父親是這麼的頑固。
“到那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眼下小姐還事跟我們走吧!”
風栩不喜歡拖沓,因爲會夜長夢多。
北堂妖在他的手裡,雖然知道他們不會傷害她,可是卻極其的不爽。
“退下!”
“主子?”
黑御不敢相信他說的話,但是對面被拽起來的是皇后娘娘,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能這麼做了。
於是叫了旁邊的人退開,北堂妖的眼神一直都在夜煌身上,要是知道的話,她肯定會相信夜煌的!
“只要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小姐自然是會放的!”
出了大理石,旁邊都是暗衛,都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情況,爲什麼皇后娘娘在她屬下的手裡。
出來之後他們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就閃身消失在原地。
黑御神色凝重地走到了夜煌的面前,“主子,東陵各處都已經安排好了,只不過似乎要提前行動。”
之前早就想過假裝放走風栩跟黑御,找到北堂策他們在藏身地點,可是現在卻將皇后娘娘綁了。
這個行動似乎有了一些的難度,還得往下面都安排好。
“我只要她平安!”
夜煌深邃的眼睛看着三人消失的方向,低沉地開口。
眼裡閃過一絲殺氣,只要他的妖兒平安,那些人的死活一概不論,這是他最大的忍讓!
“是!”
黑御應了一聲,之後帶着小四消失在夜色之中,敢動主子的人,不管那些人都跟他有什麼關係,都應該做好要死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