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裡面的人都沒有說話,總是感覺這個氣氛怪怪的,但是卻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夜煌的視線一直都在她身上,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是在這麼看下去,估計汝溪就能知道了吧?
“皇上!”
這時候大殿裡面傳來一聲十分突兀的聲音,大家順着視線看去,原來是南宮家主,都不知道他會說什麼。
夜煌也是微微皺眉,他這個時候又能有什麼事情?
之間南宮家主慢慢站起來,對於大家的目光絲毫不關心,而是直接進入主題,“這東陵易後,原本應該是皇上您的家事,但是老臣卻認爲,國之根本,源於後宮,要是後宮紊亂,前朝危矣!”
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這個皇后都已經定下了,雖然鳳印還沒有正式授下,但是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汝溪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因爲這東陵的事情他大多數都不知道,也不在乎,不是嗎?
“你想說什麼?”
夜煌問了一句,表面上卻沒有任何的不爽,而是帶着微微的笑意,似乎很期待他之後說的話。
南宮家主看了一眼北堂妖所在的方向,因爲沒有見過白衣,說這個女人不是北堂妖,他纔不會相信!
“就算是東陵易後了,這北堂府的人一個都不出席,而且貴妃娘娘也不出來說幾句,怎麼說這個皇后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汝溪被這話給嚇到了,原來還有這個緣由,難怪北堂妖不想出來,北堂府的人也不出來,自己還以爲真的有什麼事情。
結果卻是拿這辦法來羞辱她的嗎?
要是她當初說了一句拒絕的話,自己不會勉強的,兒子也可以不要她的,爲什麼這麼做?
“非青,你說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汝溪的手一直都在椅子上抓着,感覺非青都能聽出咔咔的聲音,而且不是一般憤怒。
不,這不是憤怒,估計是心寒!
“大祭司,你不用擔心,不管他們說什麼,皇上讓你當皇后,你就是皇后!”
非青說的話讓汝溪心裡梢梢安心了一下,,只要夜煌沒說什麼,自己就是皇后!
“妖兒身體不適,北堂府的人也不必出席,這是朕暗許的,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嗎?”
北堂妖看着上面的夜煌,明明就是比較開心的,居然還要在這裡假裝生氣。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其實隱隱約約感覺夜煌已經把自己認出來了,只是不說而已。
南宮家主被這句話給堵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之後只能暗自坐下。
夜予歌可不幹了,沒有見到北堂妖就算了,就連北堂府的人都沒有見到,要說這裡沒事,他纔不會相信!
“皇兄,你爲什麼換了一個皇后,皇嫂不知道的吧!”
這是非常不給面子的一個問題,也是大家都很期待他回答的問題。
這個女子如此美豔,不知道是不是北堂妖不同意,但是夜煌已經被她迷住了,卻被軟禁了?
汝溪被這麼說了,自己可就忍不住了,“妖兒妹妹可是答應了的,你休要胡說!”
北堂妖撇撇嘴,自己的確是答應了,可是誰知道她的演技如此的好,到現在了還在演戲!
夜煌卻笑着站起來,走到汝溪的身邊將她的手拉起,其實汝溪是想拒絕的,但是猝不及防而已。
“你的手爲何這麼冷?”
這話雖然是在大家面前恩愛的話,但是夜煌卻是認真的,因爲汝溪的手真的很冷,就跟冰塊一般。
北堂妖看着上面的兩個人,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現在夜煌應該是知道了她,她的毒!
汝溪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而且心裡非常的感動,其實他心裡是有自己的!
至少在夜煌將事情說出來之前,她是這麼認爲的罷了。
“昨晚着涼了,沒事的。”
非青正想說話,卻被汝溪制止,夜煌能夠關心自己就已經很好的,哪裡還需要那麼多的話?
夜煌心裡雖然詫異,終究還是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拉着她冰冷的手走到了大家的面前,接下來的話把旁邊正要宣旨的小李子都給嚇了一跳。
“這東陵的皇位我並不打算在坐下去,所以這後位到底是誰,我並不是很關心,妖兒還是我的妖兒!”
北堂妖心裡狠狠的被敲打了一下在,這是在變相地告白嗎?
瀟子楓也低着頭輕笑了一聲,這的確是很有意思的不是嗎?夜煌走的這步棋很不錯。
那個女人肯定是抓住了夜煌的什麼把柄,要的是東陵的後位,以爲這樣就能守在她的身旁。
可是誰會想到,夜煌只要丟了這皇位,不管皇后是誰,都跟他毫無關係了。
汝溪感覺自己的手已經冷到毫無知覺,被他這句話說的更加是心灰意冷,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並不是想着要給自己一哥妻子的名分,而是早就打算跟北堂妖遠走高飛?
“夜煌,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聲音帶着哽咽,似乎想尋求你個答案,可是夜煌已經把這個話都給說出倆來了,再怎麼也於事無補。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以爲我出了暗夜之後就什麼事情都不用管,你做的那點事情我的看在眼裡!”
夜煌說的話吧汝溪都給弄糊塗了,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他這麼在意,而且似乎是非常生氣的樣子。
可是她來這東陵之後,除了進宮就沒有去過任何的敵地方,自己怎麼可能做什麼其他的事情。
“夜煌,這裡面的確是有誤會的,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
北堂妖在下面看着,似乎上面的兩人都感覺要吵起來了,因爲什麼?
是因爲知汝溪的病情還是怎麼回事,似乎吵得還不是一般的大。
“你說接下來他還會說什麼話?”
瀟子楓就一直在旁邊看着,嘴角勾起笑意,之前還說自己的事情,可是現在夜煌也陷入了這個難題,心裡實在是太爽了。
其實不管怎麼樣,北堂妖都想看看,這汝溪會怎麼回答。
“皇上這是怎麼了,這是要拋棄東陵的節奏呀!”
“對呀,這東陵要是沒有皇上,那該怎麼辦?”
大家都在議論,因爲東陵無主的話,真的就要大亂了。
都以爲他不過是說說而已,但是卻不只是說說,夜煌的確早就已經決定了,這個皇位不需要了。
因爲暗夜的人也出來了,這走或者不走都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你這麼做,到底把我置於何地?”
汝溪不能接受這個事情,因爲夜煌的話深深地刺痛她的心,自己等了十年,換來卻是這樣的結局是嗎?
即使是她甘心認命的話,這身後的非青也不會認命的!
“我從來都沒有打算封你爲妃,只是你一再挑戰我的底線!”
夜煌真的不能忍受這個女人了,因爲她的介入,自己這東陵都是一片混亂,什麼幽禁十年,他又不是不知道暗夜的規矩!
即使是自己走了,她大可什麼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不會被幽禁十年的。如果不是其他的事情,就是她做了暗夜不可饒恕的錯!
“我這十年來的等待,這一切都白費了嗎!”
汝溪也是怒了,眼淚忍不住就流下來,北堂妖看着就要上去勸說,可是卻被身後的瀟子楓攔住。
這個事情必須要有一個解決的辦法,不然汝溪心裡的怨恨不能消除,有什麼意思?
“你這十年,真的是因爲我才幽禁的嗎!”
夜煌是不得已才說出的這句話,可是剛剛還在據理力爭的汝溪,這個時候卻像是被夜煌說中了什麼心思一般,慢慢往後退去,
非青看着汝溪的樣子,趕緊上去扶着她,瞪着夜煌。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大祭司爲你付出了那麼多,你說幾句話就能彌補得了的?”
非青說的話夜煌卻並沒有回答,而是一直看着汝溪,雖然是出暗夜,不代表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夜煌?”
汝溪不敢相信地問了一句,眼神滿滿都是傷心,單純她不想把這個事情告訴任何人,就是害怕她們排擠自己。
可是夜煌卻直接說了出來,難道他真的什麼都知道?
“你要是把事情都說出來,或許我能原諒你!”
下面的人都感覺不可思議,這明明就是封后大典,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其實北堂妖是知道的,夜煌壓根就沒有相信過汝溪,只是一直都在安溪,這個男人居然連自己都瞞過去了。
汝溪摸着自己心臟的位置,感覺自己的呼吸慢慢不穩,因爲這件事情一直都是自己心裡的一個疙瘩。
一碰就會痛的要命,暗夜的人爲了不會讓自己在候選人還沒有培養出來的時候失去大祭司,所以纔會將自己幽禁的。
“你什麼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什麼都知道了,還問自己做什麼,是羞辱的嗎?
“沒錯,我這十年的囚禁不是因爲你,出來也不過是想帶走你的兒子,你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