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來也不說一聲?”
這還是第一次,夜煌突然出現在房間裡,感覺以前那個性子特別野的人又回來了。
可是現在是在暗夜,她這麼做,汝溪又在這房間裡,北堂妖心裡有些生氣的。
夜煌看着北堂妖生氣了,於是笑了笑,站起來,高大的身影遮住旁邊的燭光,北堂妖心裡晃了一下。
“看着你在門口跟長老聊的挺好的,於是就沒有打擾你。”
這話怎麼聽着都感覺有些怪怪的,而且木青卻在一邊心虛,估計是不知道夜煌會突然就過來了,於是菜心虛的吧?
北堂妖沒有直接回答夜煌的話,有什麼話不能回去說的,而且這裡都還是有人的,夜煌的眼神怎麼看着都那麼的曖昧。
不止是北堂妖知道,連牀榻上的汝溪也是知道的,於是虛弱地開口,“妖兒妹妹,我感覺自己現在沒什麼事情了,不如你就先跟首領回去吧?”
也不急着知道流鏡的身世了,畢竟這兩人在自己面前站着,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深深地刺痛自己的內心。
心痛到無法呼吸,不想看見,卻不得不看。
北堂妖臉頰一紅,於是瞪了夜煌一眼,讓他做事檢點一點!
夜煌當真是非常的委屈的,什麼叫做要檢點一點,自己真的很不檢點的嗎?
這算是怎麼回事,他立馬將視線轉移到了木青的身上,這麼晚了居然還來找他的妖兒,這不是居心叵測?
被夜煌看着有些發慫,這身上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但是卻必須保持微笑。
沒有辦法,夜煌不讓自己走,而且還是他想來找的北堂妖!
“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這次只是想知道一下,流鏡的身世到底是怎樣的,長老,你說說吧?”
北堂妖直接就進入了主題,木青當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一聽北堂妖這麼一說,當時就知道到底是以爲什麼了。
原來並不是想讓自己勸汝溪,而是想讓他說流鏡的身世,突然被這個小妮子給套路了,臉色也慢慢不太好看了。
北堂妖雖然知道他在生氣,但是卻感覺這個事情沒有必要生氣的,又不是叫他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只是想知道流鏡的身世而已,爲什麼他的表情那麼奇怪?
“你想知道的話,問我不就行了?”
夜煌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而且似乎是在吃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妖兒要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問自己不就行了,爲什麼要問那個老頭?
這麼被懷疑還是第一次,木青額頭的冷都直接冒出來,似乎是非常的辛苦。
“夫人要是想知道,我也是可以說的!”
這個時候不說也是要說的了,於是就慢慢開口,時不時地還要看看夜煌的臉色。
生怕自己這個時候說錯了什麼,“流鏡是一出生就被我們帶進來的,因爲早就已經檢驗過了,他做繼承人是最合適的。”
汝溪就那麼一直聽着,這的確是很符合暗夜的行事作風,因爲他們都是將剛剛出生的嬰孩直接帶進暗夜來的。
如果不是於這樣的話,就只能做一般那些普通的侍女,或者是在外殿居住,不會被賦予使命。
“那你告訴我,他爲什麼跟我長得那麼的像?”
汝溪很緊張,以爲流鏡跟自己長得像,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深究的問題。
北堂妖也點點頭,她也很想知道,這年齡相差的太大,要是姐弟的話還能勉強認同。
木青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豐富,有些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
夜煌在一邊優雅地端着茶水,慢慢地抿了一口,一股寒冷的氣息瞬間襲擊了他的後背。
感覺一股子的涼意,於是不得以又開始說話。
“他們當然長得像,因爲流鏡是汝溪的弟弟,都是同一個父母的。”
汝溪當時真的非常的激動,因爲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是有父母的。
於是趕緊掙扎着爬起來,“長老你告訴我,我的父母到底是誰?”
多少年了啊,她真的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即使他們都已經不在了,知道也是好的!
木青十分的爲難,要是這麼說了的話,就是違背了暗夜的規矩。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除了暗夜的首領。
就連自己到底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可以告訴別人,破了這個先例?
“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人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就說了會怎麼樣?”
北堂妖有些急了,於是就上去跟他說話,汝溪也是一臉的期待看着他,這的很想知道父母到底是誰。
木青被北堂妖看着心虛,但是卻依舊不開口,就是不想說。
“你要是不想說,那便我來說吧?”
夜煌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着木青又看了看地上的汝溪。
“你的母親就在外殿,是一家平常的百姓,十年前就是你被幽禁的那一天,你的弟弟出生了,但是木青卻直接將他帶了過來。”
原因是大祭司跟首領的位置沒有人在坐着,於是就想到了那個百姓,正好那天剛剛生產,雖然是不願意的。
但是卻不能拒絕任何的事情,因爲這是暗夜的長老,不得不答應。
這也就形成了現在的局面,時隔那麼多年,卻依舊要面臨是去孩子的痛苦。
可是這樣也沒有辦法,因爲暗夜是上級的命令,他們只有奉命行事,只能是服從。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我父母一連都要是去兩個孩子,你們就不能有點人性嗎?”
汝溪真的很想知道,爲什麼暗夜要這麼做,自己的父母沒有做錯什麼,只是經常的百姓而已!
可是北堂要卻是心裡有疑問的,汝溪跟流鏡的相貌怎麼說都是一等一的,爲什麼平常百姓生兩個都是這樣?
這就有些說不通了不是,正想開口去問,夜煌卻直接攔住了她。
“這個事情待會再說,現在只能讓她先哭一會。”
北堂妖爲皺眉,這裡面果然是有其他的事情的,雖然是夜煌說的事情,但是卻總感覺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汝溪估計也沒有考慮到這一點,要是她長得如此美豔是意外也就算了,不可能十年之後的弟弟依舊是如此的額。
木青看着汝溪的樣子,真的是不忍心的,可是看了一眼夜煌,知道這個事情是他做的。
自己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按照他撒謊的方式去開口,“的確,我知道這樣對他們不公平,但是暗夜不能後繼無人,這些年我也沒有虧待他!”
說的好像非常的理直氣壯的樣字,暗夜的首領的確是不能虧待的,誰知道幾年後獨攬大權,會不會公報私仇?
汝溪也知道暗夜的規矩,但是心裡實在是傷心,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對了,我的父母現在在哪裡?”
汝溪又問了一句,木青這時候爲難地看着夜煌,希望他能幫自己說說話。
可是人家兩口子好像並沒有看這邊,而是自己說着話,全然不當兩人存在的。
木青汗顏,夜煌現在居然也學會撒謊了,外面的世界真的能把一個人的性情大變。
“他們估計已經沒了。”
躊蹴半天,只能說了這麼一句話。
汝溪當時就愣住了,“沒了?什麼叫做沒了?”
呆呆地看着木青,這麼多年了,他就給自己說一句沒了就行了,這到底是要負責還是護負責?
實在是心寒的很,門外站着一個較小的身影。黑御看着想通知裡面的人,卻被他直接阻止了,而且黑御卻真的被流鏡給嚇住了。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是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估計這個孩子長大之後肯定也會是一個強者!
“流鏡?”
還是北堂妖眼睛尖,直接就看見了他,而且他臉上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好,也許是聽見了這裡面說的話把?
一個才十歲大的孩子,雖然看着是跟沐兒差不多,畢竟依舊是個孩子。
北堂妖心裡的愧疚一時間就涌現出來,直接走了過去將他摟在懷裡。
“別怕,過幾天你就跟着我們去東陵,好不好?”
不管到時候能不能救得了汝溪,她都會帶着流鏡去東陵的,比較急那是他的理想。
跟汝溪一樣,被這個禁錮的時間久了,真的很希望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嚐嚐外面的東西。
“流鏡?”汝溪也慢慢站起來。看着跟自己長得十分酷似的男孩。
在石門之前還沒有看清楚,現在看着着卻覺得是更加的相像了,大家的視線都聚集到他的身上。
流鏡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因爲自己一直都想找的父母,卻再這個時候告訴自己他們都死了?
誰也不能接受的不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真的很難過,而且父母都死了,去外面又有什麼意思?
“你真的是我的姐姐嗎?”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看得出來他心裡的委屈,這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可是這個時候卻冒出來一個姐姐。
相差十年的時間,他當然不會相信,也不會去問,即使這是真的,但是卻想問一句。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