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w,那位是你的女朋友嗎?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是她。我一直在看你們,不過,你們剛剛是吵架了嗎?我本來想過去的,可一直又覺得現在過去不太合適,我······”
“不用說了,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吧。”蕭然急不可耐地打斷了她,幸好他已經足夠看清她了,她現在的一切說辭在看他看來都是極其可笑的。
“Shaw,你在說什麼啊?”
“我想你心裡的想法我已經知道了,當然包括你對我的一些私人感情。我就想告訴你,我們是不會在一起的,你對我的心意我很感謝,但請你到此爲止,不要再抱有其他的任何想法。”
說完也不去看她的表情就徑自走了。
匆匆回到辦公室,拿出手機給慕慕打電話,不過打不通,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蕭然靜不下來了,想不能等到下班了,於是拿了車鑰匙就往外面走去。
“喂,謹哥,我今天有事先走了,醫院的事情你幫我看一下吧。”
“什麼事情這麼急躁啊?”
“一時也說不清楚,後面我再詳細跟你說吧,對了,你有劉翌的電話吧,你給我說一下她的電話號碼。”
“哦,好,我馬上短信你。”
一掛斷電話,他就收到了短信,連忙撥過去。
“喂,劉翌,慕慕給你打過電話嗎?”
“蕭然?沒有啊,怎麼了?”
“真的沒有嗎?”
“真的啊,我騙你幹什麼,你不知道她在哪嗎?她不是來醫院找你了嗎?”
“額······劉翌,我今天跟慕慕在醫院發生了一點小摩擦,你幫我找一下她,待會兒她如果聯繫你了,你就給我說一聲。”
“你們怎麼會有摩擦了呢?到底怎麼回事啊?”
“兩三句話說不清,總之就是她誤會我了,你快幫我找一下她,你覺得她最可能去哪些地方啊?”
“不知道啊,一般如果她想要自己一個人呆着是不會輕易讓我們找到的。”
“那以前她一個人待着的時候你們是在哪裡找到她的?”
“這你怎麼問我啊,每次不都是你率先找到她的嗎?”
“那就不說了,我們都找一下,我先掛了,有什麼消息我們再聯繫。”
打她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此刻他真的是很恨自己不是蕭然,不能瞭解她心裡所想,不能找到她,他應該表現地更好一點纔是。
蕭然像只無頭的蒼蠅滿大街漫無目的地尋找,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到天亮都可能找不到她。打開地圖,仔細看着地圖上所有的圖標,想着她可能去的地方。可是找了半天,他發覺自己還是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她,他的心裡真的是無比的痛苦。
他的心此刻如針扎,如刀絞······慕慕,你在哪啊,你到底在哪啊?
突然心裡就想到了一個地方,他記得以前蕭然跟他說過,鋼琴是她發揮情緒最好的工具,只要她開心或是不開心都會到那裡去彈琴,想到這裡就馬上開始驅動車子往那裡趕去。
路程有點遙遠,加之他也有點不認路,等他跟着導航儀到達那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是以前她小時候生活過的大院,好像對於藝術家來說小時候的記憶都是最美好珍貴的,聽蕭然說正是因爲她非常喜歡這裡,所以她父母一直沒有 把這裡賣了,反而還經常找人過來打掃。
看到屋子有燈光亮着,她應該是在這裡吧,想到她在這裡,一瞬間蕭然的心就安心下來了。他也沒有馬上去敲門,而是在腦袋裡仔細構思,待會見到她要怎麼說纔好呢?無論如何,他是不想再跟她吵了,也不想激怒她了。
忽然,從屋子裡傳出了琴聲,一開始很低緩也很緩慢,後來漸漸就變得很高亢很快了,尤其是後半段有部分是特別快的節奏,不難看出彈奏者的情緒很多變,時而溫柔,時而躁動,時而憂傷,時而上揚,彷彿更多的還是躁動和氣憤的情緒。
跟隨她的音樂蕭然走到門口,按響了門鈴,可是過了很久,都沒有響應,樓上的琴聲也沒有斷過,也許琴聲蓋過了門鈴聲吧。他索性退到院子裡對着琴聲傳出的窗口大喊起來:
“慕繁······慕慕······”
屋裡的人好像聽到了他的呼喊,琴聲戛然而止,拉開窗簾,屋裡的光也透了出來,她站在窗口看着他,正準備轉身就走,蕭然連忙把她叫住:
“慕慕,這麼晚了,你想讓我一直站在下面嗎?”
“又沒有人讓你來,你可以選擇現在就走。”她冷冷地答道。
“我怎麼可能走呢?慕慕,你讓我上去,我們好好地聊一下好不好?”
她看了蕭然好半天,看的他心裡直發毛,即使這樣,但他還是想她一定不會不管我的。
“蕭然,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她望着遠方說,可是好像這句話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着漆黑的夜晚說的。
“什麼?你先讓我上去好不好,中午的事情你真的沒必要放在心上,你要問什麼,一切我都可以說,絕對不會有隱瞞的。今天我找了你一天,一直都挺擔心你的,現在找到你了,我們坐下來好好說,嗯?”
“如果我說不好呢?”
“不管你要怎樣,就算是你想我們按照你說的那樣子做,那你也得先開門,我們面對面說一下,不能像這樣把我放外面,顯得你很懦弱,是不?”
開始換個方式勸說她開門。
她看了蕭然一眼,眼神有點怪異,但好像被他說動了,有點想行動了,沒過多久,她果然行動了,蕭然急忙跑去門口,在那等着。
他怕她把自己堵在門口,所以她一打開門他就進去了,此刻,他也是非常佩服他身體的靈活度。
“你剛剛說那話什麼意思?”
“什麼話?”假裝不知道。
“如果我沒理解錯誤的話,你是說我們兩個的關係就按照我的意思處理,是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應急之策。”
“是嗎?怎麼辦,我卻當成真了。”
看着她的臉龐,本來他想把一時氣氛搞活起來,可一瞬間竟然變得更加很嚴肅起來。
走到她身旁,兩隻手按着她的雙肩,看着她,說道:
“慕慕,我和她只是在美國醫院的時候認才識的,對我來說她就只是一般的朋友,在深一點,可以算是恩人,但就只是這樣而已。至於你說我有點奇怪,變了,那是因爲我的確有事情瞞着你,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但我現在準備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