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寶從沒有想過,戰鬥的瞬間,生死抉擇的剎那會有這麼多的變化,會需要照顧到這麼多的細節,稍微有一絲的破綻便會導致全盤結束。
飛羽箭林浩然和昆吾刀屠坤,這兩個上一屆的宗師榜上者,他們的力量或許不會勝過鐸寶太多,但是他們的戰鬥經驗,他們對戰鬥細節的處理,他們對戰鬥方式的直覺卻勝過鐸寶太多,太多!
如果說豪傑榜上的那些所謂的三千豪傑不少只是廝混在虛擬世界,沒有見過的真正的血腥的菜鳥的話,那麼這些排名在宗師榜前列的絕對是現實中也手中染血不少的真正的強者。
特別是飛羽箭林浩然,一手連珠箭以異能化箭,連綿不絕,難纏之極。
最後林浩然以一招九箭落日險勝昆吾刀屠坤結束了這一場大會特別安排的初演。
結束了表演似的比鬥,將最初的氣氛推向了一個小高潮之後,比賽也就正式進入了真正的環節。
率先被選中的是一個名叫跋扈英雄的光頭大漢和一個名叫特別謊言的白衣公子哥。
也許是特別的研究過古代文化,這個白衣公子哥竟然穿着一身顯得有些遮掩行動的白色長衫,揹負着一個白色的劍匣,顯得風度翩翩,初一上場便惹得觀衆臺上不少女子的尖叫聲。
白衣公子一拍劍匣,一柄銀亮細長的長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而那個名叫跋扈英雄的大漢出人意料的使用的竟然是一條長長的繩索,讓人不禁有些納悶,這根繩索上沒有附加任何帶有殺傷性的東西,他又究竟是如何以這個繩索來戰鬥。
刷刷的甩出一個劍花,銀亮的長劍在白衣公子的手中竟然脫手飛出。
難道他真是一個繡花枕頭,連劍都拿不穩?
答案很快就見了分曉。
就在白衣公子長劍脫手的那一刻,長劍看似不着痕跡的胡亂的在飛旋,但是大致方向還是朝向名叫跋扈英雄的大漢,就在很多人以爲這只是一場類似於鬧劇的打鬥時。
原本失控的長劍,忽然如銀蛇般一個轉身,柔順的宛如絲帶般朝着大漢刺去。
恰巧或是早有提防,大漢手中的繩索,卻忽然化作連環套甩出,死死的纏繞住那把細長的銀亮色的長劍,在頭頂呼嘯的甩了兩圈,然後朝着白衣公子反射回去。
“區區的控物異能,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的好!”跋扈英雄的聲音很大,透過全場遍佈的擴音器,他的聲音被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到。
“是否是丟人現眼,你見識過才知道!”並不爲跋扈英雄的話語激怒,白衣公子,長袖一甩,原本伏在背後的劍匣頓時落在了手中。
用力在劍匣上一拍,頓時十幾柄,同樣粗細的細長的長劍飛射而出,忽前忽後,忽上忽下,忽快忽慢的朝着跋扈英雄飛去,轉手將劍匣立在地上,白衣公子並不罷手,順手抽出劍匣內最後一柄,也是唯一一柄黑色的長劍,化作一道流光,順着他控制飛射向跋扈英雄的長劍,齊齊衝了過去。
“哼!有點本事!”
跋扈英雄飛快的說了一句,然後將手中的繩索套出一個圈,然後飛快的在身前揮舞起來,只是短短一瞬間,一個幽藍色的火球就在繩索的前端出現。
“去!”
火球化作一道長長的火龍朝着白衣公子吞噬而去。
火焰爲軀幹,繩索爲筋骨。
難怪他會使用一根繩索爲武器,原來,不是什麼特殊武技,而是爲了配合異能!
鐸寶搖搖頭,自己這些天都被層出不窮的武學衝昏了頭腦,着實忘記了,無論是古武還是新武都是緊缺資源,怎麼會像大街上的白菜一樣,隨處可見,兩毛錢一斤?
幽藍色的火龍和十幾柄銀亮的長劍撞擊在一起,以繩索爲骨幹變幻,在跋扈英雄的手中左右騰飛,阻擋着長劍的穿透。
漸漸的長劍都被火龍所掌控,在繩索的控制下成爲火龍的爪牙,飛舞着朝着白衣公子撞來。
一切似乎都是朝着對白衣公子不利的方向發展着。
但是變數!
變數就是底牌!
一場勝負往往取決於你隱藏的底牌,隱藏的變數。
白衣公子那一身飄渺的白衣忽然炸裂開來,數十柄縮小但是同樣銳利的短劍,硬生生的射向火龍,在白衣公子的身旁化作一對銀白色的羽翼。
火龍被射穿了一個大洞,露出了背後的跋扈英雄。
黑劍!
似乎象徵着死亡,穿透了跋扈英雄的胸膛。
直到最後一刻他才知道,那一身雪白的長衫,看似礙事,但是卻掩藏了最致命的殺機。
永遠不要看輕你的對手,他並不會像你想象的那麼愚蠢。
熱烈的尖叫聲響起。
人們將自己的歡呼聲送給這個意外的勝利者。
褪去了長衫,原本的白衣公子露出了一身頗爲緊緻,並且陽剛的肌肉,更是讓不少的小媳婦、大姑娘,露出或是羞澀,或是激動的尖叫聲。
光華散去,短暫的一戰結束,卻給鐸寶上了生動的一刻。
永遠爲自己保存底牌,不要因爲外表而輕視自己的任何對手。
這便是鐸寶對這一戰的感悟。
只有不斷的在別人身上吸取道經驗和教訓,才能讓自己進步,並且行走的穩健,這是虛擬的對戰,只有勝負,而沒有真正的生死,而現實中呢?
大多的時候,勝負就是生死。
在人們或是期待,或是對上一場比賽的眷戀不捨的呼聲中,第二場比鬥也悄然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