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瑾言和谷幽蘭兩人在此回來的時候,已過去了半月之久。龍巖洞穴內還是那般無塵無埃,潺潺流水依舊。不過倒是好像少了一些什麼似的。
“呀,糟了,小黑麂……居然把它給忘了?”谷幽蘭突然驚叫起來,不過好像又不死心,遂在洞穴內查看一番。已然沒有小黑麂的任何蹤跡。“哼,你看,爲了給你護法,小黑麂都不見了,你說怎麼辦?”她嬌咕嘟嘟着小嘴,好似丟了心愛的玩具。那淚汪汪的淡紫色雙眸盯着瑾言,實在是讓他心裡憐惱。
“這個……這個,機緣巧合,我又能怎麼辦呢?不過我想那小黑雞……”
“額……!”谷幽蘭蹙眉看了過來。
“小黑麂……小黑麂!我說那小黑麂也是在這冥龍谷土生土長,想來是出去覓食去了,況且它那麼粘膩你,怎麼會捨得離開你呢?”瑾言一本正經地勸慰着她,心裡倒想着:“還真的希望它出去被那隻獸怪給吞了,最好不再回來了!那隻色麂。”
不過上天好像是知道了瑾言心裡所想似的,不巧的是,天公不作美,作美不天公。一道灰藍色的亮影從他的眼前閃過。
唰……一聲。
居然就奔向谷幽蘭的香懷之中,還一個勁地往那芳香柔軟的神秘之處磨蹭。
“啊!小黑麂,你終於回來了,對不起了……”谷幽蘭一邊說着還用她的臉貼撫在它的身上。
“這色胚,居然如此大膽……喝!”瑾言對這小黑麂一回來就往谷幽蘭香懷裡蹭的表現甚是不滿,遂假裝嚇唬一下它。
不過這小傢伙也會借竿向上爬,順勢更往谷幽蘭的峰輝處竄了。
“你怎麼嚇它呢?”谷幽蘭看着擔驚受怕的小黑麂,埋怨道。
“我……我……我錯了還不行嗎?”瑾言也是無奈,誰怪那小黑麂的演技太好了。“這傢伙能獨自一個獸跑出來那麼久,肯定有些門道,哪會被嚇唬到嘛!”不過這個他也只能在心裡嘀咕而已。
生活的插曲就這樣簡單卻能體會到不一樣的快樂。瑾言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是三年多的時間了。對這裡的修神練氣者來說,都不如眨眼之間,當然是對那些強大的修神練氣者。好像一切的歡樂都從遇到眼前的這個女孩起,可我卻不能給她一顆完整的心。
有時候他也會想,如果沒有遇見她,現在的一切會怎麼樣呢?或許他依舊是那個傷痕累累,孤獨漂流的浪人吧!
“呆子,在想什麼呢?那麼入迷!”谷幽蘭發現瑾言正望着她發呆入迷所思。
“沒……沒有了,就是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你真美……幽蘭!”瑾言突然如此煽情大膽起來。
“額,啊……!你……你,今天是怎麼了!不會是……那個……那個吃錯藥了吧!”谷幽蘭措不及防,驚愕不已,亦是芳心錯亂。還不由自主地就把那可愛的小黑麂給放下了,一副緊張又期待的模樣,實在是嬌俏欲滴。
“暈暈如嬌靨,蘭霓爲衣兮風懷情, 花心定有何人捻。柳凝湄水闌干萬里心,一覽無遺江華,只恐露月夢裡朝陽現。”
不過瑾言還是不敢邁出這一步,他的心終究還是殘缺不全的。
谷幽蘭看見瑾炎沒有任何動作,懸着的心,終於還是鬆了下來。只是那莫名的失落感,爲何那般隱隱飛橋隔野煙。
場面實在有些尷尬,她只能找些話語,結束這蠢蠢欲動的夭折。於是話峰路轉道:“你我境界終究不同,所需要試煉的許多地方也是不同。所以明天過後,我們就各自出去試煉,尋找機緣突破吧!”
“也好,我的境界終究還是太低了!如果還一起行動的話,終究還是託拖累到你……”瑾言還是略微有點歉意說道。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谷幽蘭急忙解釋道。
“你也知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沒事了,我的境界一直卡在了化氣大圓滿,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突破了。”瑾言暗暗發誓道。
“那好吧,我們各拿一道傳音玉簡,如果有什麼事也好彼此有個照應。”說着就從她的靈虛戒指裡探出一塊墨綠色的玉簡。
這玉簡只有四分之三手掌大小,上面篆刻着一些玄妙的圖案。瑾言就望着手中的塊玉簡,想探個究竟。
“這個東西居然能隔空傳音,那麼厲害。那麼是不是還有隔空傳物之類的呀?”瑾言好奇地追問道,還興致勃勃地觀摩着說中的傳音玉簡。
“這個只是玄靈陣中的一種而已,只是陣法一道需天賦,耗時間,所以很少有人爲研究其而放棄了修神練氣了。”谷幽蘭如是說道。
“這……這個我,好像能夠看懂它的佈局構架……不過好像也只是一些而已,不過還是有些許地方不知爲何!”瑾言一手拿這傳音玉簡,一手託着下巴,若有所思。
“或許你對玄靈陣一道有一些天賦,不過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於此,探究它可能比用來修煉的時間還要多得多,有可能還不一定取得成就呢!”谷幽蘭看着他盯着手裡的傳音玉簡,才如此言委了。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這傳音玉簡,也不是一應俱全的。如果距離太遠,或者是遭遇到其他強大的能量屏蔽也是無法傳音的。所以我們還是祈禱最好不要用到它吧!”她還是不放心繼續說道。
冥龍谷外的世界已經穿上了黑紗,璀璨星空散漫卻不在這裡顯現。多少人懷着夢的翅膀,在自己的夢中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