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研的話她算是聽的明白了,推開這些不說。顧懷遠對她來說的確算是一個好父親。
不僅僅給她的教育還是生活上面都是絕佳的。
下午她沒有去公司。在家休息了半天。
晚上吃完晚飯,回了房間準備睡覺。畢竟明天還要去公司上班,雖然現在知道自己不是顧懷遠的親生女兒,亦或是血緣關係,那麼她更應該賣力的工作,這樣才能回報他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有時候人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不知道的時候就會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知道以後就不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
晚上她剛準備睡覺。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響起,她側首看了一眼。緋色的脣瓣忍不住挽起。
“人呢?”
低沉的嗓音自那一邊傳來,雖然昨天晚上才聽過,可是她怎麼就覺得這麼好聽?
沒聽到那邊回答,季耀北蹙下眉。
“啞巴了?”
她這纔回過神來。笑道,“在家。”
季耀北說,“我去接你。”
他的話低低沉沉沒有什麼波瀾。卻是不帶商量,完全就是通知你的口吻。
顧唯一倚在牀頭靠背上。輕笑調侃道,“沒有我睡不着?”
“嗯,想你想的我們都睡不着。”
她怔了下。本來就是開玩笑的一問。誰知道這男人居然還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秀眉微微蹙起,很快就發現他的用詞,我們?
吶吶的問道,“我們?還有誰,蘇姨嗎?”
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蘇姨這個時間應該都回去了,而且早上又不是沒見過。
那邊的呼吸有些紊亂,似笑非笑,意味深長道,“唯一,你在跟我裝傻?”
她錯愕了下,隨即想到什麼,一張臉瞬間漲的通紅,這男人真是,怎麼現在說話越來越不要臉?
抿了抿脣,鎮定自若道,“我聽不懂你說的話,你不要過來,我明天去找你。”
她想到昨天晚上他無節制的索求,加上早上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就有些心有餘悸。
況且顧懷遠好不容易情緒好些,要是看到他,估計又要血壓飆升了。
這一次季耀北並沒有強硬的說來,只是道,“明天再找你算賬。”
……
第二天,顧唯一吃完飯,直接開車就去了耀輝的總部。
因爲她之前來過,所以前臺還是認識她的,自然不會阻攔,但是看到她還是不免唏噓一場,她對此也只是微笑以對。
上電梯到頂樓,走向季耀北的辦公室,對面迎來兩個人,腳步不由一頓,女人穿着鵝黃色的長擺裙,一頭栗色的頭髮現在已經變成了黑色,卻依然不減少她精緻的美,她的身旁跟着穿着一身黑色職業裝的女人,她自然也是認識的。
“顧總監。”周璇看到她有些驚喜喚道。
自從上一次手稿被泄露,她就一直沒有見到她,本來她還一直憂心忡忡的,不知道她是否怪自己,畢竟手稿是從她的手中泄露出去的。
顧唯一溫婉的笑了笑,“周助理,我現在早就不是ts的總監了,是不是該換換稱呼?”
周旋抿脣,換了稱呼,“顧姐。”
她點點頭,就準備越過她們向辦公室而去,路過蘇漾身邊。
“你怎麼來了?”她的聲音輕柔卻是透着不悅。
顧唯一併不想跟她說這些沒營養的話題,只是不知道她怎麼從紐約回來了。
見她不搭理自己,伸手扣住她,紅脣微勾,“不好奇我怎麼回來的?”
“我對你回來的事情並沒有什麼興趣。”側首微笑看過去。
蘇漾看着她面容素淨,淡然的女人,微微一愣,目光忽然落在某一處,變了變,隨即恢復神色,鬆開,“我倒是很想請你喝杯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想近期可能不會有時間,不如改日再約?”她微笑道。
“好啊。”她溫柔的應聲,身體湊到她的耳邊只用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不要以爲你跟耀北在一起就以爲真的能跟她在一起,他心裡的人從來都不是你。”
蘇漾說完便帶着周璇而去,顧唯一駐足看着她們離開的方向臉上的笑容淡去。
耳邊還回蕩着她剛纔說的話,他心裡的人從來都不是你。
緋色的脣瓣忍不住勾了勾,她覺得這蘇漾真是有些傻,到現在還跟她說這樣的話?
她也沒在意,只當她是因爲嫉妒心爆棚。
轉身走推門進了辦公室。
男人端坐在辦公桌前,身形高大修長,有陽光從他身後的落地窗照耀進來,將他整個人都沐浴在光輝下,說不出的衿貴,神秘。
“怎麼還不走?”男人頭也不擡的低沉問道。
顧唯一挑了下眉,身體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輕聲道,“我剛纔來你就讓我走?”
季耀北握着筆的手一頓,擡眸看過去,冷峻的臉部線條柔軟了一些,“過來。”
緋色的脣瓣勾了勾,將辦公室的門關上,走了過去,還沒靠近,就被起身而來的男人拽入懷中。
一擡眸脣瓣就被噙住,心頭頓時一跳,顧唯一伸手就去推搡,提醒道,“這裡是辦公室。”
菲薄的脣瓣貼着她的脣角道,“放心,沒人敢來。”
撇撇脣,語氣裡帶着酸味,“萬一要是去蘇漾再回來看見,說不定又要對我人身攻擊了。”
“她不會。”深邃的眼眸鎖住她,看着她有些吃味的樣子,喉骨處發出低低沉沉愉悅的笑聲,“你這是在吃醋?”
她有些窘迫,杏眸有些躲閃,嗔惱道,“你別鬧,我來是有正經事找你。”
季耀北牽着她往沙發而去,伸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裡,“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新城區的項目。”
美眸倏然瞪大,“你怎麼知道。”
薄脣微勾,“不用猜都知道,除了這件事情,你還能有什麼正經事讓你這麼認真,嗯?”
“那批文,你到底願不願意讓嘉華?”
她之前聯繫過刑銘,他說現在政府那邊也不做決定,他也去找過相關的人試探過口風,都說還在抉擇,一直不給個確定的結果。
這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想來那邊肯定是更心儀耀輝,畢竟耀輝無論資金還是各方面都是絕佳的。
季耀北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黑眸看着她白皙素淨的臉,脣角的弧度勾得很深,“昨天你不回來,讓我獨守空房,現在還跟我談公務,是不是應該補償我?”
纖長的眼睫眨了眨,伸手主動勾住他的脖頸,“那你說,你想要什麼補償?”
女人柔軟的手臂勾着他,使得兩人之間更是毫無縫隙,她的身體柔軟的像是沒有骨頭,喉結滾了滾,聲音變得低沉沙啞,“連怎麼補償都不知道,還跟我談那項目?”
秀眉擰起,她愣了下,原本還想看看他說的是什麼條件,只要她能滿足自然都會答應的,可是現在問題丟給她,這讓她有些犯難。
歪着腦袋想了下,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下,“可以了吧?”
季耀北輕輕的笑,他要怎麼說這個女人?
似笑非笑道,“親一下就想讓我讓出幾十億的項目,是不是有些太容易了?”
“那你要怎樣?”她有些惱火,“不是你答應說給我的嗎?”
要不是這件事情迫在眉睫,已經是最後幾天的期限了,要是再不拿下來,那真的要失之交臂了。
她都要急死,這個男人還跟她在這裡吊她的胃口。
“惱了?這點耐心都沒有?”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我記得我教我過你親和吻的區別,你連個吻都吝嗇給我,你還跟我發脾氣?”
顧唯一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咬了咬脣,追問,“你確定吻一下,你就答應讓出來?”
手指鬆開,修長的身形倚在沙發上,“嗯,看我滿意。”
還要看他滿意?
“那豈不是你不滿意那就一直不給我?”
她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滿意,這簡直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季耀北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也不急,淡淡道,“那你到底吻不吻?”
“吻。”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白皙的臉蛋漲的通紅。
雖然之前親吻都是男人主動,而她只能是被動的那一方,雖然不會,但是也學了幾分。
她看着菲薄的脣瓣,抿脣下了決心,閉上眼睛就吻了下去。
回憶他平時的親吻她的樣子,伸出舌尖描繪着他脣瓣的輪廓,貝齒啃咬了下他的脣,動作卻是木納笨拙,瞧着他沒什麼反應,她悄悄的睜開眼眸,對上男人深邃的黑眸,呼吸一窒,大着膽子,小心翼翼的撬開他的脣齒,將舌尖擠了進去。
淡淡的菸草氣息傳入她的口腔,她一顆心越跳越快,掃蕩了一圈也沒看他有任何反應。
從他的脣上離開,咬着脣惱怒到了極點,喘着粗氣瞪着他道,“你就不能給點反應?”
她的吻技就這麼差嗎?都不給一點回應?這要是親到晚上估計他都不會滿意。
反應?
這兩個字讓季耀北微微沉眸,猛然扣住她的腰肢,將她推——翻在沙發上。
顧唯一猝不及防,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摔落在沙發裡,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後腦就被大掌扣住,濃烈的男性氣息從上方落下,瞬間吻——住她的脣瓣。
強勢霸道的吻,讓她大腦一片空白,整個聽覺都是男人沉重的呼吸聲,和自己如擂鼓的心跳聲。
手指扳着她的下巴,穩住她的臉,盡情肆意的親吻着她的脣,直到她呼吸困難而不得不捶打他的胸膛。
炙熱的吻繼續往下,腿間被堅硬抵住,瞳孔倏然擴大,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手忙腳亂的用力去推他。
“季…耀北”她喘着粗氣,白皙的臉頰已經成水煮蝦色,一雙美眸裡閃過驚慌,“這裡是辦公室,萬一有人進來……”
季耀北動作未停,呼吸有些重有些紊亂,沙啞道,“不會有人進來。”
話剛落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先生,您要的……”
看到辦公室裡的場景,話音戛然而止,心裡一沉,他幹了什麼,居然打擾了先生的好事?
忙不迭的轉身走了出去。
季耀北的臉色可以用陰沉來形容,顧唯一也是窘迫的不行,咬脣說,“不是說沒人進來嗎?”
眉峰蹙起,暗啞道,“一次我會記得鎖門。”
“……”顧唯一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