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稱呼讓她人不知的愣怔了下,顧唯一擡眸看着男人英俊的臉龐。緋色的脣瓣微抿。“你亂說什麼呢,我又沒嫁給你。”
“遲早的事。不是嗎?”伸手將她從牀褥上抱起,邁步走出了臥室。
因爲蘇姨走之間將飯菜放在保溫容器裡,所以季耀北將她放在餐桌前,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道。“乖乖坐着。”
顧唯一點點頭,看着男人修長的身影進了廚房。
不肖一會。餐桌上就擺好三彩一湯,兩人吃完飯之後。可能是想着她心情不好,季耀北垂眸看着她問道,“要不要看一會電影?”
他記得她特別喜歡看電影,或許看完心情就會好一點。
“不用了。”杏眸看着他。軟聲道,“我想睡覺了。”
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興趣在看電影。只想早點睡覺,明天一覺起來就忘記今天的事情。
季耀北並聞言。黑眸盯着她素淨清秀的臉龐看了一眼,嗓音低沉透着一股溫柔,“好。陪你睡覺。”
照例又將她抱了起來向臥室走去。
顧唯一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耳邊是結實有力的心跳聲,她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忍不住問道,“你會怎麼對他們?”
她想到在車上聽到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男人面無表情的垂眸看了她一眼,看着有些擔憂而深鎖的眉頭,漠然道,“這件事情,我已經處理過了,忘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恩?”
顧唯一沒有說話。
既然他不告訴自己,她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季耀北將她放在牀褥上,丟了一個平板給她,“我去洗澡,你要是睡不着先玩一會,等我出來。”
她自然沒有什麼異議,隨意的傷者微博,忽然就跳出來一條新聞,夏氏千金即將跟年輕新貴訂婚?
下面配着一張照片,男的英俊瀟灑,一身西裝英姿颯爽,女的,嬌俏美麗,自然也是美麗的,然而這個男人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面容,眉梢輕挑,她沒想到程臻這麼短的時候居然已經是夏氏企業的副總經理了。
眼神有些恍惚,隨即想到今天晚上她被帶走時候,程臻受到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緋色的脣瓣抿了下,拿出手機原本想撥了個電話過去。
但是自從上次分手後,她又換了手機號碼,才發現手機上面已經沒有存他的號碼了。
想到這裡她才着柔軟的地毯,走向沙發,通常因爲交涉的人比較多,就算她記憶再好也都有隨時備註號碼的習慣,不一會,便找到了號碼。
撥了過去,幾分鐘後,電話被那邊接起。
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喂?”
她躊躇了下開口,“是我。”
沙啞的嗓音瞬間變得驚喜,“唯一,你沒事了吧?”
“嗯,我沒事。”話語微頓,“你頭上的傷沒事吧?”
“沒事,小傷口而已。”
他就知道那個男人本事,只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夠讓她安然無事,心裡雖然空落落的,但是聽到她沒事,無疑是他最放心的。
兩人說了幾句,忽然就變得靜默了下來。
顧唯一視線看向窗外面邁步走到陽臺上,沁涼的風吹來讓她舒適了一些,輕聲道,“總而言之,今天謝謝你了,還有你要訂婚了,恭喜。”
程臻眉頭微蹙,“訂婚?”
“對啊,網上熱搜都是消息,跟你挺般配的。”
她是真心覺得恭喜,除此之外沒有一絲別樣的感情,畢竟已經分手哦那麼久,就算曾經年少青春熱戀過,現如今已經變得釋懷。
“這是你號碼?”
“嗯。”
“先掛了,我明天聯繫你。”說完,程臻直接掛了電話,用手機上了熱搜新聞,整個臉冷了下來。
夏暖拎着家裡做的雞湯過來,一推開門就看到男人臉色不怎麼好,紅脣微抿,笑道,“程臻,我是讓廚房給你做了雞湯,醫生說你雖然腦袋傷的不嚴重,但是營養還是得跟上。”
她說着將保溫盒放在牀頭櫃上,盛了一碗湯遞了過去。
程臻淡淡的看了一眼,低聲道,“大晚上不睡覺,你跑過來做什麼?”
“我讓司機送我過來的,人家不是怕你餓着嗎?”她催促道,“你快點喝。”
程臻沒有動,黑眸看着她,眉目之間帶着淡淡的冷意。
夏暖一怵咬脣問道,“怎……怎麼了?”
他將手機放在她的面前,“這是你發出去的?我有同意跟你訂婚嗎,你不覺得你這樣未免有些太自作主張?”
端着碗的手一慌,抖了兩下,“那麼兇幹什麼?我就喜歡你,你跟我結婚了,夏氏企業以後都是你的了,你有什麼可吃虧的。”
嗤笑一聲,“我稀罕?我早就說過我不喜歡你。”
“那你爲什麼答應做我男朋友?”夏暖眼睛紅紅的,哽咽道,“我第一次都給你了,你就得對我負責。”
程臻眉頭微皺,“我告訴你那天是意外,是你自己貼上來的,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不會對你負責。”
“你混蛋。”夏暖罵道。
氣的將盛滿雞湯的碗砸在牆上。
程臻頭疼的捏了捏眉頭,不去看她淚流滿面傷心的臉,低聲道,“讓司機送你回去,明天你也不要來了,董事長那邊我親自說清楚。”
“你……”夏暖氣的抽噎,“程臻我哪一點配不上你啊,你要這樣對我,我是真心喜歡你,你怎麼就這麼沒良心呢,那個顧唯一有什麼好?就算你再怎麼喜歡她,她也睡在季先生的懷裡而不是你程臻。”
她的話就像是細細密密的針紮在他的心口,讓他心頭大痛。
冷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夏暖怔了下,還是揚起下巴高傲道,“我說的不對嗎?你有今天的地位都是我夏暖給你的,你不要以爲你現在是夏氏的副總,就能獨樹一幟了,我……”
“明天我就會請辭。”
夏暖呆滯了下,“什……什麼?”隨即氣急敗壞,“我不準。”
……
季耀北洗澡出來,腰間裹着浴巾,看到空空如也的牀褥上,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下。
倏然,視線落在陽臺上,他邁步走過去從身後將她抱在懷裡,薄脣貼着她的耳骨道,“怎麼跑陽臺上來了?不是讓你乖乖牀上等着?”
顧唯一挽脣笑了下,轉身抱着他健壯的腰肢,鼻息之間都是清冽的氣息,帶着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忍不住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蹭了蹭,慵懶的像只小貓,軟着嗓音輕輕柔柔開口,“耀北,有你真好。”
深黑的眼眸眯了下,季耀北伸手圈住她的腰身,低笑開口,“今天怎麼說話這麼好聽?”
杏眸瞪了他一眼,不滿道,“除了今天,難道我以往說話都難聽?”
“嗯,今天最順耳。”
顧唯一撇撇脣沒搭理他,說的好像平時她說話有多惡聲惡語一樣。
下一秒雙腳離開地面,被男人抱起折返回臥室,丟在牀褥上。
她愣了下,連帶着手裡的手機也丟進了牀褥上,季耀北眉梢一挑,拿起手機看了下一眼播出去的電話,似笑非笑的問道,“季太太,這麼晚給誰打電話?”
“沒什麼。”她拉過一側的被子就要縮進去,還沒有所行動,高大的身影就從上面壓制了下來。
顧唯一蹙着眉頭,鼓着腮幫,“睡覺了。”
男人眯着幽深眼眸看着她,,將她亂動的手鉗制住,“不說清楚,還想睡覺?”
顧唯一覺得這個男人簡直了,扭動了幾下,不滿道,“你起來,我只不過就是給程臻打個電話問問他受傷程度啊,你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因爲我捱了一棍。”
“所以呢?”季耀北眉頭皺起,想到之前那個男人給他的電話,不然他還沒那麼快知道她出事,薄脣輕啓,“季太太是不是心疼了?”
一雙杏眸惱怒至極的瞪着他,“你真是能想象,我只不過就是問問……”
看到男人越來越幽深的黑眸,她撇撇脣不說話,將腦袋扭到一側的枕頭裡,“睡覺了。”
這種事情他居然是吃醋,真是讓她有些無語。
季耀北沒說話,視線落在她脖頸的紅痕上,眉頭皺的更深,低頭在她的脖頸上舔——炙。
溼溼滑滑的觸感,落在脖頸上,顧唯一下意識的瑟縮了下,不好的回憶瞬間又爬上她心頭下意識的拒絕,“季耀北,別,我不想……”
脖頸上一痛,倒吸了一口涼氣。
薄脣貼着脖頸來到她的一巴,下一秒吻上她的紅脣,長舌攻入她的口腔,動作蠻橫的攪動着,她睜大眼睛,又要扭動,高大的身形直接壓制在她的身上,一雙帶着薄繭的粗糲的手指從下方探了進去。
他今天晚上的吻異常兇猛,有一種要將她吞下去的心慌和錯覺。
“季耀北……”她嗚咽着叫着他的名字,有些無措的扭動着。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已經染上了紅暈。
季耀北眯着黑眸,啞聲道,“叫老公。”
“……”
大腦一瞬間的呆滯了下,她呼吸一頓,一張臉漲的通紅,“你在說什麼,我們……我們又沒結婚。”
男人深邃的帶着情谷欠的眼眸變得更加的幽暗,薄脣貼着她柔軟的臉頰,低聲的問道,“明天,我們去領證,你說好不好?”
纖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刷過他的皮膚,顧唯一抿脣囁嚅道,“你開什麼玩笑,他們還沒有同意,我們……”
季耀北抵在她的額頭上,嗓音說不出的溫柔,帶着迷人心智的蠱惑,“別管他們,我就問你,你願不願意做名正言順的季太太。”
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動,顧唯一心口說不出的悸動,她當然是願意的,可是爸爸那裡……要是知道了,她還是有些擔心,躊躇着不知道怎麼回答。
放在腰肢上的手驀然一緊,季耀北有些不悅,“問你話呢,需要考慮這麼久?還是遇到老情人,所以想到他身邊去?”
貝齒咬着脣,顧唯一看着男人英俊的五官,猶豫不決,“我願意,可是我……”
“嗯?”
兩家對他們在一起的事情並不看好,她有些擔憂,“可是耀北,爸爸,他們那邊……”
他低頭在她脣瓣上輕啄了下,“他們那邊你不需要多想,等結婚證到手,誰也不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