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天顧小姐下午去了醫院回來就心情很好。”
季耀北眯着黑眸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將袖口被繫到手肘處。點點頭,“沒什麼事情。你就先回去。”
蘇姨當然應允,剛好顧唯一從廚房出來,聽到了這句話,蹙着眉,“我飯剛做好。蘇姨要不你也一起吃吧?”
“不用不用。我家裡還有孩子要帶。我就先回去了。”說着解開圍裙,拎着包就走了。
她鬱悶的看着緊閉上的門。垂眸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現在才7點。”
“嗯。我知道。”
她看着男人黑曜石般深邃的黑眸。抿脣柔聲道理,“我還有一個菜就好了,你先坐下來等我一會。”
等所有的菜都端上來後,她擡眸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
“今天怎麼有興致想起來做飯?”
“我今天去醫院複查了。醫生說我恢復的很好,可以正常生活了。”她也沒隱瞞,素淨的白皙的臉頰在餐廳的燈光下散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天知道她在這邊的半個月雖然悠閒愜意,但是對於她一直忙碌的習慣來說,還是顯得太慵懶,況且這個男人說了。如果沒恢復好。不會讓她去美國的。
男人淡淡的睨了一眼餐桌上的菜,不鹹不淡,“所以,你做這些菜的用意是什麼?”
她盛了一碗魚湯擱置在她的面前,“你先喝點湯。”
黑眸不動聲色的看着她,顧唯一撇撇紅脣,“就是慶祝我生病的日子結束啦,還有感謝一下你跟去姨的照顧,可是……”秀眉蹙起,“你讓她都走了。”
“是她自己要回去。”
“你要是不說讓她回去,她會說回去嗎?”她咬脣瞪他。
簡直強詞奪理了。
低頭喝了一口湯,動作優雅迷人,復擡眸漆黑的眼眸鎖住她,“你最近越來越恃寵而驕了,嗯?”
語調不高不低,依然的溫聲,卻讓顧唯一愣了一下,握着筷子的手一頓,乾笑,“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
“好了,吃飯。”他放下已經喝了一半的魚湯,淡淡的開口,“蘇姨有個孫子要照顧,所以沒什麼事讓她早點回去。”
這算是解釋嗎?反正她現在心裡算是舒服了一些。
悶聲,“嗯”了一聲。
飯過半荀,顧唯一想到還有事情要跟他說,“我明天要去美國,已經跟慕語說好了,在機場會合。”
她還真怕這個男人不同意自己去,想到今天在醫院拍的片子說明,立刻起身從袋子拿給他看,“你瞧。”
男人垂眸,因爲背光而坐,所以看不太清他的表情,顧唯一緊張的等着他開口。
揣測不出來他的想法,她乾脆不說話。
黑眸在片子上掃了一眼,“嗯。”
聽到她答應她纔算是鬆了一口氣,從來沒覺得自己居然因爲這點事緊張,比面對顧懷遠還有些侷促。
吃完飯後,她準備收拾碗筷,男人直接將她抱起向樓上走去。
顧唯一愕然,“我還沒收拾完。”
“明天讓蘇姨收拾就好了。”他淡淡的迴應,已經邁開長腿向樓上走去。
她摟着男人的脖頸,揚起清秀的臉蛋問道,“今天晚上不散步了嗎?”
男人垂眸,頗有深意,“散步不急。”
她還沒明白男人話裡的意思,下一秒她被放在牀褥上,高大的身軀欺身而上,她嚴絲合縫的被壓在身下。
他帶着菸草氣息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脣瓣,低沉沙啞的嗓音自上方響起,“既然都好了,這麼長時間了,我們是不是應該……”
下面話不言而喻,顧唯一錯愕了一下,整張臉通紅,剛想說些什麼。
男人直接打斷她,“還沒準備好?”
她抿着脣,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清澈茫然,纖長的睫毛在眼簾下落下一層暗影,帶着驚惶無措,“我害怕。”
季耀北一笑,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怕什麼,我會很輕的,嗯?”
“我還沒洗澡。”她努力的找着能夠緩解現在緊張氣氛的藉口。
“等結束,我抱你去洗。”輕輕鬆鬆,看似平常稀疏的語氣,讓她還是抑制不住的整個臉頰,耳朵,鎖骨,都肉眼可看的速度蔓延。
雖然這半個月兩人同牀而棲,但是越軌的舉動,他們都保持的很好,她沒想到今天晚上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雖然來之前就有想過,如果他要,那就大大方方給他啊。
但是真的到這一刻,她還是完全放不開。
季耀北瞧着身下的女人,眸色轉深,嗓音輕柔沙啞,“可以嗎?”
顧唯一機械的點點頭,然後見他粲然一笑,緊跟着柔軟的東西落在她的脣上。
是他的脣。
溼濡的舌頭,在她脣畔周圍臨摹,屬於男人的清冽氣息,瞬間包圍她,那樣的溫柔,讓她緊張的心放鬆了一些。
顧唯一伸手勾住他的脖頸,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因爲顫抖而輕輕翕動。
她動作輕柔的迴應,似乎是得到了她的默許,季耀北加深了這個吻,長舌長驅直入,舌尖在她的口中來回掃動,勾起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顧唯一覺得自己就要窒息了,胸口因爲缺氧而劇烈起伏,雙手攥着他襯衫的布料。
他的掌心熱的像着了火,所以劃過的肌——膚都是灼熱的溫度,顧唯一有些不適的想推開他似乎早就知道她的意圖,他騰出一口手來將她的手腕扣在頭頂。
不知不覺,她的胸前衣服已經被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的挑開,黑色的ber文胸,落進男人的視線,黑白相織,視覺上的衝擊,使得他眸色更加深沉,暗的見不得光,一種濃重的情慾充斥在裡面。
顧唯一心跳如擂鼓,因爲緊張喘息,使得胸前的雪白上下波動,在葷黃色的燈光下,顯得嫵媚而美麗。
季耀北勾脣,溫熱的脣瓣順着她的纖長的脖頸最後落在她的胸前,留下一個又一個曖昧的痕跡。
當脣瓣含住她的頂峰時,一道異樣的感覺敏感的襲遍她的大腦,她身體一僵,忍不住嚶嚀出聲。
他全部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她的身體貼着柔軟的牀褥,密密的汗沁出,她只能用力的抓扯着兩側的牀單。
她嗓音已經沙啞的說不出話來,“耀……耀北……我今天……能不能……”顧唯一在他的瞳孔裡看到倉惶的自己,她開始因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而不安。
都說第一次會很疼,她不知道有多疼,雖然她對疼痛還是有所能承受,但是對於未知的疼,還是有所忌憚。
溫熱的脣,在頂峰來回跳動,她只覺得整個意識都開始恍惚,沉淪,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整個身體一絲不掛。
她寬鬆的睡衣不知不覺被男人褪去,丟在一側,每一寸肌——膚都被吻過,她整個人在一點一點的攻破下化身一汪春水。
一種陌生刺激的感覺,夾雜着一種莫名的心情,來回抗衡,最後被欲——望吞沒。
堅硬的東西抵在她的下方,在周圍來回摩擦,低沉沙啞忍耐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準備好了沒?”
她睜開迷離瀲灩的水眸,面如腮紅,貝齒咬着脣瓣,點點頭。
得到她的同意,季耀北身下一突如其來的膨脹感讓她倒吸一口氣,整個身子都弓起。
此刻除了疼,還是疼。
顧唯一不由自主的攀附在他有力的肩頭,指甲深深陷入他背部緊實的肌肉。
“放鬆。”女人的緊緻讓季耀北的額頭也沁出薄汗。
她委屈的吐出一個字,“疼。”比她尾骨骨折還要疼上好多。
男人輕聲哄着,“乖,放鬆點就好了。”話落,密密麻麻的吻又落了下來,在她放鬆的時候整個挺了進去。
“啊~唔。”她剛喊出一個音節就被堵住。
只能低聲的嗚咽呻_吟,漸漸的疼痛感舒緩,一種前所未有陌生的快——感帶着她沉淪。
這一夜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飄蕩在浮沉大海上的一葉方舟,來回飄浮,最後被一點點吞滅,意識漸漸喪失。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帷幔灑落在牀上兩個相擁而眠的一對身影。
纖長的睫毛輕輕翕動,黑白分明的眼眸睜開,她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臉,棱角分明,緊閉的雙眸,高挺的鼻樑,岑薄的脣瓣,睡着的他像極了大男孩,想到昨天晚上的翻雲覆雨,她臉又忍不住的一紅。
動了動身子,一種痠痛侵襲她的神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她的動作驚醒了熟睡的男人,季耀北伸出手臂將她帶入懷裡,嗓音沙啞性感,“一大早想什麼,臉紅成這樣?”
“沒,我想去洗澡。”
男人掀開眼眸看着她害羞的模樣低笑,“昨天洗過了。”
“什麼時候?”瞪大眼眸。
她怎麼不記得,那不是昨天自己被赤果果的看了個遍,懊惱的皺眉,怎麼就暈過去了呢!
季耀北將她往懷裡帶了帶,“再睡會。”
看起來他是真的很疲倦,兩人又睡了一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下來。
伸手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點了。
接着手機屏幕亮起,一條短信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