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聽了這些話除了小震驚意外,別的都沒有什麼情緒,但是單單就因爲對自己做了這些事情。所以纔會進監獄?
她多少還是有些不忍心,不是對於他同情。她還沒有大度到這種地步,畢竟她什麼都沒有損失,就讓一個人的下半輩子在那種暗無天日,四面圍牆的監牢裡過完下半生。
她蹙眉問道,“會不會太嚴重了?”
菲薄的脣瓣勾起。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沒有我。他也很難再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她現在有些雲裡霧裡的,整個人都摸不着頭腦。
他的聲音不低不徐。“別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鼓了股腮幫。知道這件事情沒有他看的這麼簡單。她自然也聽出男人語氣的不高興,手指無意識的翻動着手裡的平板,想找一個看起來不錯的電影,畢竟。兩人之間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氣氛了。
但是找了幾頁面都沒看到一個滿意的。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兩個人經常獨處一個空間,都沒有什麼交流,就連親密接觸都歸於零。
她側身動了動,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布料。可以清晰的聽到健碩。有力的心跳,想到那天顧懷遠給她的一巴掌,低聲道,“耀北,上次我爸爸可能是太着急,所以纔會打了你,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男人英俊堅毅的五官和輪廓鍍上一層淡淡的深涼,脣瓣的勾出弧度,眯着眼眸看着她,“你說我介意不介意?”
她咬脣,琢磨不清他的情緒,眉頭緊蹙,“所以我都跟你道歉了啊。”
像他這樣身份的人,自然是沒有人敢打他,就連一點小委屈都不會忍受吧,估計他爸爸也是看到她躺在病牀上怒火中燒,纔給了他一巴掌,以他的身手,他可以完全躲開啊。
季耀北看她糾結的模樣,偏偏生出一種惡趣味,低調偏低,“打了就打了,道歉有什麼用?”
說的好像也對噢。
轉念一想,她就不該跟這個男人提這件事情,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索性也不去看他,視線落回到手裡的平板上,語調溫婉,偏生出一種賭氣的口吻,“那怎麼辦,我還給你好了。”
她就不信這個男人還能打她嗎,誰知道下一秒頭頂響起一聲低沉的嗓音,“好。”
美眸倏然瞪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說什麼?”
在男人擡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瑟縮下身子,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液,緊緊的閉上眼睛,急聲道,“你輕一點。”
季耀北看着她白皙的臉蛋,纖長的睫毛像羽翼一樣輕輕顫動,紅脣微抿,手指拍了拍她的臉,低啞這嗓音笑道,“睜開眼睛。”
“不要。”
下一秒,腦袋被扣住,溫熱的脣瓣貼上她的,顧唯一愣怔了一秒,瞪大眼睛,看着放大的俊臉,嘴巴也因爲突然其來的變故微微開啓,靈活溼濡的長舌,長驅直入,在她口腔裡來回攪動。
瞬間,高大的身軀從右側壓在她的上方,寬厚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腰際,粗糙的指腹轉進她寬鬆的病服,摸着腰側細膩滑潤的肌——膚,直接的手指和肌——膚相觸,像是煽風點火一般,摸到的地方就像要燒起來似的,溫香軟玉在懷,他的吻更加深入。
顧唯一有些緩不過神來,從喉嚨裡擠出幾不可聞的破碎聲音,“耀…北……”
她現在可是還沒恢復啊,這男人就這麼急不可耐的真的好嗎?
一邊躲閃,一邊推搡,偉岸的身形一動不動,舌頭被男人糾纏吮——吸着,漸漸地呼吸有些稀薄。
“……唔。”
顧唯一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像小貓一樣地細微的,誘人的呻——吟。
這一聲呻——吟就像一滴水滴進了油鍋。
季耀北的忍耐性全部都在頃刻間被焚燬。
眸底有些泛紅,眼瞳眯成一條線,目光刻骨地盯着白皙的臉頰,露出近乎一種肉食性的獸類,看到獵物時的貪婪。
他咬着她的脣瓣,在上面開回的啃噬,脣瓣壓着她的脣瓣,啞聲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很折磨人?”
天知道他每次從公司過來,看着她愈發鬱鬱寡歡的模樣有多自責,心疼。
女人面若桃紅,睜着瀲灩的誰水眸看着他,看起來頗爲無辜,“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了真相了,不是有跟你主動言和嗎?”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小氣,現在還在計較之前的事情。
季耀北埋首在她的脖頸裡,來回無意識的啃咬着她細膩光滑的肌——膚,惹得她一陣心悸,帶着嗔惱的喘息,“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讓我親親,我就不計較那一巴掌的事情。”
“……”
第二天一大早,她看着已經九點破天荒坐在她牀上的男人,笑道,“你今天都不用上班嗎?”
男人低頭看着手上的文件,漫不經心的回答,“今天沒什麼事情,陪陪你,明天一大早帶你回家。”
“我可以出院了?”她一喜。
“嗯,不過不要高興的太早,回去再給我躺上十天半月。”
她有些不滿,“那我的設計稿呢,我才設計一半,好像快要到交稿的時間了。”
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失貞的情緒裡,什麼都不願意考慮,但是今天看着他看文件,突然想起來自己手裡還有未完成的任務。
季耀北漆黑深邃的眼眸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交給周璇給你完成下面的事宜,如果實在不行,就讓蘇漾跟周璇一起。”
“不要。”她不高興的起身,準備去洗漱,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道,“我做事情一直都有始有終,我纔不要半途轉交別人之手。”
這可是她入職ts第一項工作,要是搞砸了,不是更加坐實她是依靠關係進來的吧,估計辦公室那些長舌婦一口一個唾沫就把她給淹滅了。
雖然他的確不在意流言蜚語啊,但是也不是完全一丁點的不在意,誰願意讓別人在背後嚼舌頭啊,讓她以後怎麼在公司自處?
季耀北不知道她的心思,聽到她這樣說,眉頭蹙了下,“那你的意思?”
她歪着腦袋想了下,“我可以在家裡工作啊,有周璇來幫忙就可以了。”
“好。”
他也不跟她爭辯這件事情,只當她在家打發時間。
等她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響起。
季耀北伸手接下,“喂?”
那邊說了幾句,男人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顧唯一不解,走到他身的邊輕聲問道,“怎麼了?”
起身將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漠聲道,“出事出了些小狀況。”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你自己乖乖的,我讓人下午給你收拾東西,晚上來接你。”
她自然不會反對,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好啊。”
漆黑的眸色一暗,扣住她的腰肢,又是一陣綿長的親吻。
下午,她讓周璇把她抽屜裡的設計稿帶過來,正好就不用晚上她再跑一趟公司了。
閒來無事翻出半個月前的新聞看了一眼,才知道李克生因爲什麼才坐牢,膽子還真大,居然販賣這麼多不合格的裝修建材,反正就是自作自受吧,她隨意的看了一眼,也就沒什麼興趣了。
下午蘇姨正好出去打水,這個時候門被推開,兩個穿着護士服飾的人進來給她檢查,她也沒在意啊,只是心中有些疑慮,檢查都要兩個人嗎?
其中一個人說道,“顧小姐,我們是給來給你檢查身體情況的,沒什麼問題季先生說晚上給您辦理出院手續。”
提到季耀北的名字,心中的疑慮算是徹底消弭了,點點頭轉身準備向牀褥走去,因爲每次檢查她都是躺在牀上進行的。
只是等她剛轉身之際,後面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伸手在她後頸一個用力,顧唯一還沒來得及叫出聲,瞬間陷入昏迷。
迅速的換裝,其中一個人假裝躺在牀褥上,顧唯一由於另外一個架着走出去,在門口的時候被守在外面的人攔住。
“她有些頭暈,我扶她出去,顧小姐我們已經檢查過了,她身體恢復的不錯,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保鏢有些狐疑,上下打量了她幾下,開門看向病牀上,發現確實躺着個人,也就沒說什麼。
顧唯一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她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神思有些恍惚,等她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裡的時候,整個人倏然從牀上坐起來。
脖頸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她想起醫院發生的情景,下意識的向門口走去。
門被打開,門外站着兩個穿着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保鏢,她愣怔了一下,還沒跨出門,兩條手臂就橫在她的面前。
顧唯一皺眉,“幹什麼?”
“小姐,老爺說了,在他回來之前,不讓您出這道門。”
莫名其妙被弄回來,還不讓她自由行走,囚禁?
她忍不住輕笑出聲,“你確定是他說的?”
“是。”
“那我想打個電話總可以吧?”
兩人面面相覷,“不可以。”
“我要打電話給顧懷遠。”她抿脣,眸色都是冷凝的光芒。
就在他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胡妍聽到動靜,從樓梯上走上來。
“太太。”兩人求救似得看着她。
胡妍溫和的勾勾脣,伸手揮了揮,“行了,你們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