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珩笑了笑,卻沒有接話,把香菸叼在嘴角並沒有點燃。
唐文浩靠在椅子上,嘲弄說:“我看你現在夫妻恩愛,應該早把菲菲放下了吧?不過即使沒有宋太太,你賭你和菲菲也走不遠。”
“理由?”宋立珩冷笑了一聲,反問道。
“菲菲是那種嚴重缺乏安全感的女人,需要男人整天陪在她的身邊。而你,事業心太重,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女人停下自己的腳步。”唐文浩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語重心長地勸說:“我看這個宋太太就不錯,挺乖巧的一個人,否則怎麼能忍受你的怪脾氣長達兩年。”
乖巧?宋立珩可不這麼認爲。其實葉靜雯骨子裡很叛逆,只是一直隱藏得很好。
“男人三十而立,你也是時候生個孩子,好好過日子了。錢是賺不完的,何必這麼拼命?”唐文浩自從生了孩子以後,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副奶爸的口吻,三句不離孩子。
“行了你,生了孩子以後說話活像我媽,以前那個風流倜儻的唐文浩哪裡去了?”宋立珩露出鄙視的神色,拳頭重重落在唐文浩的胸口上。
他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說:“我們這幫兄弟,就你一個人還沒當爹,他們都在打賭是不是你那方面有障礙。”
障礙?想起昨夜葉靜雯不斷求饒的情景,宋立珩就會忍不住笑了。好像這段時間他們的關係緩和了不少,她也不像從前那樣每次過夫妻生活都似被強女幹似的。
“孩子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宋立珩向來沒有刻意避孕,反正兩人都已經結婚了,懷上了就生下來。
曾經,他放不下羅菲菲的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爲責任和愧疚。可是自從美國回來以後,羅菲菲就像脫胎換骨似的。她不再陷在痛苦中無法自拔,而是慢慢開始獨立地生活。
她裝上了假肢,開始頻繁出門,不再回避別人異樣的眼光。雖然她不能繼續心愛的事業,卻開始換了一個角度生活,在朋友的舞蹈教室當起教師。
其實羅菲菲說得沒錯,人不可能一輩子處於低谷,應該勇敢地邁開第一步。曾經,宋立珩把羅菲菲的遭遇歸咎在葉靜雯的身上,把她冷落了很長一段時間,不斷地折磨她。
他把她的照顧歸咎於心虛,把她的乖巧視爲軟弱。這種狀態的改變,大概從上次的潑油漆事件開始。
換個角度重新審視兩人之間的關係,葉靜雯也不像宋立珩原來認爲的那麼糟糕。
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葉靜雯抱着唐思思走過來,玩耍過後臉頰紅撲撲的,鼻尖也滲出了汗水。“立珩,唐太太邀請我下週末到她家參加思思的生日派對,你說好不好?”
說話的時候,她的視線一直落在思思的臉上,看得出來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傢伙。
“隨你。”宋立珩伸手輕颳了葉靜雯的鼻尖一下,看起來溫柔又寵溺。
其實葉靜雯早已習慣了在外人,尤其是宋立珩的客戶和朋友面前裝恩愛,也不會像從前那麼尷尬。她報以微笑,低頭繼續逗思思玩耍。
“喜歡孩子就多生幾個吧,我們宋總又不是養不起。”唐文調侃說。
思思實在太可愛了,葉靜雯總是忍不住逗弄她,尤其聽到她如銀鈴般的笑聲,心裡就會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我是挺喜歡孩子的,以前想着畢業後要當幼兒園老師。”葉靜雯把思思抱坐在草地上,小傢伙“咯咯”地笑起來,翻了個身然後開始爬行。
“小雯的脾氣這麼好,以後有孩子了會是個溫柔的媽媽。”蘇永恩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笑着接了一句。
葉靜雯笑而不語,如果她以後有孩子了,一定會像蘇永恩這種天天陪着孩子,慢慢地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