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倚深吸一口氣,盯着她的倔強的小臉,“你先吃點東西,他們在樓下玩。”
“顧北倚,我不信,除非你讓我見到他們。”慕涼泊輕輕的搖頭,他對承承都已經產生了殺意,她不見到人,怎麼能相信。
“我睡了多久?”她偏頭看着窗外,已經日落了。
是一天還是兩天?
“十個小時左右。”顧北倚朝着她挪動一些,淡笑着說道,“涼兒,你的心裡那麼在乎他,我又那麼在乎你,怎麼可能把他一個小孩子丟下,聽我的,先吃點東西。”
她慢慢的伸向他撐在牀上的大手,雙手握住她剛剛甩開的手腕,強有力的手他不挪動,她根本無法撼動半分,“我想見承承和諾諾。”
不但如此,她連身形都朝着他挪動了些,兩人的身形靠的很近,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正散發的怒意,她的心緊緊的絞痛。
掀開身上的被子,軟軟的身子靠在他的結實的胸膛,她越是強硬,顧北倚的態度就越是堅決。
所以,她軟了,示弱了。
雙手摸着他的後背,臉頰靠在他的胸口,休息了這麼久,沙啞的聲音還是很細柔,“北倚,諾諾一定也很想見我的,你讓他們進來好不好?難道你連小孩子的醋都要吃嗎?這樣的話,以後我們還會生寶寶嗎?有一個這麼能吃醋的爸爸。”
顧北倚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撐在牀上的手絲毫沒有挪動半分,慕涼泊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他們以後的寶寶,她是在和他暢想未來嗎?
激動,感恩,喜悅,興奮,亂七八糟的情愫在他的心裡輪番上演。
終於,他用力將她緊緊抱住,像是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才罷休,他的涼兒終於說了他很想很想聽的話。
雖然這些話是建立在她有求於他。
甚至可能只是因爲想要見那個孩子,給他編織的美好藍圖,可他還是抑制不住的開心。
他想,他大概是魔怔了。
顧北倚涼涼的開口,“他們在你心裡的位置,比我重要多了。”
他不吃醋纔怪。
“並不是!”慕涼泊緊摟着他的後背的手漸漸滑落,自然的垂至腰間。
顧北倚感覺他的呼吸都要停了,可是她的手就那麼放在那裡,便沒有了其他的動作,他的心裡有點小小的失望。
“如果沒有你,我都沒命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很重要!”她仰頭看着他,流線型精緻的下巴落入她的眼中,她慢慢的靠了上去。
臉頰觸碰着他的下巴,小手抓住他的腰間的皮帶,這個位置實在有些曖昧,她都感覺到了他胸口加速的心跳,“以身相許了,還生了諾諾,夠不夠報答?能不能……”
她還沒有說完,他就打斷了她的話,“不能!”
“顧北倚!”所有曖昧的動作瞬間消散,她收回了手,身子卻沒有辦法從他的身邊逃開,他禁錮的緊。
“以身相許要一輩子。”顧北倚低頭看着她,眼眸淺淺含笑,“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上次他讓秘書準備的求婚策劃,還沒有用上,他們就分開了。
“其實我很想問你,你就這麼喜歡強迫嗎?不管是六年前,還是現在,強迫我和你上牀,強迫我和你結婚,甚至強迫我和承承分開,你所謂的喜歡只是霸道的佔有,你根本不懂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你認真的想想,強迫之下的婚姻,真的會幸福嗎?”
看到他沉默,她面色沉冷的繼續道,“如果你只是想要一具沒有靈魂的肉體陪在你的身邊,那麼你可以繼續你的強迫!我對你不會再有任何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