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倚腳步微頓,從她的面前淡然的走過。
慕涼泊低着頭,握着包袋的右手關節幾乎發白,卻聽到身後傳來“咔嚓”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他反鎖。
她有些侷促不安,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忽然身體被凌空抱起,她下意識地就摟住他的脖頸,“你要做什麼!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
“嗯,很緊緻,我很喜歡,所以要多檢查幾次。”顧北倚一腳踢開休息室的大門,低頭含笑的看着她,“你的嘴那麼會騙人,你的身體我也不能輕易相信。”
後背接觸到柔軟的大牀,她立刻翻了個身,滾到大牀的另一邊,一臉戒備的看着他。
“顧大少爺這麼膚淺,只有用身體才能取悅你嗎?”她咬着下脣,拉起白色的被單擋在她的胸口。
顧北倚站在牀邊未動,“過來!”
“不要!”她搖頭。
“快點,我看看你身上的傷。”他勾了下手指,眼神微眯。
簡單的動作卻是露出不容置喙的威嚴,她如果不過去,下一秒顧北倚很有可能就上來了。
“傷口沒事,這兩天沒有碰水。”她放下被子,用膝蓋慢悠悠的朝着他挪動。
她在家裡被兩個小寶貝當成重點保護對象,絕對不會受傷的。
她的身子跪到牀邊,就被顧北倚拉起了衣袖,解着她手腕處的鈕釦,陰鶩的神情絲毫沒有消散的跡象。
“真的沒事。”她小聲道,“你這樣我會不習慣的。”
“慢慢習慣。”顧北倚冷着臉道,雙手輕輕地挽起她的衣袖,看這手肘處的白色紗布,紗布的周圍還有不少已經結痂的血痕,白嫩的手臂上,傷痕觸目驚心。
“不用,我明天就離開。”她收回手,放下衣袖,可是卻沒有扣上的鈕釦就要起身離開。
“你剛剛說我生日快到了,可我記得我的生日不是明天,那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就知道她要走,不然爲什麼要來拿身份證件。
“我會給你寄禮物。”她穿上剛剛滑落的鞋子,輕聲道。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禮物?”
“我只能給你我能給的,而不是給你你要的。”她說完就從他的身側走過,清瘦的背影那麼的決絕。
就像是當年離開的時候一樣。
顧北倚轉身從她的身後抱住她,埋頭在她的脖頸間,“我想要的是你。”
慕涼泊沉默,這話她從未想過會從顧北倚的口中說出來,一時間她難辨真假。
見她不語,他的手又收緊幾分,“以前你粘我,現在換我粘你!不準走!”
“不走留在這裡讓別人看笑話,還是留在這裡被繼續欺凌,特指被顧少你欺凌。”無論是六年前的那晚還是前晚,她都沒辦法原諒他。
“前晚的事情……”他貪戀她身上暖暖的感覺,只想留她在身邊,不想她離開。
以前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喜歡她,如果不是那晚看到她那樣,自己的嫉妒憤恨,吃醋的情緒全面坍塌,他怎麼也不相信一貫冷靜自持的他會喜歡慕涼泊。
那樣的情緒在得知她一聲不吭離開之後愈演愈烈,對她的情愫猶如洪水一般氾濫成災,只有她才能救他上岸。
“抱歉,容盛市已經沒有值得我留念的東西。”她試圖掰開他的手,可是腰間的雙手越來越緊,勒的她的腰很痛。
“我呢!慕涼泊在你的心裡我算什麼?就只是你的擋箭牌!從頭到尾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情!”他抱着她轉了個身,兩人面對面的站立,四目相對,不知名的火焰在兩人之中流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