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好涼,沒有一絲溫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花錦眸光一陣閃動,他輕輕地反握住她的手,脣角情不自禁得勾勒一抹滿足的弧度。
她的手好暖,有一種令他無比貪戀的溫暖。
其實,這樣的傷,根本無關痛癢。
曾經,他活生生被打斷過幾根肋骨,那種痛楚,才叫人痛徹心扉。
不過,這也算他命大。
若是再偏離幾寸,傷及臟器,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天知道,當時他根本沒有想那麼多,一心要護她周全。
他並沒有看到慕婉柔手上何時多了一柄短刀,只知道她來勢洶洶,急忙將雲詩詩推開了。
卻沒想到,她一刀過來,刺中了自己。
可他不後悔。
回想起來,仍舊令人心驚膽戰,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一個瘋女人。
“她是誰?”
花錦問起了慕婉柔。
雲詩詩起初沒有反應過來,在他追問之下,纔回過神來。
“一個小偷。”
“小偷?”
花錦哭笑不得,“我看她身上穿着病號服,好像是從什麼瘋人病院跑過來的。”
瘋人病院?!
雲詩詩經他一提,猛地警醒。
瘋人病院?!
她記得那家醫院,是京城最著名的精神病院,對於精神病人,看管極爲嚴格,怎麼讓她跑出來的。
她不知道慕婉柔怎麼會在精神病院,她以爲慕雅哲已經處理好了她。
可從京城到海市,飛機都有三四個小時的行程,先不追究,慕婉柔是如何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難道她自己能夠買機票,上飛機?從京城飛到海市?
未免太可笑了一點。
瘋癲成了那個程度,買機票,就是機場都不會讓這樣一個危險分子登記。
還有那條可疑的短信,秦舟說,他根本沒有發送過那樣的簡訊。
秦舟的爲人,絕對信得過,根本不可能玩弄她。
有慕雅哲在,他即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可能做鬼。
那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時間,雲詩詩腦子裡思緒一片混亂,怔住不語。
花錦見她緘默,還以爲她是不願說,於是道,“不想提也沒事。”
人總有不願回首的過去。
雲詩詩忽然猛地握住了他的手。
這件事有蹊蹺。
必須要查清楚。
她第一時間反應到的,卻是宋恩雅。
她得罪過的最大號的人物,便是宋恩雅了,這件事若是她在背後搗鬼,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
宋恩雅有的是實力,能夠將慕婉柔從精神病院那種地方,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來,並且運往海市。
能夠借慕婉柔的手,除掉她,最樂觀的,便是兩個眼中釘肉中刺一起同歸於盡。
對於她而言,可是莫大的好事。
即便她沒有死,眼下的局面,也會讓她沾上一身腥。
如今,她被懷疑是故意殺人,甚至沒有合理的證據證明自己的無辜,到時候,也不知道憑藉花錦的證詞,能夠爲她挽回一點餘地。
秦舟的公關能力很強,交了保釋金,將她保釋出來,在海市走動走動人脈,消息一定能得到控制,不擔心會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