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說了那麼一句,“大年夜,我和我哥在家隨便吃點,不用特意聚在一起吃頓飯了!”
鑲玉聽了,一下子就不樂意了,“怎麼了!?嫌我們丟你人,丟你的檯面是不是?!哥哥家富有了,出了個爭氣的女兒又有那麼有錢的女婿,所以,不認我們這幾個窮親戚了,是不是?!窮怎麼了?!到底是一家人,我們又不貪圖什麼,大年夜一起吃頓飯也不樂意賞這個臉哪?!”
事實上呢!?
這兩個月,鑲玉從老家帶過來的錢,早就用光了。
原本,上京之前,鑲玉和雲青苗姐妹倆,對於城市裡風光的生活,還懷揣着諸多的嚮往和期待,可一旦在京城租了房子,開始生活,壓力就像是山傾一般地壓了下來,壓得她們快要喘不過氣了!
高昂的房租,日常開銷,加上京城的物價和生活費用,能夠維持根本的開銷,都已經無比艱難。
雲琴麗和雲青苗也本本分分地找了個兼職,打工着,可她們剛來京城,一切都不熟悉,別說是賺錢了,每個人一個月三千多塊錢,加起來六千多塊錢,除去伙食費和交通費用,再加上偶爾逛逛商場,錢一下子就沒了!
鑲玉倒是臉皮厚,和雲業程開過幾次口,說是沒錢了,借點錢,雲業程深諳,這個錢一旦借出去,就打水漂了!
可他擔心,若是他不借這筆錢吧,這母女三人找上雲詩詩,必然會帶去不少困擾。
於是,他偷偷地揹着雲業厚,借出去幾筆錢,可鑲玉一旦嚐到了一點甜頭,貪婪一上來,就如何收不了了。
到了除夕夜這一天,鑲玉表面上冠冕堂皇地,說是要聚一聚,一起吃個團圓飯,可實際上呢,吃飯的時候,沒準要旁敲側擊地,或是死皮賴臉地問雲詩詩討着借錢,雲業程可不想弄得這麼難堪,於是直接問,“你們是不是又沒錢了?”
鑲玉一聽這話,惱羞成怒,“怎麼啊?哥,你這是把我們母女三人當成叫花子一樣在打發不成?!開口閉口就是錢錢錢,真當我們跟你要飯吃啊?!到底是一家人,一起過個年怎麼了?!你就這麼討厭我們,連一頓團圓飯都吝嗇和我們一起?”
一襲咄咄逼人的話,反而讓雲業程給爲難住了。
雲業厚忍無可忍,怒斥道,“你們難道不是開口閉口就是借錢嗎?!真當我不知道你揹着我和業程借錢?!這些錢加起來也有好幾萬了,你們還上了嗎?!”
鑲玉在京城混跡了幾個月,其餘的沒練成,臉皮倒是厚了不少,笑嘻嘻地道,“這不是手頭拮据嘛!而且,都是一家人,有必要算得這麼清楚嗎!?”
雲業厚卻是不以爲然,冷冷地道,“俗話說,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業程負擔我,照顧我已經耗費了不少精力了!再拿出錢養你們這三個好吃懶做的,你當他是鐵打的不成嗎?!”
鑲玉頓時面紅耳赤,卻理直氣壯地反問,“他不是有個有錢的女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