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蹊蹺了。
最近似乎不是太平年,先是父親被潑硫酸,緊跟着陸景甜被燒傷,前腳後腳送進搶救室,真是不可思議。
季臨寒暄了一陣,隨即便匆匆離開了。
雲詩詩坐在長凳上,卻是無心看劇本了,站在病房門口,茫然地望着病牀上躺着的雲業程,眉心緊促。
宮桀很快趕了過來。
按照約定,他凌晨一點來守夜,雲詩詩回去休息,早上九點再來替她。
白天有人照顧,因此倒不用操心。
一點的時候,宮桀趕過來了,爲她帶了一點夜宵,並叮囑她早點回去休息。
雲詩詩木訥地點了點頭,剛要走,宮桀卻一下子拉住了她。
“等等。”
“嗯?”
雲詩詩回過頭,一臉迷茫,“怎麼了?”
宮桀擔心道,“你今天看起來,好像心不在焉的,有什麼心事嗎?”
雲詩詩愣了愣,隨即圓說道,“沒有……剛接了一個劇本,沉浸在劇情裡了,在想劇情呢。”
宮桀一笑,“這麼敬業?”
“哪有?”
他走到她面前,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道,“晚安吻!”
慕雅哲不在,他纔有這樣的機會。
真是不容易。
雲詩詩笑了笑。
宮桀又再三關照道,“這麼晚了,劇本的事就先放到一邊,回去早早地睡個美容覺,嗯?”
“好啦!知道了,辛苦你了喔!”
“爲姐姐服務,不辛苦。”
雲詩詩一笑,隨即轉身離開了雲業程所在的樓層。
只是,她並沒第一時間回酒店休息,而是鬼使神差地來到了搶救室。
搶救室的門口長凳上,陸景甜的家屬已經趕過來了,七八個人坐在那裡,面色沉重。
一箇中年男子急不可耐地在病房門口來回踱步,顯得極爲焦慮,看這慌亂的神情,想必就是陸景甜的父親吧。
“到底怎麼回事呀?我們家甜甜……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被火燒傷了!?”
一旁兩個年輕的女孩急忙安慰,“伯母,別擔心!景甜會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一定會保佑她的!”
“甜甜打電話和我說,約了你們一起喝酒,事發的時候,你們在場嗎?”
“沒有……”
另一個女子道,“我們趕到的時候,酒吧已經被清場了,門口有人把手,我們進不去,我們還以爲出了什麼事了,剛要走,看到救護車來了,才知道怎麼回事。”
“我們就看見從酒吧裡擡出來一個渾身焦黑的人,一時間也沒認出來那就是甜甜!直到打電話沒人接,聽酒吧幾個員工議論說,那個被火燒傷的是個電視明星,才察覺到,追着救護車趕來醫院,人已經在搶救室了!”
“最奇怪的是,酒吧裡沒有着火,我打聽說,甜甜被發現的時候,身上全是火,其他地方並沒有着火,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
陸景甜的母親聽聞,更是心痛難當。
中年男子正是煩不勝煩的時候,猛地跺了跺腳,“現在這個時候,說那些有的沒有的做什麼?人還在搶救室裡,不管發生什麼事,至少要確保人能保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