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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女人語氣尤其刻薄,彷彿她已經代入到了李琴的角色裡,氣得面色漲紅,爲李琴打抱不平道:“換了我,我肯定是要被你這麼個不孝女給氣死的!”
“就是!都說女兒貼心,是媽媽的小棉襖,可你這樣沒良心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
雲詩詩咬了咬牙,隱忍着,眼眶裡的淚水忍住不決堤,忽然擡頭反問道:“說夠了沒?”
她的聲音並不大,卻底氣十足,透着幾分徹骨的冰冷,一時間,病房裡安靜了下來。
衆人或是憤怒,或是驚異地瞪着她,都不解,只當她是無藥可救了!
卻見她深吸了一口涼氣,對着衆人道:“你們有什麼資格評論我?”
“呀!小女娃娃,嘴巴挺兇啊?!”
雲詩詩不甘示弱道:“我是罵你了,還是瞪你了?從頭到尾是你們在揣測我吧?”
衆人無言以對,靜默無聲。
雲詩詩又道:“你瞭解我嗎?你知道我這二十多年,是怎麼過的嗎?”
……
“你知道我的遭遇嗎?知道我的苦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卻裝作自己很懂的樣子,這是我們的家事,輪得到你插嘴嗎?”
……
“我們可沒有說什麼,只是覺得一個女孩子,還那麼年輕,小小年紀不學好,在外面傍富商!”
“就是,不要臉,插足別人家庭,不學好,你這樣的人就是社會的敗類!”
李琴道:“你們別說了,我的臉算是丟盡了!哎,收養的到底沒有親生的親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呀?”
“孝不孝順這是一回事,道不道德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學什麼不好,學人當情婦……”
雲詩詩孤零零地站在輿論漩渦裡,人羣中,背影有幾分寂寞。
然而就在衆人義正言辭地聲討聲中,一個男人優雅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情婦?”
衆人聞言回過頭,卻見一個身材修長的成熟男子面色冰冷地倚在門口,一張俊美如天神的臉上,卻寫着淡淡地不悅。
雲詩詩一見到他,不由得一陣窘迫,低下頭去,神情難堪。
雲娜也睜開眼睛,事實上,她早就清醒了,不過是在裝睡罷了。
她心情正是鬱結的時候,臉上的傷口發了炎,又腫又痛,如今雲詩詩還不願拿錢出來治她的臉,她更是惱羞成怒。
然而聽着大家都不諳事實地偏幫着李琴指責雲詩詩,心下正是暗爽的時候。
一個男人清冷的聲音卻驚醒了她。
她一睜開眼,卻見站在門口的,竟是慕雅哲。
慕雅哲……?!慕氏財團總裁?他怎麼在這裡?
李琴一見到他,整個人都如遭雷擊的石化了。
雲娜沒認出來,她可眼尖,她並不知道面前這個男子究竟是誰,卻留意到了,這個男人與雲天佑神似的五官。
說是神似,卻何止神似,那雙眼睛,那高挺的鼻樑,乃至好看的薄脣,彷彿如出一轍!
若說這個男人跟那個小賤種沒有絲毫的關係,她怎麼信?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