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荷,是晴雪的好朋友。”
“好朋友?”慕晏辰顯然有些懷疑起來,“我不記得她有個叫楚荷的好朋友。”
“你又知道些什麼呢?一個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周的男人,又能知道些什麼!”
“你說話客氣一點!”
楚荷不冷不熱地道,“對你,我沒有上來就給你一拳頭,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尊重了。”
慕晏辰語塞。
楚荷也無意與他多擡槓,緩緩地解釋,“一個多月前,我和她認識的。那個時候,她剛來到郾城,人生地不熟,被兩個小混混糾纏欺負,是我負責的這件案子。我見她孤身一人,還懷着身孕,便將她留宿在自己家裡,安頓養胎。”
“她被兩個小混混欺負?!”慕晏辰抓住了重點,目光陡然間劃過一抹Y狠,“怎麼回事?”
“深更半夜,一個人住旅館,身上隨身攜帶幾萬塊的現金,是件很危險的事。我也不知道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怎麼會淪落到這樣孤立無援的地步。”說着,她又意味深長地朝着他看了一眼。
慕晏辰再度被她揶得語塞,無言以對。
“怎麼,心虛了?知道心虛就好,良心不壞。”楚荷又問,“她現在人怎麼樣?”
“……”慕晏辰不理她。
楚荷卻是沒有這樣的耐心,她一路上心情焦慮,見他不迴應,更是怒從心起,她立即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問,“我在問你話,她現在什麼情況?!”
“放手!”
身邊立即有人衝過來,她反手便握住那人的手,猛地甩開,“滾開!這裡沒你們的事!”
“慕總……”
“滾開!”慕晏辰也煩躁不已,呵斥了一句。
身邊的人立即戰戰兢兢退下了。
慕晏辰深吸了一口涼氣,死死地攥緊了拳頭,沉聲道,“我趕到的時候,她暈厥在地上,不省人事,送醫的途中,她……情況好像不樂觀。醫生說,腹中的孩子,大概是保不住了!”
“什麼!?”
楚荷皺眉,目光忽然被他衣袖上一抹已然乾涸的血跡所吸引,她心跳一漏,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會!?
不過是摔了一跤,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她懷孕的時候,也跌過幾個跟頭,也也沒什麼異常。
楚荷忽然意識到孟晴雪的身子骨本身就有些弱氣,想到這裡,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長凳上,目光麻木。
半個小時後,門忽然推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楚荷猛地擡起頭,剛要衝過去,慕晏辰卻是先她一步,走到了醫生面前,“醫生,人怎麼樣?”
醫生打量了他一眼,態度還算客氣,然而口吻卻透着一種見慣了生死無常的平靜,“你問的是大人,還是肚子裡那個孩子?”
“大人!”
楚荷也焦急地走了過來,聽醫生這麼說,忽然有些不妙的預感。
莫非,孩子沒能保住嗎?
“這位先生,你是裡面那位女士的丈夫嗎?”
醫生突兀地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