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你怎麼了?”
小奕辰看到佑佑的臉色,驚呼了一聲,“佑佑,你臉色怎麼這麼白呀?”
慕雅哲繼而逼問說,“你是不是瞞着我們偷偷斷藥了?”
佑佑哪裡會不知道自家的老爹是怎麼樣的狠角色,眼見根本瞞不住了,紙包不住火,這才愧疚地垂眸,小聲地囁嚅說,“我……我就斷了幾天。”
“你怎麼敢斷藥?”
慕雅哲質問說,“你不知道,你如果斷藥了,萬一犯了心悸……”
話說到一半,再多責備的話,卻是說不出口了!
畢竟,月瑤出生之後,他承認,自己的關心和疼愛,都分給了月瑤,以至於忽略了這個從來都默不作聲的兒子!
他也猜到了,佑佑斷藥的目的。
只見小奶包捂着心口,臉上難掩痛苦的樣子,眼眶微微地泛紅,委屈地囁嚅說,“我……我想多抱抱妹妹嘛!可是妹妹,不是不喜歡聞中藥味嘛?”
雲詩詩聽了,心口揪痛,她摸索着走過去,抱住了佑佑,哽咽地道,“傻佑佑,你怎麼這麼傻!?你明知道,你的身體,尤其是換季的時候,不能無故斷藥的。你喜歡妹妹,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陪她長大啊!”
佑佑沙啞道,“媽咪,爹地,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瞞着你們做傻事了!”
見他認錯態度還算誠懇,慕雅哲便也不忍責備了,雲詩詩尤其心疼他,更是不忍責備了!
那之後,佑佑又恢復了進藥,雖然一段那時間內無法再親近妹妹,可是遠遠看着,他也是心滿意足了!
……
百日宴之後的一個月,宮桀派人傳來消息,說是找到了合適的角膜供體,這個消息讓慕雅哲與雲詩詩很是激動欣慰,再三確認,得以纔信。
雲詩詩卻仍舊有些擔心眼角膜移植的風險,有說移植後不一定能恢復光明,也有幾例手術失敗的例子,這多少讓她提心吊膽。
慕雅哲因此特意帶着她上了西山寺求了個平安符。
手術那天,整個過程都進行的十分順利,在醫院忐忑不安地住了多日,很快雲詩詩便迎來了拆繃帶的日子。
翌日,病房裡,醫生將窗簾拉上,確保病房的光線不再那麼刺眼,便回到了牀前坐在了雲詩詩的面前,慕雅哲則與兩個小奶包心焦地立在牀側,一臉忐忑與不安,生怕到頭來的答案令他們空歡喜一場。
宮桀卻顯得很自信,這次主刀的醫生,是他從颶風集團的醫療基地般來的,瀕死的人都能救活,對於他而言,這樣的手術簡直不值一提。
“放輕鬆,別那麼緊張。”
雲詩詩笑着點了點頭,她心中同樣有些不安,卻故作鎮定地擠出一絲笑容。
“等我揭下紗布,你再慢慢試着睜開眼睛。”
醫生低聲循循善誘,隨即伸手小心翼翼地將雲詩詩眼上的紗布一層一層揭下。
隨着紗布被完完整整地取下,雲詩詩隱隱約約察覺到一絲光感,過久的黑暗世界令她一時半會兒無法適應這有些刺目的光明,不由自主地拿手去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