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也變得不屑一顧。
她認爲,感情可有可無,即便一個人,也能過好這一生。
可自從有了小寶之後,她心上,又多了一重牽掛。
與此同時,她也重視了作爲母親的責任。
可是,不管小寶想要什麼,她都願意付出,偏生他憧憬的夢,她難以圓滿。
與顧景蓮領證,不過是逢場作戲。
難道,真的要爲了小寶,假戲真做,勉強自己。
福伯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得笑道,“你好像有話想要問我!”
楚荷聽了,這才鼓起勇氣,轉過身問福伯道,“你覺得,從前我在顧家的時候,對於顧景蓮,是什麼態度?”
“……”
福伯怔了怔,愣了好半晌,緩緩地嘆息一聲,“你和老爺之前的事,我無從評斷什麼。可是,楚荷,你以前化名紅荷,潛伏在老爺身邊。那時候,老爺早就知曉你的身份,而你,貼身相伴,你有無數種機會,對老爺下手。”
頓了頓,在楚荷充楞的目光中,福伯意味深長地反問,“可惜,你至始至終,沒有得手,而老爺,也從來沒有拆穿你的身份。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我這個當旁觀者的,也不能說什麼!只是,感情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得比較好!”
楚荷正是陷入沉思的時候,福伯卻忽然道,“這些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小寶和老爺爲了生日場地的事,已經吵翻了天,你趕緊去勸勸,順便好出出主意。”
楚荷滿臉黑線,“……”
她走進書房的時候,就看見小寶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抱着胸,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而顧景蓮則氣定神閒地坐在書桌前,提着狼毫揮墨。
見到楚荷來了,小寶生氣的臉一下子垮塌下來,衝着她張開手臂委屈地撲過來,“媽媽!嚶嚶嚶……”
顧景蓮擡眸,見她回來了,視如空氣一般無視了。
楚荷將小寶抱起來,小傢伙就一個勁地朝着她倒苦水。
“我這個禮拜天不是過生日嘛?我和爸爸說,想要在顧宅舉辦生日宴,又能省錢,又能玩得盡興!可是爸爸不允許!怎麼辦?”
楚荷脣角抽搐了一下,“省錢?”
“對啊,爸爸說要去酒店包場,可是,我覺得太浪費了嘛!”
小寶附在她耳邊悄悄話說,“聽福伯說在酒店包場要好幾萬呢!好貴啊!我好心給爸爸省錢,他卻罵我蠢蛋!還說顧宅那麼大,我的小夥伴要是在裡面迷路了,還要一個一個去找,太麻煩。”
楚荷,“……”
這話的確不錯。
顧宅坐落的風水寶地,寸金寸土,然而就是這樣的顧宅,仍舊大得可觀。
她初初進顧宅,還迷了路,摸不着北。
想象中一大羣小朋友哄到顧宅裡,要是亂跑出了什麼事,的確麻煩。
而且……
顧宅那些孔武有力的手下,各個一臉兇相,真的不會嚇壞那些天真爛漫的小朋友麼?
“要不,就聽爸爸的,在酒店包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