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荷背脊怔了怔,卻不發一語。
顧景蓮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
翌日一早,不等福伯來叫醒,小寶便很早起牀了,洗完臉,刷完牙,便纏着福伯送去幼稚園。
福伯知曉他是擔心苼兒,於是,便提早將小寶送去了幼稚園。
小寶來到幼稚園,然而,卻並沒有見到苼兒,直到小朋友陸續進了教室,班主任也來到了班上,苼兒的桌子卻仍舊空着。
在晨會上,班主任宣佈了一件事。
“大家看到,苼兒今天沒有來上學,就在週末,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
班主任將所有的小朋友說起了苼兒父母車禍身亡的事,聽到這件事,班上譁然一片。
“禮拜天?那不是小寶的生日嗎?”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小寶忽然緊張地站了起來,激動地問,“老師,苼兒不來上學了嗎?”
“不是,只不過是請了幾天的假。”
因爲需要料理後事,包括葬禮,白家忙成一團,加上作爲名下長女,葬禮上不能缺席。
小寶聽了,有些悶悶不樂地坐回了位置,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苼兒一定很傷心吧!
可是,他似乎做不了什麼!
想到這裡,小寶不禁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回到家之後,小寶仍舊鬱鬱寡歡,等到楚荷下班回家,他揪着楚荷的衣袖便問,“媽媽,我可以去參加苼兒爸爸媽媽的葬禮嗎?”
“……你要去嗎?”
“苼兒一定很難過,我想去陪陪她!”
楚荷聽了,便點了點頭,打電話給了班主任,提起了這事兒,班主任調了苼兒的戶籍資料,將地址以短信的形式發給了她,翌日,楚荷便請假,帶着小寶趕到了苼兒的家。
苼兒家住在距離幼稚園不遠的小區裡,苼兒的父親母親並非是京城本地人,然而,兩個人大學畢業,便在京城打拼,相識,相愛,結婚,最後,通過不斷地努力,終於在京城落戶。
據說,苼兒的父親是一家企業的高管,幾十萬年薪,而苼兒的母親則是企業白領,收入也同樣可觀。
兩個人購置了這一套房子,並不大,然而不依靠父母,憑藉夫妻兩個人的打拼,能夠攢夠買房的錢,着實不易。
趕到苼兒家的時候,方纔跨進門,便聽到靈堂裡傳來此起彼伏的哭聲。
楚荷牽着小寶的手走進去,便看見苼兒跪在兩方棺材邊,不停地抽噎着,抹着眼淚,哭成了一個淚人。
而苼兒的爺爺奶奶不過一夜之間,彷彿又是老了許多歲,憔悴不堪。
不斷有人來憑弔。
楚荷牽着小寶的手,來到靈堂,叮囑小寶說,“小寶,給苼兒的爸爸媽媽磕個頭吧!”
“嗯!好……”
小寶很是懂事地跪在了軟墊上,他磕了三個頭,站起身的時候,又是深深鞠躬,對着排位道,“苼兒的爸爸媽媽,一路走好!”
苼兒擡起頭,望見是小寶,眼中終於恢復了幾分焦距,癟了癟嘴,又是幾顆淚珠滾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