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蓮與林希緊隨其後,與她靠在屏障後,擡手抹了抹有些狼狽的臉,將臉的血污擦淨。
楚荷望向他,戰風肆虐,顧景蓮的髮絲被拂得凌亂,肆意地侵襲着他俊美的容顏。英氣的俊眉下,一雙邪魅的桃花眼勾人心魄。
時間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
楚荷歇了一會兒,轉身蹲在了樹後,舉起手沉重的狙擊槍,準確無誤地調準瞄準鏡頭。她緩緩地眯起一隻眼睛全神貫注地對了狙擊鏡,屏息冷靜地等待。
心暗暗地默數着,突然間,楚荷扣動扳機,疾速的彈藥引爆了之前部署的簡易爆炸裝置,隨着一聲轟然巨響,一架坦克被阻隔在了火牆百米之外。
楚荷將狙擊槍背在了肩膀,注射了最後一劑腎腺素,掏出軍用短匕向那架坦克拔腿狂奔而去。
顧景蓮也迅疾跟了去。
一架M1A1坦克靜靜地停在原地,這時,一道靈巧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潛到坦克後方,打開了戰鬥室的門。
戰鬥室的士兵還沒發現來者是誰被一拳打得頭顱震盪。
還未待他反應過來,一隻有力的手臂拎起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手的短匕靈活地旋轉,可憐的男人只感覺喉間一涼,炙熱滾燙的鮮血噴灑在乘員座椅,血腥味撲鼻而來。
楚荷很快又以同樣的方法竄入了動力室,留下了一具歪倒的屍體與一片狼藉的艙室向駕駛艙摸去。
“扎菲!扎菲!有異情!”
“扎菲,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扎菲,快速鎖定目標!!”
坦克的駕駛艙裡響徹着一個英語標準的男聲。然而艙室裡卻是一派詭異的安靜,無人應答。
一隻質地堅硬的作戰靴蹬了一具漸漸冰冷的屍體。
楚荷擡起冰冷的臉,橫在身前的短匕,鮮血蔓延。她一把抹去被噴濺在臉的血漬,目光露出猙獰的兇狠。
她一腳踹開那具礙事的屍體,將無線電通訊閘伸手切斷,聲音戛然而止,艙室裡又恢復了寧靜。
坦克的操作對她而言熟悉極了,僅僅是幾十秒左右的時間,楚荷很快適應了M1A1的操作。
顧景蓮也鑽進了坦克,一個人負責架勢坦克,一個人負責索性炮塔對象。
她熟練地推動操縱桿,切入命令,一雙冷目暴風洶涌。
“扎菲!!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另一架坦克駕駛艙裡,一個慄發男人扯着嗓子大聲呼號。
他罵罵咧咧地粗喘着,額前青筋暴起,魁梧的男人揮汗如雨,一種莫名的不安在心躍然升起。
在這令人屏息的那一刻,一道火光呼嘯而來。慄發男人只覺得機艙一陣猛烈的晃動,他驚得撲倒在座椅,這一炮致命地重擊了坦克的發炮臺,攻擊核心被準確無誤地摧毀。
那架原本屬於他們陣隊的M1A1堂而皇之地駛入了他們的視線,一刻不停地向他們開火攻擊,他們這才意識到,他們所追捕的目標,此刻正操縱着這架M1A1氣勢洶洶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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