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刀被狠狠地拔了出來,雲詩詩捂住腹部,絕望得倒在地上。
“當時,我整個腦袋都空了。因爲,我怎麼也不相信,我會被宮梵親手刺了一道。”
當時,雲詩詩用的水果刀,是從家裡帶出來的,做工細緻,否則,若是以宮梵那樣拔出來的話,刀柄與刀身一定會因爲血肉巨大的吸附力,而斷成兩截。
那個時候,有兩個萬幸。
一個,是小奕辰及時趕了過來,在宮梵揮舞着水果刀再度要刺上來時,小奕辰及時得制止。
另一個萬幸是,儘管刀被拔出身體,造成了創面大程度出血,但是,雲詩詩就在醫院,若是這件事發生在家裡,亦或者是距離醫院有三十分鐘車程以上的地方,絕對會因爲失血過多,而陷入生命危險。
小奕辰制止了宮梵,便匆匆喊了護士,隨後,她因爲失血,而陷入了混沌之中。
因爲腹部的劇痛,她不敢輕易動彈,至始至終,只維持着一種姿勢,猶然記得被擡上手術牀的時候,那種因爲牽動渾身肌肉,而造成的傷口刺痛,令她至今都難以忘懷。
之後發生了什麼,便與她無關了。
只記得手術後醒過來一次,但是因爲當時藥效剛褪,她醒來的時候,護士正巧在給她換藥,她只感到腹部那裡形成了一個可怕的傷口,已經縫合,但是傷口極其猙獰。
縫合的地方,紅腫不堪,上面塗抹着黃色的藥水,與其他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喊了一聲佑佑,但是脣齒模糊不清,護士還以爲她在喊痛,又給她推了鎮痛泵,她便又迷迷糊糊得睡過去了。
“宮梵呢?”
雲詩詩擔心地望向了慕雅哲,“他現在在哪裡?”
慕雅哲一時不語,雲詩詩見了,不由得心驚膽戰了起來,“你不會把他關起來了吧!?”
其實,若是慕雅哲真的將他關了起來,雲詩詩也不意外,畢竟,對於所有人而言,宮梵如今是個危險分子。
慕雅哲道,“我沒有把他關起來。”
“那……他的人呢?”
慕雅哲平靜道,“我已經讓愛麗絲帶他回颶風了。”
“什……什麼?”
雲詩詩的心又猛地提了起來。
慕雅哲知曉她聽見這件事,情緒有些激動,於是,握住了她的肩膀,認真地道,“現在,你不得不否認的一點是,佑佑生病了,而宮梵的存在,就是佑佑的苦難。你之前不是也曾說過,爲了佑佑,你決心要放棄宮梵。儘管這個決定,可能有些殘忍,但是,你真的忍心,爲了你的自私,忍心毀了佑佑的一生嗎?”
雲詩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我……”
“你真的忍心嗎?”
慕雅哲目光隱隱泛紅。
看得出來,他做出這個決定,也幾乎耗盡了所有的意志。
“佑佑還那麼小,他那麼懂事,因爲你,爲了你,默默得承受了那麼多,現在,他已經快要無法支持下去了,你真的忍心,就因爲你捨不得宮梵,而要拖着佑佑直到地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