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桀驀然轉過身,俊眸掃向了她,質問,“我是你的主人?”
“是。”
“那麼,作爲屬下,你質疑主人的命令,是爲什麼?”
一句話,頓時讓朱雀啞口無言。
在她的認知裡,宮桀是君,她是臣。
那麼,宮桀的任何命令,她必須無條件服從。
“但是……”
朱雀還想說什麼,宮桀一個眼神掃了過去,朱雀頓時心虛得低下了頭,“知道了,屬下明白。”
………………
東非。
禁閉室裡,每一處角落都結滿了蜘蛛網,老鼠橫行,蚊蠅亂飛,這裡甚至沒有一個通風口,不見天日,灰塵瀰漫在空氣中,渾濁不堪。
狹小的空間裡,充斥着血腥味。
門忽然打開。
花錦被人推了進來。
他腳上拴着鐵鏈,一個踉蹌,面朝下撲倒在了地上。
愛麗絲一陣緊張,她原本處於半昏迷狀態,因爲好幾天只進少量的米水,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的。
花錦一聲悶哼,驚醒了她。
但她不敢說話,甚至不敢關心一句話,眼睛上被蒙着眼罩,什麼也看不見,只聽到花錦吃痛的悶哼聲。
“Shutup!Keepquiet!Thesonofbitch!”
一個邪.教.徒狠狠踹了花錦幾腳,便罵罵咧咧地離去了。
禁閉室的門再度沉重得合上。
愛麗絲不敢說一句話。
她擡起頭,印象中,就在兩天前,她與花錦用中文交流了幾句,透過這個二十四小時監控探頭,馬上便有一羣邪.教.徒衝了進來,對着他們一陣拳打腳踢。
她至此,再不敢與花錦說話。
原本,愛麗絲心眼大,仗着背靠颶風,認爲沒有人敢拿他們怎麼樣。
直到——
她親眼目睹了羅曼卡被斬首割喉。
她徹底意識到,這羣邪.教.徒是慘無人性的,他們根本不懼怕颶風!
爲了保命,愛麗絲忍氣吞聲,再也不敢聲張。
而花錦哪裡受過這種苦頭。
即便拍戲那樣艱苦的環境,但遠及不上這裡的萬分之一。
更不要提…… ωwш¸ тt kán¸ C○
那無所遁形的恐懼。
他甚至不知道,下一秒,這羣瘋狂的邪.教.徒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如今活着的每一分鐘,對於他而言,都極其珍貴。
他更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
其實,邪.教.徒也並非真的一點米水都不給他們吃。
事實上,不管是愛麗絲還是花錦,還是娜塔莉亞,對於他們來說都很重要。
畢竟,作爲人質,就是他們與颶風談判的籌碼,在談判成功之前,他們當然希望作爲人質,都好好地活着。
但……
每天給他們的米水都少得可憐。
原本就是在戰亂地帶,戰爭爆發,吉姆也想過遷徙,但夾雜在反.政.府武裝和正統軍之間,他們寸步難行。
於是,這才和颶風要求談判。
因爲戰亂,他們所擁有的乾淨的米水,原本就十分珍貴,因此給予人質的,自然更是少得可憐。
花錦和愛麗絲照顧娜塔莉亞,只肯吃一點,尤其是花錦,幾乎將所有的米水都省給了娜塔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