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你是說那個醫生嗎?”老太太沒回話,倒是坐在院子門口的一位阿姨,迴應了江暖。
江暖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看樣子這裡的地址是沒有錯的,“是的,您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兒嗎?”
看着江暖如此開心的樣子,那位阿姨有些遺憾的攤了攤手,“恐怕你要失望了,林醫生前不久就搬走了。”
剛剛得到一點希望的江暖,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了。
“那您知道他搬去哪裡了嗎?”江暖依舊不死心的詢問着,哪怕有一絲的希望,她都要試一試。
阿姨搖了搖頭,他們只是住得近罷了,平日裡也沒有太多的交流。
林溪是醫生,整日都是早出晚歸的,和他們這些人也並不熟悉。
“謝謝您。”江暖略微朝人行了個禮。
江暖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些線索,現在又斷了,她還要重新想想辦法纔是。
不過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林溪並沒有更名改姓,也沒有做其他的職業。這樣來說,還是減少感覺到許多難度。
“詹姆士大明星,有時間出來見個面嗎?”江暖致電了自己在倫敦認識的好友,對方中英混血,是倫敦的知名男星。
“當然,你約我出來,就算沒時間我也會擠出時間來的——你來倫敦了?”詹姆士一口流利而標準的漢語,有時的做派和言辭都還帶着幾分倫敦紳士的感覺。
江暖聽見熟悉的聲音,心輕鬆了幾分,“是的,這位心理學家。”
對方爽朗的笑起來,“怎麼還記得這個外號?”
“實在是印象深刻,想忘記也太難了。”江暖的聲音裡帶着些許笑意,“另外,咱們正常相處,收起你滿嘴的情話。”
他們兩個人之間,向來會這樣互相打趣彼此。
“遵命,長官。迴歸正題,咱們在哪兒見面?”詹姆士道。
江暖沒有約在別的地方,而是選擇了自己居住的酒店。
“嘖嘖嘖,你還真是膽大,居然約在酒店的房間,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詹姆士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規規矩矩的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嗯……”江暖做出思索的樣子,“如果你的性向變了的話,我倒是應該有所防備了。”
詹姆士立馬比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打住,中.國有句古話叫隔牆有耳。”
江暖哈哈大笑起來,“我以爲按照你的性子早就公之於衆了。”
兩個人貧了幾句,詹姆士就沒有繼續鬧騰下去了,看着江暖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在這邊,人際應該挺廣的吧?”江暖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詹姆士點點頭,意有所指,“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藝人,沒點兒人脈怎麼行?你不也是一樣麼?只不過你是在國內,我是在國外,地域不同,但是遊戲規則是一樣的。”
江暖不置可否,把話題引回到主旨上,“那你認識一個叫林溪的嗎?他是一名醫生。”
這話一出,詹姆士就愣住了,別說這他還真不認識。
“沒聽說過,不過我可以幫你找找他。”他剛說完的話就被打臉,瞬間還有一絲絲的尷尬。
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一種默契,哪怕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只要是需要幫忙的事情,不說二話立刻幫忙。
“謝謝。”江暖認真道。
“你也收起你的規矩吧,太見外了。”詹姆士笑着撞了一下江暖的肩膀,兩個人相處起來就像是兄弟一般。
“不過你怎麼千里迢迢來英國找人?千里情緣?”他八卦的挑了挑眉,還彈了個舌。
江暖瞪了一眼他,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她大概解釋了一下自己爲什麼要來找他,還有經歷的一個過程。
“所以我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當年的事情。”
解釋完了之後,詹姆士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有些沉重起來了。
思索了片刻之後,他屈指在桌面上扣了扣,“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找的,不過這肯定需要一定的時間。”
其實江暖有些沒把握,萬一林溪已經離開了英國,去了法國或者德國,又或是周邊其他國家,那麼她纔是真正的束手無策。
“你做事我肯定放心的,這次的事情真的要麻煩你了。”江暖又補充了一句,“雖說不和你見外,但是該道謝的還是得做到位,這個不能省。”
兩個人敘舊過後,詹姆士就離開了。
江暖一個人在酒店裡,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在各大醫院的官網上面,看能不能找到一絲有關林溪的線索。
倫敦沒有國內方便,醫院的官網只能隨便看看,也沒有便捷的微信公衆號能查看醫院的具體情況,這找起人來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江暖不打算放任事情這樣下去,她不能只等着詹姆士幫她找人,她自己也要想些辦法。
國內的霍俊澤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江暖的一個電話,才忍不住打了過去,直到對方接通,霍俊澤懸着的心纔算落地了。
“怎麼沒給我回個電話?”霍俊澤有些不滿。
江暖這想起自己沒有給他打電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尖兒,訕訕的笑道,“對不起啦阿澤,我下飛機就在倒時差,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去找林溪了。”
“怎麼樣,找到他了嗎?”霍俊澤沉吟道。
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停了,過了會兒才重新傳來聲音,“沒有,他搬家了。”
“我聯繫了朋友,讓他幫我找找,另外,這兩天我也準備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有關於他的信息。”江暖伸了個懶腰,抱着被子滾了一圈。
“朋友?”霍總非常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信息。
江暖一愣,隨後笑了起來,“親愛的霍先生,你讓我怎麼說你好?放心吧,他不喜歡女人。”
霍總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我沒有干涉你社交的意思,只是……”
“我知道。”江暖把臉埋在了被子裡,有些悶悶的說道,“倫敦的天氣太不好了,總是下雨,被子也有點兒潮——阿澤,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