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這是今天的照片。”手下把自己拍攝的照片遞給霍俊澤看。
上面赫然是江暖和時洛交談甚歡的畫面,江暖笑得很開心,相比起她給自己甩臉色,和這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完全變了一副樣子。
這讓霍俊澤心裡很不平衡,明明是他的戀人,卻和別人打得火熱。
翻到最下面一張照片的時候,霍俊澤看到那個相貌出色的男人正在給江暖撥掉髮間夾着的香樟嫩葉,動作很是親暱。
江暖從來不會和異性有過分親密的接觸,就算是在節目裡江暖也會很注意。
這些照片只傳遞出來了一個信息——江暖在這個人面前很放鬆,並且很信任對方。
霍俊澤越想越不是滋味兒,胸口像是堵了一團什麼東西似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手下見老闆的神情很不好看,於是問道:“需要我們做什麼嗎?比如給他一個警告之類的。”
“不用。”霍俊澤沉聲擺了擺手。
他決定親自和江暖談談,如果擅自動手到時候被江暖知道了,指不定又要鬧成什麼樣子。
等手下退下了,霍俊澤又拿起照片仔細的看了看。
這個人他有印象,叫時洛。之前和自己是一個高中的,比他第一屆,名氣還不小,不過家境一般,和他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倒也沒什麼交情,就是眼熟而已。
霍俊澤對那些所謂的什麼校草級草班草的評比向來沒有興趣,不過這個人要是糾纏上了江暖,那他可就要好好了解一下了。
說起來,從小到大暗戀霍俊澤的人也不少,但是因爲性格的原因,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少有敢和霍俊澤搭話的。再加上學生時代的他總是喜歡坐在座位上看書,鮮少有出班的現象,所以時洛的名氣當時要比霍俊澤響亮多了。
這麼一想,霍總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比下去了,當即心裡不爽起來。
一直到了家,霍俊澤的眸色都是沉着的,像是一潭望不到底的水。
江暖正把自己關在創作室裡寫歌。新單曲的成績不理想,在給予了江暖壓力的同時也讓她的心情有些焦躁。她不斷地在琢磨到底要寫出什麼樣的歌才能夠得到大衆的承認。
之前考霍俊澤爭搶資源的風頭還沒有完全過去,網上對江暖的風評也一直不理想。直到現在,江暖每天打開自媒體的時候都能接收到無數人發來的私信謾罵。
她當然知道這裡面有不懷好意的其他藝人買來的水軍,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也有一部分是自發的。也是因爲這個事情,江暖的部分粉絲都粉轉黑了。
所謂一粉頂十黑,被熟知自己的粉絲反過來踩一腳,這種滋味都是很不好受的。
江暖想用新專輯的名義來證明自己,挽回一些粉絲的心,她必須做到最好。
種種壓力之下,江暖的創作過程愈發的艱難。
一整天的時間耗費過去了,寫出來的東西卻仍然不能讓江暖滿意。改又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整個創作室裡的地板上被扔滿了紙團,各種樂器都堆在地上,狼藉一片。
江暖把鉛筆一扔,用力的抹了一把臉,想要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一些,但是收效甚微。
她陷入了迷茫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如果費盡心思的新專輯再次不被買賬,江暖可能真的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在這條道路上堅持下去。
半晌,江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霍俊澤正好從臥室裡換完衣服出來,兩人在走廊上撞見了,場面莫名的有些尷尬。
江暖當沒看見對方一樣,側身想要下樓。
這個舉動不知道怎麼的就惹惱了霍俊澤,他一把抓住江暖的手腕,把人帶回了自己身邊。
專橫之意表現得再明顯不過了。
“放開,我要下去喝水。”江暖心情本來就焦躁,根本沒心思和霍俊澤在這裡鬧,只想一個人關在房裡靜一靜,故而語氣也不大好。
如果霍俊澤沒看到那些照片還好,現在看到了,兩種態度這麼一對比,心裡更是不平衡了。
醋罈子徹底被打翻。
“既然最近風頭緊,就不要和無謂的人有過多的接觸。”霍俊澤的聲線低沉,帶着點兒命令的口吻。
江暖先是一愣,心想自己這幾天都沒有去公司,哪來的無謂的人。而後她想明白了,當即怒火沖天,“霍俊澤,你的控制慾真是強的可以啊,居然派人跟蹤我?你是當我三歲小孩兒還是能夠被你把玩的一個物件?”
這真是冤枉霍俊澤了,雖說他確實是讓人跟着江暖,但是本意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畢竟這年頭還有私生飯這麼一個“物種”存在。而手下帶回來的那些照片其實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但這會兒霍俊澤正在氣頭上,也無心去爲自己辯解。
江暖這麼不理解自己,他心裡也不好受。
“你和時洛難道不是走得太近了一點兒麼?”霍俊澤眯縫兒着眼。
聞言,江暖心裡怒火更盛。連人家的名字都摸清楚了,估計把人家家底兒都給摸了個一清二楚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那天是誰跟女下屬在辦公室裡卿卿我我的?還領帶都給繫上了。”江暖想都不想的就反駁,“我和時洛是見面了,可我們就是單純的聊天和散步。有這個心思盯着我,倒不如管好自己的女下屬吧!”
霍俊澤心裡一驚,“你去公司了?爲什麼不進去?我跟沈非晚根本就什麼都沒發生。”
“睜着眼睛說瞎話。”江暖嗤笑一聲,“你倆多親密啊,我進去可不就打擾您二位了麼?說不定你們都揹着我幹過什麼好事兒了。退一萬步說,就算你對沈非晚沒意思,可人家的心思還不在工作上。就你們這樣的根本沒資格在這裡指責我吧?嗯?”
“江暖。”霍俊澤的眉頭緊擰。
每次他直呼江暖的全名的時候,就代表有事情要發生了。
“暖什麼暖,讓開。”江暖一把掙開霍俊澤的手,“身上一股女士香水的味兒,我聞着就噁心。這麼多天借住,打擾你了,以後我就不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