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馬文軒死得好慘。”
“咳嗯,咱們聊天聊過頭了,如果能夠再早來一刻,興許馬文軒就能撿回一條命。”
“哎,罷了罷了,反正這貨已經死了,再討論他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們應當儘快將潛伏的蜥蜴人找出來,可能的話要對他進行嚴刑拷問,方便制訂進一步的作戰計劃!”
“祝融說得有理呀,嚴刑拷問什麼的,想必姓姬的應該十分在行。”
“??秦少英,你*!”
慕容衝捧腹大笑,雖然四人在剛看見人頭時都被嚇了一跳,但隨着一陣尬聊,氣氛很快又變得活躍了起來。此時酒店門前的民兵們也走了過來,看到了地上馬文軒的人頭具皆吃驚,這很明顯不是人類乾的事,莫非錢來鎮已經被滲透了麼?格林特眉心豎眼頓開,其餘三人都看向了他。良久格林特關閉豎眼搖了搖頭,姬重黎走到一個民兵的面前:
“你們的總兵劍靈大俠呢?我們發現了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他彙報。”
幾個民兵面面相覷,心想這幾個小狗日的孩子纔剛來不過一上午,能發現什麼重要情報了?不過他們也沒遲疑太久,很快就進酒店彙報情況,瓊斯身穿劍靈戰甲從酒店中飛出落在幾人的身前,他看着地上馬文軒的頭顱陷入了沉思。姬重黎開口道:
“襲擊他的是一種如人形蜥蜴般的怪物,或許你們會認爲那是蛇妖,但實際上那種東西名叫蜥蜴人,並不屬於妖。他們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可以鑽進人的體內,將人的意識奪舍。被奪舍的人會變成行屍走肉,在蜥蜴人脫離他的肉體時他的肉體會迅速腐壞。先前它就奪舍了一個白人武士,此時他的屍體就在我們住的那個酒店當中,我們四個人方纔將它擊退,但遺憾的是並沒能將它緝獲。他吃掉了我們的一個同伴,就是眼前的這個。我們順着血跡一路找到了這裡,現在我十分懷疑他又奪舍了民兵中的某個人~”
姬重黎說着便將一旁的格林特拽了過來:
“這位是三目神族的小少爺,他的天眼可以識別被蜥蜴人奪舍的傢伙,我建議現在就讓他將所有的民兵都徹查一遍,不知總兵意下如何?”
格林特並沒有拒絕,慕容沖和秦少英相互看了一眼,也都點了點頭,默許了姬重黎的辦法。誰知這時又有一個身穿影武戰甲的軍士從瓊斯身後走了過來:
“沒必要吧?我們天天與弟兄們朝夕相處,他們當中怎麼可能有叛徒?”
瓊斯笑了笑:
“初次見面忘了作介紹,這位是兵團的副總兵劉賁,他是錢來鎮當地駐軍中的人,這裡的正規軍只有他一個人擁有以太甲,非常了不起。”
劉賁面無表情,完全沒有那種認識新朋友的喜悅,他繼續開口:
“錢來鎮的駐防此前一直好好的,爲什麼你們幾個一來,敵人也跟着滲透了進來?會不會是你們幾個人有問題?再說了這個三目神族的小孩也是外國人,我們的弟兄他憑什麼說查就查?”
瓊斯扶着額頭,自己剛來的時候,劉賁的態度也是不佳。一方面這是一種排外的情緒在起作用,另一方面?自己佈防和領兵打仗的本領高於劉賁,因而使劉賁不爽?這也是原因之一,但劉賁畢竟武功高過他,兩人相互取長補短,相處倒也算融洽。
秦少英走前一步:
“我們一來就發現了你們被滲透,幫你們解決了敵人,你們怎麼可以反過來懷疑我們?我*你*了個*的!”
劉賁瞪眼:
“你這個沒爹教的東西!嘴裡這麼不乾不淨,我看你是欠收拾!今兒我就替你爹教訓教訓你,讓你明白什麼是家教!”
瓊斯急忙拉住了劉賁:
“消消氣消消氣,劉總兵,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啊。”
姬重黎和慕容衝也拉着秦少英,然而秦少英卻宛若不嫌事大,別人怎麼罵他都好,但罵話中夾帶着貶低秦非,這他就不能忍!
“消什麼氣?不用消氣,他想跟小爺比武,小爺奉陪到底!”
劉賁本想借瓊斯的阻攔也給雙方一個臺階下,然而聽聞秦少英的挑釁,頓時也有些皮臊,一個逼養的孩子居然想跟自己比武?他他孃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瓊斯一臉尷尬的擋在二人的之間,這個秦少英第一次和他相遇時就衝着小姐出言不遜,順帶對格林特還有比利提姆挑釁。不過他們幾個人皆是少年,這也就罷了。劉賁是一個成年武士,而且裝備了影武戰甲,定然戰鬥力不俗,這秦少英怎麼敢同他比武?那不是作死?
“好了好了,秦少英,不要再胡鬧了。你和副總兵的年齡相差太大,實力懸殊,何必要幹出那麼傷和氣的事呢?”
秦少英直接指着劉賁的鼻子:
“我們過來幫助錢來鎮,他他媽的居然懷疑我們通敵?我*他大爺,老子今天就是要教訓他!”
劉賁頓時開始擼袖子:
“你小子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其餘幾人一臉無語,不過姬重黎等人對這劉賁也沒什麼好感,少英的行爲倒讓他們覺得頗爲解氣。姬重黎揮了揮手:
“徒手搏擊的話秦少英是肯定打不過劉總兵的,但是用兵器就不一定了~”
劉賁哈哈大笑:
“行啊行,怎麼比你說吧,我劉賁這麼大個人也不欺負你們,你們耍什麼花招我都不懼!”
這時酒店中已經有許多民兵跑出來起鬨,平時也沒什麼樂子,看別人比鬥豈不是美事一樁?姬重黎一笑:
“好啊,那你就和少英比槍吧!”
姬重黎只是知道秦少英用槍,並不知道他的水平如何,他也想借二人的比鬥來好好觀摩一下秦少英的槍法。秦少英眼前一亮,姬重黎這番話正和他的意,搏擊拼力量的成分比較大,但械鬥和力量就沒什麼關係了。
瓊斯找了兩條棍子過來:
“你們二人以棒爲槍,劉總兵你不得使用影武戰甲,大家點到爲止,別傷了和氣哈。”
二人站在馬路中間相對而立,一大羣的民兵圍了一圈不停的起鬨,秦少英拎起棍子指向劉賁對他喊道:
“你有種就先出手,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你!”
衆人哈哈大笑,劉賁面紅耳赤:
“黃口小兒,不自量力!”
他掄起棍來對着秦少英就是一個衝刺,秦少英目光一凝,這劉賁還真有兩下,常人拿了棍在手中必然會本能的以劈掄爲主要攻擊手段,而劉賁卻選擇了直刺。雖然棍子並沒有槍頭,但刺的效能終究比掄要強,倘若換一個人來必然接不下劉賁幾招,但秦少英畢竟是專心研修槍法的武士,甚至於都已經感受到了槍魂,雖然還沒有練成,但他的槍法也絕不是普通武者能比。
秦少英目光平靜,眼看對方刺來的棍尖,他忽然一腳撩起自己的棍尾,一手拿着棍子的另一端。整條棍子平掄而起,一棍便抽在了劉賁刺來的棍身上。劉賁踉蹌了一下,這一刺被秦少英帶偏了不要緊,問題在於他自己前衝慣性太甚,一時竟停不下來?
秦少英的嘴角泛起了笑容,藉助方纔平掄棍的慣性轉身雲步,一記回馬槍刺中了劉賁的膻中穴,這一招便是基本槍術中的“蟒翻身”!
劉賁大穴受制,他被定在了當場,瞪圓眼睛張大了嘴巴,愣是叫不出一聲。秦少英持棍往前一捅一送,劉賁緩慢的倒退,終於表情痛苦的半跪在地。衆人全都捂住嘴,對於眼前的一幕完全不敢置信。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居然能把劉總兵幹趴了?而且只有一招?
劉賁半跪在地上難受了半天才開始大喘氣:
“他奶奶的!你小子使詐,老子剛纔大意了,沒有閃,有本事你來攻擊我,看我不揍爆你!”
秦少英一笑:
“行啊,那你可看好了,槍,不是你這麼玩的!”
秦少英也拎起棍子以棒爲槍,朝着劉賁捅了過去。他的動作與劉賁的動作不同,首先他並非直刺,而是連絞帶虛戳。其次他的步法也並非橫衝直撞,而是用兩儀陰陽步控制力道,將身體慣性掌握在可控範圍內。劉賁學着秦少英剛纔的模樣一撥回馬槍,但卻無法達到秦少英那樣的攻擊效果。眼看秦少英的攻擊步步緊逼,劉賁一怒,掄起棍子就開始挽棍花,這一招可把劉賁累得夠嗆,但也終於將秦少英逼退。瓊斯和衆民兵都爆出喝彩,秦少英動作連貫,槍法極爲漂亮,一時竟成了萬衆焦點。
劉賁看了看四周,雖然大家沒有明說,但很明顯秦少英的槍法比他高出太多,這樣的喝彩定然是衝着秦少英去的。劉賁一時不忿,抄起棍子嗷嗷怪叫的就朝着秦少英戳去,他的武功都是從軍修煉而來,軍中的功夫並不側重單兵素質的培養,所以他也不會使用兩儀陰陽步,他只得如東施效顰般的去模仿秦少英,一邊控制自己的步伐速度,一邊拿着棍子虛刺。
秦少英掄起棍子和他對打了幾招,還別說,雖然他只是生硬的模仿,但見效卻是極快,只是這麼一丁點的動作變化,就使得他不再被秦少英一招秒殺。
秦少英一笑,轉而變攻爲守,動作以格擋躲閃爲主,回槍反擊爲輔。圍觀衆人都在激動得起鬨,聲聲吶喊替劉賁加油,畢竟他們都是劉賁的部下,此時劉賁將秦少英逼入了下風,喝彩當然應該送給劉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