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和我在一起多待一會兒唄~”
索拉忽然撅起了嘴,撒嬌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奎哥的雙眼變作金眼豎瞳,他的口中探出一條分叉的舌信子,輕輕的舔索拉的臉:
“好寶貝兒,你都多大了,還天天要跟爸爸呆在一起?你現在在大荒洲那邊開展工作,也有重要的職責需要承擔,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哈~”
索拉走前一步輕靠在奎哥懷中:
“什麼叫多大了?我還是個小姑娘呢~”
“嗯?你都一百多歲了,咋還能是小孩呢?”
“本來就是,難道我長得像老太太嘛?”
“但你也是大人了啊?”
“我不管,現在還時不常有小流氓惦記我,爹不管我,說不定我哪天就讓壞人抓去了~”
索林哈哈一笑,你丫還能讓壞人抓去?壞人不被你吃了算他走運。他的金眼忽然動了動,撇向遠處一個方向:
“拉拉,那兩個人就是你的部下?”
索拉擡起頭眨眨眼睛:
“哪兩個啊?”
“就是藏在那邊,一般人看不見的兩個,一個穿着黑布甲,頭上扎馬尾,另一個穿着紅色的以太甲,看樣子身上的戾氣很重。”
“哦哦,是燭九陰和陸吾~”
暗處的兩人一個激靈,這國丈大人居然識破了他們的行蹤?可自己二人的隱藏,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國丈果真有點問題!”
開口的是陸吾,燭九陰也蹙眉:
“先不要急着下斷論,他畢竟是國丈,我們目前的任務是維護王母娘娘的安危,只要她的人身安全沒事,其他就無可厚非。”
奎哥輕輕撫摸索拉的秀髮:
“那小流氓是誰?該不會是那兩個傢伙中的一個吧?你和爸爸說,爸爸幫你宰了他~”
暗處的燭九陰一哆嗦,這個國丈大人給他的感覺深不可測,縱然是身穿血羅戰甲,他也自覺未必是對手。索拉也一個慌亂的擡頭:
“啊?那個??不是不是,他們倆是保護我的~”
“有這麼兩個武藝高強的保鏢,如何還會有流氓惦記你呢?”
索拉一時語塞,她想了半天:
“那個。。那個。。剛纔他們倆不在,有個穿着影武戰甲抱着小孩的人路過這裡,那個小孩看見了我,就對我出言不遜~”
索拉又用撒嬌的口氣氣鼓鼓的說道,索林頓時眼皮彈動,艹他奶奶的,秦少英你這個牲口!索拉見奎哥目光不對,趕緊低下了頭,心想自己是什麼地方說錯話了麼?奎哥輕咳兩聲:
“沒什麼,拉拉你不要多想~”
他將手伸進口袋,掏出兩個玻璃管:
“給,你要的東西。”
索拉伸手接過,這裡面裝着一種綠色試劑,奎哥笑了笑:
“這是用你的體液樣本製作而成的,說起來你也爲科學做過貢獻呢。”
索拉一噘嘴:
wωw● ttκΛ n● c o “就給兩個?爹你真小氣!”
奎哥又是一笑:
“這東西你又用不到,拿去了想必是要當籌碼交換別人的東西吧?要那麼多做什麼?”
索拉對着他的胸口輕輕一錘:
“爹,你好討厭~”
奎哥撫摸着她的臉:
“你之所以模樣偏向人類的風格更多,就是因爲你是我奪舍人類的身體之後,與人類的女子所生下的。你的身上同時兼備了人類和蜥蜴人的種種優點,這可以說是十分難得。如果大荒洲的工作太危險了的話,你就及早回蜥蜴王國去,不工作爸爸養你,昂~”
索拉抿嘴一笑:
“爹你多慮了,想養我的人可多了呢~”
她嘻嘻哈哈的跑開,奎哥看着她,眼中滿滿的都是溫情。他一直目送着她遠去,直至她消失在他的視野中。奎哥眼睛又朝着暗處一撇,發覺陸吾和燭九陰也已經離開,這才轉身下山,往鈐山的頂峰而去。
然而實際上,燭九陰和陸吾並沒有離開太遠,陸吾不斷的想要前往跟蹤奎哥,他覺得此人如此詭異,應當一探究竟。燭九陰拉着他:
“咱們只要距離他再進一步就會被發現,此人十分的了得,倘若你獨自靠近,恐怕就要有去無回了。”
陸吾也有些猶豫:
“但是,萬一他對拉姆國有威脅怎麼辦?”
“他是國丈大人,怎麼會做出不利於拉姆國的事情呢?莫非你是在懷疑王母娘娘有異心?”
“嗯?燭龍,你放*~”
“行了行了,此人不是你我能夠對付的,既然他暫時對娘娘沒有敵意,咱們就應該等回國以後再從長計議,先去和娘娘匯合吧。”
陸吾雖然不甘,但終於還是和燭九陰的意見達成了一致,二人化作黑紅兩道流光,朝着索拉離開的方向而去。
由於索林和索拉膩歪了太久,山頂上的秦少英等的不勝煩躁,倒是劉源一直在那裡安靜的打坐。秦少英扒頭翹腦的往山下張望,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動靜,乾脆跑去煩劉源:
“劉源大哥,爲什麼你的三才交替步可以破了我的四象迴環步啊?”
“因爲步法並沒有高低之分,再簡單的步法,只要精於練習,運用得當,同樣可以產生克敵制勝的效果。”
“劉源大哥,那你爲什麼在擂臺上總是用三才交替步?不用更高級的步法?”
“因爲我不會用。”
“哈?”
“很驚訝麼?其實一般的武士,步法達到了第三重的境界,就已經很厲害了。只要你將三才交替步用出花,就可以適應絕大多數的戰場變化,沒必要刻意的去修煉更高級的步法。”
“那我爹會用七星斗移步呢,方大哥也會用六方錯合步啊~”
“嗯,秦師哥和方中校的身手都是難得一見的,他們算是高手中的高手,只不過兩個人和你的關係都非常近,所以你不覺得他們是高手罷了。其實像他們這樣的人,放在任何地方都難有敵手,我只能望其項背,不敢並論。”
“劉源大哥,你的步法神通,教教我唄?”
劉源睜開眼睛:
“少英,擂臺上我意在告訴你,三才交替步未必就敵不過四象迴環步。藝在精不在多,你的武功進步的確很快,但越是往後學,就越是產生了貪多嚼不爛的問題。更何況,論武功,我比你爹可差的遠了,有秦師哥在,你又何必請教我呢?比起蠻學蠻練,有時靜下來閉上眼睛思考,其實更爲重要。最早的武者發現了炁和內力的奧妙,那就是從靜坐修道中悟來的,你這個孩子到底還是太過頑皮,如不知收斂,往後的成長必然是會受到阻礙的。”
秦少英又坐在劉源的身旁,露出了一副皮賴的模樣,唯有在他十分信賴的人面前,他纔會變成這副樣子。太陽西斜,空中的白雲都被霞光染成了金色,其時二人又在鈐山的山頂,這樣一幅夕陽西下的景色真是美不勝收。秦少英望向西方的天幕,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正自陶醉,奎哥的聲音卻忽然從不遠處傳來:
“少英!!”
秦少英嚇了一跳,劉源也挑了挑眉,奎老闆怎麼來了?莫非那個神秘的聲音就是奎老闆麼?只見奎哥大步的跑上山頂,劉源一愣:
“奎老闆,原來是您幫助了我們,您爲什麼不早說呢?偏偏此時才現身~”
奎哥沒有理會劉源,而是走過來一把抓住秦少英的衣領將他揪了起來,秦少英一臉懵:
“*?你狗日的幹嘛?瘋了麼?!”
“屁,是你瘋了,你小子逗我女兒幹嘛?”
“我什麼時候逗她了?”
“就他媽我來之前,你們路過山下小峰,你對一個站在小峰上的女孩出言不遜!”
秦少英一時尷尬:
“靠,我哪知道那是你閨女啊~”
“知不知道的,你見了陌生女子就能隨便吹口哨麼?”
“哎呀,行了行了,不就是吹了聲口哨,叫了她一聲大美人兒,她也不虧呀對不對?那都是日常了,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奎哥表情扭曲:
“臭小子,今天被我撞見也就散了,倘若讓她的丈夫或者保鏢撞見,你還不得被千刀萬剮?作人不知道注意點,別哪天真橫死了!”
他放下秦少英,秦少英頓時打了個哈哈:
“哎呀,這有什麼嘛?”
說罷他又湊到奎哥身邊:
“兄弟,你閨女那麼漂亮,她究竟嫁給哪個癟三了?真是,那跟讓狗吃了又有什麼區別?你看小爺我玉樹臨風,又任俠義氣,和她那絕對是良配啊。你就讓她改嫁給我,從此以後咱們兩個那就是一家人了,不好麼?”
奎哥聽得眼皮直跳:
“你個奶孩子,老二還沒有多長,索拉身高都接近一米八,你吃得動麼?再說了,我讓她改嫁莫非她就能同意?就算是她無所謂,那她丈夫就能同意麼?你腦袋裡一天到晚裝大糞的吧?”
秦少英一笑,原來她叫索拉?好名字呀。他輕咳了幾聲,隨後猥瑣的開口:
“沒事沒事,你要相信哥,只要哥出馬,那必然可以馴服各種類型的大美女。至於她老公?那根本就不是問題對不對,大郎吃藥,來吃藥啦,哈哈哈哈~”
奎哥居然語塞,他渾身打怵,恨不得直接把這小子的腦袋擰下來。劉源也無語的走過來:
“少英,你不是和奇達亞洲的布魯小姐有情愫,怎麼又來惦記奎老闆的女兒了?你和她一看就不是一個年齡段的好麼?”
秦少英尬了一下,回頭道:
“現在不是一夫多妻嘛,多娶幾個有啥?我爹都娶了好幾個呢~”
劉源和奎哥聽罷差點從山頂摔下去,果然父母是子女的終身導師,當爹的作風不正孩子也不可能是好人啊。奎哥拍了拍秦少英的肩膀:
“行了行了,你先別在那裡瞎惦記,這次咱們搶了趙進一萬四千金,先來分一分。”
“等一下,趙進呢?咱們把他搶了,回去他豈不是要找少英的麻煩?”
“不用怕,趙進已經被我弄死了。”
此話一出,就連劉源都開始兩眼放光。奎哥掏出那個大信封,取出四張金券遞給劉源:
“你自己那裡應該有一千吧?我再給你四千,加起來一共五千。你真應該感謝少英,作爲浪鳴劍宗的同門,他對你真是太好了。你的武藝本就不差,再加上影武戰甲,更是如虎添翼。現在有了五千金,你也是富人了。”
劉源接過金券:
“少英師侄和秦非師哥的恩情,劉源永不敢忘。”
奎哥面無表情:
“你走吧~”
“嗯?”
“我和少英要單獨處一陣。”
劉源愣了一下:
“奎老闆,說起來您和少英到底是什麼關係?又爲什麼要幫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