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跑到後院,只見徐婧被一個黑衣人追着到處亂竄。那黑衣人明顯是一個成年男性,他只伸腳一絆,徐婧頓時栽倒。他上前抱起徐婧扛在肩上就跑,徐婧伸着手蹬着腿哇哇的哭,她看見一羣小孩從大堂跑來,趕緊招手哭着向他們求救。
“變態~,有變態,快來人啊。。”
幾個小女孩大喊,男孩子們則朝着黑衣人衝了過去,那黑衣人一記掃腿過來,頓時將一羣小男孩全都踢翻在地。黑衣人眼看一擊得手,心想少年人不足爲慮,頓時少了幾分慌亂。他換了個姿勢一手抱住徐婧,跑向一個事先準備好了的梯子爬了上去。
這時秦少英也帶着小徐從後廚跑了出來,眼看黑衣人爬上了房頂,小徐大急,拎着菜刀便衝了過來。他想要把菜刀扔過去攻擊黑衣人,然而黑衣人卻以徐婧爲盾,小徐不好下手。黑衣人得意一笑,他一腳將梯子蹬翻,隨後抱着徐婧,踏着房頂便向遠處跑去。徐婧大聲呼救:
“爹~。。爹~。。”
“女兒,我的女兒。。”
小徐又急又氣,一時竟慌亂的暈了過去。
“徐叔叔,徐叔叔。”
秦少英眼看叫不醒小徐,頓時招呼大家:
“男生,和我一起把梯子扶起來!快。”
衆人七手八腳的合作,很快便將梯子重新扶正。秦少英快步爬了上去,卻在中途被人一腳踹了下來。只見一人飛速的爬上梯子,站在房頂回過頭來,秦少英向他看去,卻是王亥?
“少英,你打敗我不過是你取巧運氣好,今天咱們兄弟倆就比比,看看誰先救出小婧!”
王亥說罷便朝着黑衣人逃遁的方向追去,他的速度很快,三才交替步非同小可,遊走於屋檐瓦礫之間如履平地。
秦少英攥了攥拳站起來,也快速的爬上梯子,比就比誰怕誰?別說是表哥,學了方家拳,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怕!其他小男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這兄弟倆去了,他們還要不要跟過去?然而情況危機,就在他們還在猶豫之時,三人已經跑遠了。
秦少英的速度並不如王亥快,他從高牆上跳下來便摔了個狗啃屎。目前他只會一圓太極步,而且年齡也比王亥要小,更不要說和成年男人去比,他大概的辨別了一下方向便追了上去,然而跑出一段路後就把人給跟丟了。
秦少英站在原地大急,比贏比輸倒也無所謂,但小婧卻是危險了。先不說王亥會不會也跟丟了,縱然他追上了那個變態,他就能打得過人家麼?那可是個成年男人啊。秦少英正自手足無措,忽然一條長繩纏住了他的脖子,秦少英一驚,雙手抓住那長繩,兩腳來回撲騰。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長繩直接把他提了起來。秦少英雙腳離地,他要被繩子勒的無法呼吸了。長繩將秦少英帶向樹梢,此時秦少英才看清,這根本就不是繩子,而是一根蜥蜴的舌頭。此時他被蜥蜴的舌頭吊着在樹梢之上,與蜥蜴相對而立,這蜥蜴長相駭人以極,他的身形非常的巨大,光是血盆大口一張就能夠吞下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他金眼豎瞳,身上墨綠色的鱗甲迎着月光閃閃發亮,不僅如此,他與一般的蜥蜴還有不同,因爲他的面部長着青色的花紋,秦少英不知這是變異?還是什麼身份的象徵?但他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這隻蜥蜴並不是一隻普通的動物,他的身上有和人類一樣的靈性。秦少英不知自己爲何會這樣想,他從未見過有哪個動物會使人產生靈性的感覺,就連變成了狗的偉哥都沒有。究竟是他的錯覺?還是眼前的蜥蜴的確與衆不同?
黑衣人邊跑邊回頭看,他捂着徐婧的嘴躥進暗巷中。後方已經不見了追兵的蹤影,徐婧還在那裡掙扎,黑衣人啪啪的給了她兩記耳光,徐婧昏厥的趴在地上。黑衣人興奮異常,他取出隨身攜帶的長繩,將徐婧五花大綁,隨後又套上麻口袋,準備找個客館將她抱進去享用,誰知卻在這時一塊磚頭凌空飛來拍在他的臉上。黑衣人一個踉蹌,也沒抱穩徐婧,便鬆開手晃晃悠悠的後退。終於在倒地後一個後滾翻又起來站穩,他晃了晃腦袋,雙眼聚焦之後纔看清原來是王亥。
“又是你這個煩人的小子!”
王亥只感覺他的聲音非常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於是乾脆擺開架勢:
“我也不知你這個變態爲何總是對小婧感興趣,不過不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今天晚上,我都不會再次輸給你了!”
“兔崽子,口出狂言~”
其實王亥並非純粹的口出狂言,有了秦非的點撥,他已經從上次與黑衣人的對戰還有與秦少英的對戰中吸取了教訓,他一路追過來並沒有跟的太緊,對於擁有三才交替步的他來說,追蹤一個完全沒有武功的傢伙,跟的不太緊而又不把人跟丟,其實並不難。在這一路上他甚至還構思好了作戰計劃,雖然是一對一,但對方的力量和身高都優於他,所以戰術非常重要。見黑衣人把徐婧打暈了捆起來,他就趁着這個時間尋了塊碎磚。哪怕這個傢伙是成年人,被一磚拍在臉上也是吃不消的,果然王亥一擊奏效。雖然對上成年男人他並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既然板磚可以對他造成傷害,那麼就說明他有贏的機會。
“不需要等少英來再動手了,直接開始吧。”
雖說上陣兄弟兵,但王亥天生心高氣傲,他一定要獨自將這個變態打倒纔有成就感。
二人皆咆哮一聲便朝着對方衝去,黑衣人掄着王八拳毫無章法,王亥純陽手與三才交替步齊施。他已經盤算好了,自己在身高和力量上不佔優勢,他的優勢主要在於步法,對方的王八拳力量強於他,攻擊範圍大於他,在這種情況下技巧性偏強的陰拳功其實並沒有什麼用,天風驚雷拳他又練的不到家,所以乾脆以純陽手和他周旋。只聽砰砰砰的幾聲悶響,王亥的掌擊打在黑衣人的身上。
“哼,兔崽子的小勁,就算是打的到老子,也傷不了老子。敢和老子搶女人?老子今晚就殺了你!!”
黑衣人王八拳大開大合,對於王亥來說也算是威力無比。王亥左躲右閃,三才交替步施展到極致。一時局面尷尬,黑衣人打不到王亥,而王亥也傷不了黑衣人。
“這該怎麼辦?僵持不下,豈不是等於在拼體力?”
雖然王亥有內功而黑衣人沒有,但論體力他到底能不能拼過成年男性?這個他也沒試過,而現在的情況又不是練習?一旦輸了,他會死,徐婧更會生不如死,怎麼辦?
王亥一邊周旋一邊想辦法,一時思緒回到了幾天前一衆少年在酒樓後院踢球。馬文軒等人聚集在他們的球門前組成人牆,秦少英對準了馬文軒的老二一腳球射去,馬文軒當時就跪了,隨後又是一腳球,秦少英便破了人牆的防禦。嘿,對了,老二!
王亥靈光大現,三才交替步兜轉騰挪,瞬間便移動到了黑衣人身後。黑衣人冷笑,同樣的招數豈能反覆使用?這小子江郎才盡,看來是老子要贏了!他側身後掄拳,朝着王亥的天靈蓋狠狠砸去,一時自己的正前方中宮大開,任脈暴露。
好機會!王亥一低頭,腳步再次騰挪變幻,一瞬又繞到了他的身前。黑衣人頓時大駭,怎麼突然變招了?
“狗日的看好了,這一招叫作絕孫二段踢!”
王亥全身騰空躍起,左腿彈出,一個二起腳正中黑衣人褲襠。只聽得一聲清脆的蛋響,那黑衣人當場就跪了,熊孩子幹架不講武德,怎麼能來陰招?怎麼能呢?
“去死吧,雙風貫耳!”
王亥雙掌交錯,兩道掌風打向黑衣人雙耳下方翳風穴。只聽啪啪兩聲,黑衣人只覺下頜骨都快要脫臼了,面罩也被王亥順手扯了下來。
“啊?馬文濤??”
王亥一時錯愕不已,這個馬文濤上次抓徐婧不得手,這次被秦非掰斷了小臂,急急忙忙的找郎中接骨。回來後見一羣小孩還在大堂吃飯嬉鬧,而徐婧卻一人哭着跑到後院,頓時起了賊心,竟想要對徐婧二次動手。
眼看自己的真容被王亥發現,馬文濤心想這個王亥不能留,必須殺了他!他捂着老二站起來想要繼續作戰,然而王亥此刻已經掌握了對付他的辦法。馬文濤手護着老二,他便打他上盤穴道。若馬文濤迴護上盤,王亥便折騰他的老二。幾番周旋之後馬文濤終於不敵,他退步便從口袋裡摸出一錠銀子:
“不要出賣我,這個就給你了還不行麼?”
王亥撲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咔嚓一掰。
“。。啊。。啊。。我的手。。”
王亥一個肘擊轟過去,頓時將馬文濤揍得滿地打滾:
“呸!誰稀罕你的臭錢?我要的是將你打倒!至於你是誰?我根本不在乎!”
王亥此時也是極度的興奮,自己做到了?自己真的做到了!自己真的憑藉一己之力幹翻了一個成年男性歹徒?他開心的回頭去看徐婧,這一看他的臉頓時就黑了。只見秦少英從遠處跑來,去掉了徐婧身上的麻包併爲她鬆綁,徐婧睜眼看到秦少英,摟住他的脖子喜極而泣:
“少英弟弟,我就知道來救我的人一定是你,嗚嗚嗚嗚嗚嗚~”
王亥恨不得問候秦少英的祖宗十八代,這個小子他媽的真是會撿現成,明明是自己救了小婧,小婧卻對他投懷送抱?這憑什麼呢?這他媽的這公平麼?王亥指着秦少英剛想罵,腦袋卻被馬文濤拍了一磚。顱骨的痛感加上一部分腦震盪,直接讓王亥當場昏厥。
“啊?馬文濤?怎麼是你?”